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恆慌忙站起,輕拭穆長歌額上的汗水,戲謔地說:“伶牙俐齒,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一回家就鬧得雞犬不寧,毫無悔意,死了豈不乾淨!”他憤怒地扔下汗巾,轉身時,意外地看到了母親,不禁愣了一下。
“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聽周大夫說長歌病情嚴重,我不信,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屋裡竟然無人照看。”
“所以你就親自照顧她?”呂氏一眼看穿兒子在撒謊,卻沒有點破,只是淡淡地說:
“你是長歌的兄長,照顧她是應該的,但也不能不帶隨從。你的婚期臨近,別再惹出麻煩。”
“是,恆兒記住了,恆兒告退。”喬恆微微點頭,拂袖離開。
呂氏斜眼瞥了兒子一眼,目光轉向榻上的穆長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心中暗自思忖:冤孽啊,你為何總是纏著恆兒不放?
她悄然緊握雙拳,緩步走到榻前,“長歌,娘來看你了。”輕聲呼喚著穆長歌,用帕子輕輕擦拭著汗水。
站在一旁的喬焉,目光定格在椅子上的狐裘上,瞥了一眼沉睡中的穆長歌,緩步走近。
連翹眼疾手快地拿起狐裘,“二小姐請坐。”她緊緊抱著狐裘,拉了拉椅子。
喬焉眯起眼睛,輕聲一笑,“現在倒是勤快,你忘了剛才的話嗎?拿來。”
“二小姐,狐裘髒了,大小姐吩咐奴婢去洗,一時沒來得及,別髒了您的手。”
連翹在傻也看得出喬焉眼中的嫉妒,但狐裘是太子贈給穆長歌的,她不能讓喬焉拿走。
垂著頭,強裝鎮定委婉拒絕,惹得喬焉不滿。
抬腳踹了一下椅子,伸出手來,“拿來。”
“焉兒。”呂氏厲聲起身,“你阿姐病著,怎麼那麼不懂事?跟娘回去。”
“連翹,你好生照顧大小姐,不論何時醒來,都需告訴我。”拉著喬焉向外走。
喬焉不甘,喚了一聲娘,見她娘無動於衷,生拉硬拽的離開,回眸狠狠瞪了一眼連翹。
待出屋子,喬焉使著小性子甩開母親的手,“娘,這是個機會,您為什麼不讓我拿?”
“她有什麼資格和我爭,一個賤婢誰會要她?”後話說的很低,滿腹氣憤。
呂氏氣的揚起手來,又停在了半空,這是她千嬌百寵的女兒,親生骨肉,她怎捨得動手打她。
可她剛剛所做著實愚蠢。
我怎就生出這麼兩個看似聰明又蠢笨的東西!
呂氏著實後悔剛剛誇讚過喬焉,收回手,說道:“那是太子贈給她的,今日太子若不曾出現侯府,你拿了便拿了。”
“娘知你心思,可這狐裘你動不得,回去好好想想錯在哪,別同你阿兄一樣自以為是。”
沉聲一嘆,呂氏頭也不回的走了。
喬焉扁著嘴,絞著帕子,她有什麼錯?太子是她的,狐裘也是她的,憑什麼在穆長歌那?
一副楚楚可憐,弱不經風的樣子,就讓太子垂憐,穆長歌才是狐媚子,才有錯。
喬焉怒火壓不住,又不敢忤逆母親,狠狠跺腳,看了一眼穆長歌的屋子,斜唇走了。
吩咐丫鬟備車,徑直出府,上車說道:“進宮。”
這邊呂氏氣的頭疼,秦嬤嬤揉著她的太陽穴寬慰,“夫人莫生氣,小姐還小,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別替她說話,這丫頭就是被我慣壞了,周大夫是不是焉兒讓你請的?”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呂氏不好拆穿女兒伎倆,這會只剩下她主僕兩人,有些話自是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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