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人雖多,如果你坐著輪椅,不可能我沒注意到,除非,你一開始就在暗處,那就只能是二樓VIP房的蕭景塵。”
“所以,你僅僅是因為我坐輪椅,判定我是蕭景塵?”
“所以呢?你究竟是不是?”
蕭景塵勾唇,緩緩從輪椅上站起,步伐緩慢,卻步步努力穩健,每落一步都穩如磐石。
“你會走路?”
“恩!”蕭景塵點頭。
“所以,你之前是故意碰瓷我,然後受傷,接近我?”
蕭景塵冷笑,“故意受傷?你還不夠格讓我這麼做。如果要接近你,我會選擇讓你成為受傷被照顧的那個,而不是我。”
楚朝歌頭皮發麻,戰略性陪笑,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兩步。
“既然你腿沒事,我先走了!”
“等等,不想見蕭景塵了?”
楚朝歌駐足,“你能騙我一次,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第二次。”
“週一,蕭景塵的助理可以見你。”
楚朝歌盯著蕭景塵的雙眸,“你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騙我照顧你?”
“我不需要人照顧,只是找個人來帶他!”蕭景塵看著在一旁嗑著瓜子的糰子。
“為什麼選我?”
“因為你正好撞了我。”
“就這麼簡單?”
“不然呢?”
楚朝歌思索了一番,相處到現在,以蕭景塵對她的態度,不似騙色,反而是她將人家上半身都看光了。
如果不騙色,財她就更沒有了,他既然能出現在秦朗宴會,定也是名流,稍微打聽便知道她是不受寵的養女。
“那現在可以吃飯了嗎?”楚朝歌問道。
蕭景塵皺眉看著臺上的水煮菜,只能按下打電話叫廚子的衝動。
他可是剛剛說了沒人帶蕭子盛才將楚朝歌弄來的,一個電話就幾個廚子湧進來,就打臉了。
“今夜,你與......糰子住對面。”
蕭景塵對楚朝歌給蕭子盛取的這個小名多少覺得幼稚,但又不能喊他大名。
楚朝歌那麼聰明,一查蕭子盛這個名字,就能猜到他身份了。
“我是與二哥一同來的,我不回酒店,他會擔心的。”
“糰子,你今夜可以自己住一個屋子嗎?”
糰子猛搖頭。
“我帶團子住酒店。”
“那誰照顧我?”
“你不是好好的嗎?又沒受傷。”
蕭景塵從餐桌邊上櫃子,抽出一本檢查單據,扔在楚朝歌面前。
“上面顯示了檢查時間。再加上那天你撞我的監控記錄。你說上了法院,是你勝算多,還是我呢?’
她只是初略掃了一眼,就喊了出來,“用得著全身都查一遍嗎?連男科也查了!”
蕭景塵目光一沉,低喃,“童瀾,你給我等著。”
“什麼?”楚朝歌聽不清楚。
“上面寫得很清楚,那麼多傷,需要修養至少半年。”
“你......訛我......”
“兩個方案,留下照顧糰子或者上頭條,楚家大小姐交通逃逸。你說,楚家股票會不會跌。”
楚家股票跌了,楚朝歌倒願意燒高香了。
“行,答應你留下,但是你得答應我,讓我和蕭景塵見面。”
“那就看你表現了。”
夜色漸濃。
楚朝歌哄了糰子睡覺便來尋蕭景塵進行第二次施針。
“還來!”
“恩!這次你要穿寬鬆的褲子,要露的位置更多。”
“再露多點,乾脆直接脫了。”蕭景塵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