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歌終於等到大夫,不需在強撐著身子,回眸睨了一眼怯懦的連翹,漏出一抹笑容暈倒。
秦嬤嬤驚呼,“大小姐!愣著作甚?還不幫忙。”又狠狠瞪一眼連翹,福身去扶。
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大夫來了暈倒,這要是傳出去,侯府名聲可怎麼辦?
秦嬤嬤氣的牙根子疼,同連翹將人扶上榻子,看向周大夫,“我家大小姐回來就不太一樣了,您仔細瞧瞧。”
周大夫點頭放下藥箱把脈,手剛碰到穆長歌手腕,就收了回來,起身拿了一副退熱藥,“趕緊煎藥,給大小姐服下。”
秦嬤嬤遞眼色,連翹拿著藥走了,她便站在一旁看著。就見周大夫嘆氣不斷,眉心緊鎖著,好似穆長歌命不久矣。
秦嬤嬤心慌,她本想請府醫,是喬焉不許,她才出府請大夫,耽誤了時辰。
萬一穆長歌死了,她罪責難逃,夫人不饒她,又不能說是喬焉的意思,她怎就這麼倒黴。
都是這賤蹄子害的,當初就不該養她。
秦嬤嬤心底埋怨,連翹端來藥餵了穆長歌,周大夫方說話,“大小姐不僅傷了根本,外傷也頗為嚴重。”
“氣血淤積高熱,急火攻心導致昏迷,若今日能退熱,方有一線生機,好生照顧吧。”
“這麼嚴重?”秦嬤嬤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周大夫儘管用藥,只要大小姐好。”
交疊的雙手緊緊攥著,眸底疼惜擔憂。
周大夫只說了句盡力,便回藥鋪抓藥。
秦嬤嬤走進榻子前解開穆長歌的衣服,手不禁的顫抖,三角眼瞪得渾圓,啞口無聲。
難怪穆長歌說能活著回來不易,這一身的傷換做旁人,怕是卷著席子扔去亂葬崗了。
秦嬤嬤壓下眼底驚色,攏好被子試探穆長歌額間,手像是被燙著一般速度收回,轉身就走。
剛出屋子,見著打水回來的連翹,“說,剛發生什麼了?大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連翹膝下一軟跪地求饒,“秦嬤嬤,奴婢什麼都沒做,大小姐讓拿生薑,回來時看見二小姐,奴婢不知說了什麼。”
“而後進屋伺候,大小姐問起長青公子書信,和侯府的事,奴婢說在侯爺那……大小姐不信就發了火。”
薑片秦嬤嬤看見了,喬焉來過她知曉,連翹沒說謊。
穆長歌發火應是在埋怨侯爺夫人。
死賤人變得多疑可不是好事,秦嬤嬤淡道:“隨我去見夫人。”
連翹應聲起身,似看見喬恆身影閃過,愣神之際,被秦嬤嬤催促聲拉回視線,跟了去。
蘭馨堂。
呂氏與喬侯爺商討完宮中來信,正要去看穆長歌,就見女兒一臉怒氣的進了屋子。
呂氏心疼得緊,趕忙近前,“是誰惹了孃的寶貝?”看向喬焉身後端著托盤的丫鬟,呂氏一怔,“怎麼回事?”
“回夫人,大小姐不許奴婢們伺候,斥責奴婢不懂規矩,閒二小姐多事。”
翠冬跪在地上說話,夏荷接了過去,“何止這些?大小姐用長青公子說事也就罷了,還用太子施壓,侯府教導無方不給她醫治。”
“說自己姓穆日後叫她穆姑娘,二小姐道歉,她不但不接受還想要二小姐的命!”
嗚嗚嗚,又氣又惱,落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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