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做事有她的原則,承諾不會食言,你仔細斟酌。”穆長青點了下頭,邁步向外走。
“穆長青,你是活下來的?假死上報京城,就不怕皇上治罪?”王啟單純好奇,他是怎麼掩人耳目的。
穆長青身份已經揭開,王啟的命攥在妹妹手裡,自是沒有隱瞞的必要,便說道:
“和你一樣,用了他人的歸元丹。之所以隱瞞,是為了活著。王啟我們各有其主,但都是皇上的人,誰是明君你清楚。”
頭也沒回,邁步走了,攆上穆長歌,想去拉她,卻又見著她衣衫浸著血跡,收回了手。
“長歌,阿兄想去邊城看看,你可有事?”
“轉告呂城主,喬恆被打,想與他見面。”穆長歌頓下腳看著穆長青,“他若問為何,就說喬恆詆譭穆雲梁瑛,惹了眾怒……”
“你意思是,試探呂城主是否知當年事?”穆長青秒懂妹妹意思,脫口而出。
“是。呂城主能仰仗喬家興風作浪,喬恆的否認便可不信,試探一二或許有收穫,為求自保,未必不會說實情。”
穆長歌沉了下氣,“我不知呂城主是否能認出你我,確保穩妥阿兄可戴著面具見他,適當時機摘下面具,施壓與他。”
“只要他神色有變,就表明他知以往事,加上林大哥黑甲衛身份一定會慌的。”
“阿兄聽你的,別生阿兄的氣,好好養著,等我們回來。”穆長青找到機會道歉,說完就走了。
穆長歌微抿唇角,“平安回來。”看著穆長青轉頭,笑著點頭回了帳子。
站在帳子門口的喬恆,暗暗攥緊雙拳,她怎就對旁人有好臉色,對他卻是視如仇人。
喬恆眯了眯眸子,邁步出了帳子,見著營中在操練,就去了穆長歌帳子。
“長歌,昨日你受傷,今日可好些?你別誤會,我只是單純的問候。”
說話走到床邊,微微點頭。
穆長歌停下解開衣服的手,“你已看到我無事,若是沒其他的事,就回吧。”
“長歌。”喬恆說話近前一步,待看見穆長歌清冷的眼神,又退了一步。
“過去的事我道歉,我們相處十五年,你就不能原諒嗎?你對其他人都是那麼和善,而對阿兄我卻極其陌生。”
“阿兄不求你像以往,也不求你諒解,只求你給阿兄些顏面,絕不糾纏你。”
顏面?那不是她不給,而是喬恆根本不要臉。
穆長歌聽他說話就心煩,看見他就噁心,可身處軍中,又是同僚,難免一同議事。
淡淡一笑,“臉面不是我給的,是你想不想要,話都說完了,喬中郎將按自己說的照做即可,我累了。”
擺了下手,連翹向前一步,伸手請著,“我家小姐需要休息,喬中郎將請回吧。”
喬恆壓下不滿,笑著嗯了一聲,“你好好休養,有事隨時找阿兄,呂城主真的不是母親同族。”又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蓮香拿著乾淨衣衫近前,“心口不一的臭男人,突然來道歉,真不知窩著什麼壞心思?”
“瞧他笑的樣子,比哭都難看,我們是怎麼天天面對他這張臉的,眼瞎了嗎?”
連翹看著走遠的喬恆,放下帳簾說著。
穆長歌噗嗤一聲笑了,“喬家都會演戲,騙了我們那麼久,你們想罵就罵,我給你們撐腰。”
“雖然我現在還只是四品,不及喬侯爺,但總有天,他們會哭著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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