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裳金刀大馬坐著,成竹在胸地條分縷析:“太子出了事,太子黨的恐慌不像是演的,他們是真擔心。倘若早便做了局,六皇子必定第一時間把我往死裡錘、態度也會很堅定,可他那猶猶豫豫的樣子,半點沒有表演痕跡。”
“三皇子一定有所圖謀,並且是拿我來當切入點。春華會是他主辦,人都是他的人,他本該有最大嫌疑。甚至,我還跟他老婆有衝突,下毒的人即便不是他,也可能是盧秋雨。”
“可我總覺得,他即便要對我下手,也不會是今天。他對我應該還在觀望、盤算的狀態。不過這只是我的直覺,沒有依據。”
“之後,便是七皇子。”
司空璟安靜地聽她的分析,竟沒有提出半點疑義,反而越聽越是讚賞。
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
聽到這兒,才開口:“老七不曾與你有過任何矛盾,表面上也沒有利益瓜葛?”
“對!”管裳倏地笑了:“他甚至不出風頭,在跟我有關的事上,沒有任何插手、表態,好像跟我一點瓜葛都沒有。但你要知道,會叫的狗不咬人,不吭氣的老母雞卻是蜈蚣的剋星!他那表面陽光少年的後面,讓我感受到了毒蛇一般的陰冷!”
她是傭兵出身,有著野獸一般的直覺,很多時候,這種直覺能救她的命!
所以每當她不能確定的時候,就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從沒出過錯!
她的說法實在太形象,司空璟沒忍住垂首低笑。
他沒再多問,揚聲吩咐:“姜來,按管師妹說的辦!”
不知道哪兒傳來一聲應:“是。”
管裳特別佩服這些暗影。
倘若現代也有輕功這玩意兒,他們壹號傭兵團不知道多快樂!
她偏頭盯著他,突然換上了關切的神情:“你確定要以禮王府下人的身份住東屋,而不是換個丫鬟的裝扮,住西屋這邊來?”
又在忽悠他穿女裝了!
司空璟沉默一瞬,突然不想跟她說話了。
上次他就不該答應!
什麼有一就有二,什麼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反正話都是她在說!
管裳嘿嘿一笑,放下了支起來的哪條腿,傾身壓在兩張椅子中間的几上,單手撐著下巴,笑嘻嘻地問:“強烈建議住我這兒來!”
“不。”司空璟頭皮一緊,宛如勒住自己的貞操帶一樣,堅決不同意:“我明明可以扮你的小廝,不是嗎?”
“不是。”管裳心中一樂。
魚兒上鉤了!
明顯他也並不想跟司空南一起住,而是想到她這兒來。
她果斷搖頭,目光如炬,伸出手指來跟他掰扯:“首先,你這病秧子幹不來小廝的活兒!”
掰下一根手指。
“第二,小廝總在院子裡跑,見你的人多了,難免會被人瞧出端倪。萬一你暴露了,那可就太糟糕了!”
掰下第二根手指。
“最後,非常重要的一點,雖然我本人是不介意,但你若是個男的,我的小妾是不會允許你進我房裡的!”
第三根手指掰下去。
“你的……小妾?”司空璟聽得匪夷所思:“你把盧宗平的小妾當成你的了?”
他原本以為,她也就是故意想出那些法子,磋磨盧宗平的妾室,也可從中挑選過得去的收在手底下做事?
可她“我的小妾”這麼順口的!
“不。”管裳冷漠臉:“我只選我喜歡的,譬如郭欣兒那種傻帽兒,我就絕不會收!”
不知怎的,司空璟突然想問、也就問了出來:“盧宗平的妾室伺候你日常起居很正常,你該不會還讓盧宗平的小妾給你暖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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