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風呼嘯著從庫房的上空刮過,本就乾燥的空氣,這一陣陣風,把火苗朝著旁邊的庫房吹去。
阮半夏來不及想庫房怎麼會起火,更來不及心疼她這一庫房的衣裳,看著那隨著風勢竄的火苗,她大聲的說道,“大家不計損失,趕緊救火!”
一群人不停的拎著水桶跑來跑去,朝著大火澆去。
這時候,阮半夏還真是懷念現代的滅火器了,那些水對於這樣兇猛的火簡直沒有一點用處!
她讓自己鎮定下來,回頭看了看旁邊,忽然想起前幾天她想在王府修建糧倉,讓鄭管家去買了一些土回來,她趕緊伸手拉住從身邊跑過的一個小廝,“通知大家,把西苑那邊的土用木桶裝了提過來,滅火!”
土?
小廝愣了一下,有點沒明白阮半夏的意思!
阮半夏沒時間跟他解釋那麼多,一掌拍在他的肩上,“快去啊!”
“是,王妃!”小廝趕緊把阮半夏的命令傳達下去,所有的人都跑到西苑去裝土,然後過來滅火。
阮半夏拿起小廝拎過來的一桶土,往裡面舀了兩勺水,然後對著眾人說,“像我這樣,澆上去!”
雖然心有懷疑,但眾人還是聽令的照做。
本以為滅不了的火勢,本以為隨著這夜風要把所有倉庫全部燒完的火勢,就這樣被溼土全部澆滅……
而且速度很快的澆滅!
鄭管家氣喘吁吁的站在阮半夏的身邊,看著大火之後的廢墟,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終於鬆了一口氣,“王妃這個辦法還真是管用,這一澆上去火就滅了。”
阮半夏沉著臉,即便火已經滅了,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場火燒光了她整整一個倉庫,一個倉庫裡所有的東西全部化成了灰燼!
“鄭管家,你去統計一下我們總共損失了多少衣裳。”阮半夏這話說得很輕,卻很鎮定,她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雙手在身側越握越緊。
“王妃。”夏鈞堯被後來趕到的七月推了過來,看著眼前被燒光的倉庫,他的眉輕輕的皺了一下。
走到阮半夏的身邊,他伸手緊緊的抓住阮半夏握成的小拳頭,冰涼的觸感傳到他的手心裡,心也跟著涼了下去。
“七月,去給王妃把衣裳拿來,再拿一個暖爐。”
七月看了阮半夏一眼,沉著氣轉身走了。
沒一會兒,七月回來,把阮半夏脫在房間裡的羽絨服恭敬的遞給她。
阮半夏本就是現代人,裡面又穿了裡衣,再加上現在這種心情,她哪裡還能顧忌到古代那些婦人該有的禮義廉恥,她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解開外衣,拿過七月手上的羽絨服套了上去。
一眾下人趕緊轉身,低著頭不敢看。
七月更是氣怒的轉過頭緊緊的擰著眉。
穿好衣裳後,阮半夏接過七月手裡的暖爐,卻是蹲下身,放在了夏鈞堯的手裡,“王爺身子弱,彆著涼了,這裡有我,王爺回去休息吧。”
夏鈞堯低眉看了眼手裡的暖爐,心慢慢的暖了,他抬起頭,溫柔的看著阮半夏,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兒,“不妨事,王妃不在,本王睡不著。”
本來低著頭的眾人正準備抬起頭,忽然聽見夏鈞堯這句話,所有人都紅了臉,把頭低的更低了。
“王妃!”鄭管家跑過來,站在阮半夏的身後,恭敬的說,“這場大火燒了我們一個庫房,別的庫房還未曾波及,所以損失了三千件衣裳。”
三千?
這個數字相當的敏感!
因為王府裡一共有四間庫房,而李靜交貨是最晚的,阮半夏之前不知道她那邊到底能出多少,所以留了一個庫房給她,李靜來交貨的時候,鄭管家就直接將那三千件衣裳全部放進了那個倉庫。
這場火是不幸,卻也是幸!
“鄭管家。”阮半夏站起身,回頭看著鄭管家,“把府裡所有的人全部叫到這裡來,一個都不能落下!”
鄭管家抬起頭瞅了夏鈞堯一眼,不確定的問,“包括側妃娘娘嗎?”
阮半夏站在夏鈞堯的身邊,用當家主母的口吻說道,“所有人!”
“好的,小的知道了。”鄭管家趕緊急急忙忙的跑了。
阮半夏低下頭,看著夏鈞堯的眼底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王爺,這王府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夏鈞堯低低的笑了一聲,對身邊的七月吩咐道,“七月,給王妃拿一把椅子來!”
七月鬱悶的看了阮半夏一眼,轉身走了。
鄭管家速度倒是快,沒一會兒功夫,就把府裡所有的丫鬟,小廝,包括沈宮榆全部叫了過來,阮半夏坐在夏鈞堯的身邊,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淡漠的勾了勾唇。
“今日這場大火,有誰知道什麼,或是看到什麼的,說出來,本王妃有賞。”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都低著頭不說話。
沈宮榆挑起眼角瞅了阮半夏一眼,譏諷的哼了一聲,看阮半夏即便是坐在夏鈞堯的身邊,還翹著一個二郎腿,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夏鈞堯到底喜歡她什麼!
