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心頭一顫,“她真這麼說的?”養了她十五年啊!怎就成了白眼狼了。
“娘,阿姐恨我不肯原諒焉兒不怪她,可侯府不曾怠慢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喬焉抱住母親嗚咽,說什麼都可以給穆長歌,只要她原諒。
聽得呂氏心如刀絞,倒也正合她的意。
可替嫁一事此時說出口,穆長歌不會信,也不能接受,得想個萬全之策。
輕聲安慰女兒,秦嬤嬤帶著連翹進了屋子,“跪下,你與大小姐說過什麼同夫人講清楚。”
“夫人,這賤蹄子不知說了什麼惹惱了大小姐,周大夫說今晚若不退熱怕是,老奴有罪啊!”
秦嬤嬤拂袖落淚,好生愧疚。
一句‘怕是’另呂氏破防,穆長歌死了她的焉兒怎麼辦?怔怔看著連翹,“為什麼害長歌,你的命是長青救的。”
“娘。”喬焉喊了一句母親,微微點頭,“秦嬤嬤連翹留下,你們都下去。”
剛剛穆長歌還替她說話,這會就反目了?
看向秦嬤嬤,“這些話可是阿姐親口所說?”
“是連翹。”秦嬤嬤毫不猶豫回話。
喬焉鬆開母親,走到連翹面前,揚手一巴掌,“剛阿姐護你與我反目,這會就氣暈了,我會信?給我打,直到她說實話為止。”
“夫人二小姐,奴婢不敢扯謊……”連翹一五一十重複,秦嬤嬤點頭預設說的一致。
喬焉看向母親附耳幾句,開了口,“看來阿姐也不信你,那你就該清楚誰是你的主子。”
“書信可以給,但你需將阿姐今後所說所做告知於我。不然,我就讓你去見蓮香。”
“是,奴婢吃侯府的飯當差侯府,侯府是奴婢的主子。”連翹這會恍恍惚惚,似明白穆長歌的用意,跪地認主。
喬焉遞眼色秦嬤嬤看著,兩母女一同進了裡屋,“娘,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反正穆長青生死未卜,等她知曉也無用了不是。”
呂氏點頭,“今日宮裡來信要長歌,娘與你爹商議讓你讓出婚事,現在看長青書信最可信,但不可讓你阿兄知道。”
看著聰慧的女兒,疼惜又欣慰,“你阿兄要是看得清時局,娘同你爹也不會勞神,受人牽制。”
喬焉傲嬌一笑,寬慰幾句,提筆寫信,好一陣子過去,才敲定最合適的一封,裝進信封。
拿著檢查過的以往書信,兩母女出屋,“去紫薇苑。”
紫薇苑。
喬恆坐在榻子前,看著高熱的穆長歌,“病的這麼重,為何不同我說?”
“你就那麼恨我,不記得以往的情分?我是你最喜歡的阿兄,最懂你的人啊。”
喬恆在自己房裡生悶氣,越想越心堵,出來透氣,神使鬼差的走向紫薇苑,遇見周大夫。
知穆長歌病重,他心急如焚心碎一地,急忙來看她。
待見到穆長歌,他又氣又恨,氣她不似以往的樣子,恨她穿著太子的狐裘。
攥著雙拳,眸底泛紅,喬恆俯身靠近穆長歌,吱嘎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