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聞言睜開眼睛,死了,也好。
斜唇一笑,動了下身子,氣的他面色鐵青,他是人卻被綁的跟牲口一樣。
劉戈就這麼容不下他?人沒醒就送走?等他回京,一定參本劉戈,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蕭逸強壓下怒火,閉著眼當死屍,期盼自己快些站起來,他就能坐上那個位置。
穆長青見著馬車走遠,轉身回了帳子,“張軍醫,你可有辦法讓王啟醒來?”
“快要死的人醒來有何用?法子倒是有,就是怕他撐不住。”將死之人張軍醫不想費功夫。
“撐不住是他命薄,張軍醫無需顧慮。”穆長歌說話進帳,擺手讓蓮香外面侯著。
穆長青一步近前,“你怎麼下床了,傷口崩開如何是好?”怎麼攤上個不聽話的妹妹,當初就應該把她帶來,放在身邊看著。
嘴上責怪著,手卻是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穆長歌面前。
“謝謝。”穆長歌抿唇一笑,看向張軍醫,“有事我擔著,您儘管行事就好。”
“這,這不是等於間接殺人嗎?我做不得,將軍也不會允許。”張軍醫很講原則的回絕,收拾東西走人。
穆長歌眸色一沉,“你可知為何留下王啟?古天傲那麼聰明的人,放著晉王這盤好棋不要,非要我一個女子,不可疑?”
“晉王除了腿傷沒有受刑,而王啟卻被折磨得體無完膚,一個屬下的生死會拿捏住晉王?”
“我說了此事我一人擔著,絕不會牽連張軍醫,動手吧!”餘光掃了一眼張軍醫,雙手交疊與前。
張軍醫也有過懷疑,但他只想按著規矩行事,看向穆長歌,“你可有將軍的命令?如若有,老夫照做便是。”
“沒有,劉將軍雖是一軍主帥,可我行事需他極力配合,這是皇上的旨意,而我此番行徑,是為了天啟。”
穆長歌突然拿皇上說事,張軍醫無可反駁,垂目思慮之際,穆長青說話了。
“長歌,張軍醫有顧慮也是為了大局,你何必搬出皇上?你讓劉將軍怎麼想?”
讓人行事也得心甘情願,有理有據,空口白話能證明什麼?
穆長青對穆長歌有所失望,她太心急,處處咄咄逼人,一點不考慮他人感受,怎會變成這種性格了?
教訓一番,看向張軍醫,“長歌還小,您別和她一樣,有沒有溫和些的法子,慢些也無妨。”
“時間可等人?”穆長歌就不明白,明明已經做了決定,還在這磨磨唧唧,難不成等晉王回京,出了大事,在讓王啟醒嗎?
轉身看向二人,“晉王不遠千里來治腿疾,他是腦進水,不惜命,還是另有原因,需我說清?”
“我沒能看出古天傲陰謀,險些釀成大錯,難道你們也想識人不清?你不動手,就告訴我法子,我自己來。”
起身站起就走向王啟,抬手試了一下鼻息,穆長歌揚手給了一巴掌,清脆聲震得穆長青一愣。
張軍醫更是驚得一筆,人都這樣了,她還用那麼大的力氣?這是不想人活啊。
愣在原地,穆長青幾步近前,一把攔下穆長歌,“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關乎大局,現在看你是仇恨衝昏了頭。”
“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怎麼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穆長歌,穆長青心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