張氏這個根深蒂固的理念，糾正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
虞晚禾壓低了聲音：“……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秦芳芳一看虞晚禾這樣，就來了勁，連連點頭：“是吧，你也看出來了是吧？是有些奇怪！”
張氏茫然的張了張嘴：“啊？”
虞晚禾依舊是壓低了聲音，耐心道：“嫂子，你沒覺得，那曲老爺奇奇怪怪的？”
張氏更茫然了：“啊？”
秦芳芳振振有詞的分析：“你看啊，一般來說，這當爹的剛到家，兒子前不久差點被人害了，他不趕緊關心兒子，竟然因為一點小事，不分青紅皂白的揚起巴掌就要打。”
“還有，兒子身邊的奶孃，忠心耿耿的，還救了兒子一命，怎麼說也得額外給一分面子吧？結果這曲老爺直接拿腳踹！”虞晚禾補充。
“對對對，”秦芳芳激動，“還有還有，你們注意到了沒，蔡夫人來之前，曲老爺頗有一種趾高氣揚獨斷專行的感覺；等蔡夫人來了，曲老爺那股跋扈的氣勢立馬沒了。”
虞晚禾秦芳芳這一對閨蜜，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補充著一些疑點。
張氏越聽越覺得頭暈。
不是，就剛才那亂哄哄的局面，你們看出來這麼多？
咱們是經歷的同一件事嗎？
不過，張氏有個好處，就是自己不瞭解的事，絕不會硬要發表看法。
她什麼也沒看出來，就閉著嘴不摻和，老實的聽著虞晚禾跟秦芳芳交換意見。
張氏就聽著虞晚禾秦芳芳兩人嘰裡咕嚕交換著意見，最後得出了一個初步結論——
曲振業這個贅婿，不老實。
這個不老實，指的不是曲振業的性格。
說的是他行事給人的感覺。
就像……他有什麼事瞞著蔡夫人一樣。
虞晚禾跟秦芳芳達成一致意見。
“嫂子，你覺得呢？”
虞晚禾見張氏一直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沒說話，她趕緊問一句，免得讓張氏覺得被孤立了。
張氏吞吞吐吐道：“……我沒什麼覺得的。我就覺得，蔡夫人對曲老爺挺好的啊。曲老爺年歲看著比蔡夫人大不少，蔡夫人年輕又貌美，曲老爺上門給蔡夫人當贅婿，說起來也是賺了大便宜了；蔡夫人人也厚道，還把曲老爺弟弟的媳婦孩子都接到府裡來，當小姐少爺養著，多好。”
“這種情況下，曲老爺要是有事瞞著蔡夫人，那……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虞晚禾感慨：“誰說不是呢。”
秦芳芳也感慨：“希望蔡夫人能早日查到下毒毒害蔡小少爺的真兇。”
三人坐著休息了會兒，磕磕瓜子聊聊天，不多時，蔡夫人那邊便洗漱完了，讓丫鬟過來請虞晚禾她們去吃席。
席面擺在側廳裡，虞晚禾她們去的時候，桌上已經擺滿了菜。
張氏看得眼都直了，下意識嚥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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