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連夜請來柳太醫,診脈煎藥,柳太醫一臉凝重,“太子故意讓老夫隱瞞傷勢,可他也太不愛惜自己身體了。”
“老夫不能再由著太子,此事必須稟明皇上。”看一眼昏睡的蕭策,拎著藥箱就走。
奇峰伸手攔下,“柳太醫,太子不說實情,就是不想皇上擔憂,事出有因,您就不要責怪太子了。”
事出有因?
柳太醫雖不過問朝事,但怎會不知皇子奪嫡會有損傷,可身為臣子,為君王捨命,何其正常?
可蕭策耿耿於懷穆少將軍的事,親力親為為那個不孝女穆長歌,不顧自己身體,他覺得不值。
冷冷哼了一聲,“又是穆長歌?她不過是四品將軍的妹妹,又為奴三年,何德何能得太子關照?”
“依老夫看,她就是個紅顏禍水,沒有心的人。不然,怎會害的太子久久未愈,這可是天啟的儲君!”
話剛落,砰的一聲,門被推開。
奇峰皺眉看向門口,就聽小五阻攔,“穆姑娘,未得通傳不得擅自入內。”
“讓開,太子怪罪,我擔著。”穆長歌推開小五,大步走進屋子,斜唇一笑。
“我若沒有心,不知感恩,怎會深夜來拜謝太子?說我紅顏禍水,那我可有殘害無辜?”
“太子心存愧疚才會久病不愈,你不解太子心結卻怪罪於我,到底誰的錯?老匹夫,我雖命賤,可也不容你詆譭。”
“你!”柳太醫被罵的一噎,臉紅脖子粗,“你是穆長歌?果然是粗鄙不堪,句句歪理,做出羞恥之事,還有臉叫囂?”
“老夫可是長輩。”吹鬍子瞪眼的,挺直身板。
穆長歌呵呵笑了,“長輩就可以不分是非詆譭他人?我敢承認我的錯誤,就敢反駁他人的不敬。”
“如若太子真的因我有事,我可一命抵一命,但若是醫術不精,您可敢抵命?”
本姑娘一個死而復生的人,會懼怕何人?
皇上都沒指責本姑娘,你一個道聽途說的老東西,有什麼資格指責?
穆長歌在門外聽見柳太醫的話,就猜測這些事並非出自蕭策的口,不然不會,那般憎惡與她。
且不說,誰嚼了她舌根子,就說醫術,柳太醫也應知曉蕭策不僅僅是外傷所致。
心結不解,怎能康健?
他自己無能,還算在她頭上,那就拿命抗衡。
目光灼灼的看著柳太醫,柳太醫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伸著手指著穆長歌。
“身為女子,不端莊知禮,不尊長輩,即使你有大義,為天啟效力,老夫也要參你一本。”哼了一聲,拎著藥箱就走。
穆長歌回眸一笑,“我穆長歌正有意麵見皇上,您老可得好好參我一本才是。”
嗤笑一聲,看向面色尷尬的奇峰,這小子一語不發,是想看笑話還是故意為之?
“太子怎麼了?可是因我病重?我有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