等了一會兒,阮半夏見下面的人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阮半夏伸手示意管家。
鄭管家立刻捧著一個托盤站上來。
阮半夏指著盤子裡的銀子,淡漠的笑道,“這裡是一千兩白銀,有人看到了什麼嗎?”
跪在底下的所有人看見盤子裡的銀子,眼睛都直了,他們這些下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銀子。
但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看著銀子也只能看著。
終於,在人群末,有一個丫鬟站了起來。
她低著頭,偷偷的瞄了一眼阮半夏,才小聲的說,“奴婢,奴婢看到了。”
阮半夏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那個丫鬟時,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她單手撐在椅把上,笑睨著那個小丫鬟,“你看到什麼了?說吧。”
小丫鬟膽膽怯怯的睨了沈宮榆一眼,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抬起頭說,“那天郡主來交貨的時候,奴婢看到郡主在衣裳裡塞了一個引火石。”
“引火石?”阮半夏轉眸看向站在身邊的鄭管家。
鄭管家接到阮半夏的眼神,忙低著頭小聲的解釋,“那引火石本來是打火用的,但是在天氣乾燥的情況下,庫房裡又有蠟燭點著,風一吹,就能引火……”
阮半夏瞭然的點點頭,轉眸看著說話的那個小丫鬟,唇角漸漸露出陰冷的笑意,“不錯!”
她拍了拍手,示意鄭管家把銀子拿去給那個丫鬟。
小丫鬟從鄭管家手裡接過銀子,高興的一下跪在地上,給阮半夏猛磕頭,“奴婢謝謝王妃娘娘,奴婢謝謝王妃娘娘!”
“嗯!”阮半夏笑著轉過頭,凌厲的視線一下掃在七月的身上。
七月身體猛地一震,不明所以的看著阮半夏。
“七月!把這個內奸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寂靜的夜裡,阮半夏的聲音聽著尤為的清晰,每一個字都清楚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裡!
那丫鬟聽見阮半夏的話,嚇得一下抬起頭,身體都跟著狠狠的抖了起來,“王妃娘娘,為何要打死奴婢?”
阮半夏慢慢轉過頭,看著丫鬟跳了跳眼角,唇慢慢的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安定郡主與本王妃情同手足,你如此誣陷,是想挑撥我們姐妹的關係?這等歹毒之人,本王妃豈能容你!”
“七月!”
阮半夏一聲厲喝,七月低頭領命,朝著丫鬟走去。
“王妃娘娘饒命啊!王妃娘娘饒命啊!”丫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腦袋撞擊地面發出“砰砰”的聲音,只是幾下,丫鬟的頭就流出了血。
七月抓住丫鬟的衣領,就像拎小雞崽似的,把她從地上一把拎了起來。
丫鬟睜著一雙驚恐的雙眼,手腳拼命的掙扎著……
最後,一頓悽慘的哀嚎聲後,丫鬟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眾人偷偷的朝著那個方向瞄了一眼,頓時被丫鬟的死狀嚇得身體哆嗦了一下。
七月走回來,站在眾人面前,低頭雙手抱拳道,“王妃,人已經處死。”
“好!”阮半夏點點頭,清冷的視線朝著底下眾人看過去。
每個人都不敢抬頭,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
唯有沈宮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臉色刷白得毫無血色。
她的頭低得很低,恨不能挖個洞鑽進去一般。
阮半夏看著她,唇角陰邪的勾了起來,“沈側妃。”
沈宮榆一聽阮半夏點到自己的名字,整個身體都嚇得趴在了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阮半夏低下頭,剔著指甲,漫不經心的說,“本王妃記得,那個丫鬟好像從你院裡出去的吧?”
“王妃姐姐,還請王妃姐姐明查!”沈宮榆趴在地上,聲音嚇得都快哭了,“那丫鬟已經從我這裡出去有段時日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阮半夏轉過頭,看向夏鈞堯,眼神中帶著笑意,聲音卻冷若刺骨,“王爺,這個側妃可有何背景?”
夏鈞堯看著她眼底的笑意,一下就明白了什麼,他皺了皺眉,裝作很認真的想了想,“沈側妃是皇后娘娘的表親,雖然不是什麼很近的親戚,但也算是皇后娘娘的人吧。”
“皇后娘娘當靠山啊!”阮半夏瞭然的點點頭,難怪夏鈞堯那麼不喜歡,卻還一直留在府裡,這確實是一件不太好辦的事。
但是阮半夏是誰啊,既然已經跟太子明面上撕破了臉,那她就不怕得罪了皇后!
反正得罪了太子,就等於得罪皇后,索性一起惹了吧!
“沈側妃攛掇手下丫鬟,慾火燒王府,幸好被本王妃及時發現。來人,把沈側妃的手腳打斷,把她的舌頭給本王妃割下來!”
阮半夏此話一出,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安靜的可怕。
旁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全部跪在地上,低著頭,忍著呼吸……
安靜了半餉,竟沒有一個人出來執行阮半夏的命令!
夏鈞堯的眸色一暗,對著七月厲聲說道,“王妃的話,是沒有聽見,還是沒有聽明白!?”
七月站在那,心裡著急的很,畢竟沈宮榆是皇后當年鼓動皇帝賜過來的,他們就這樣死刑解決了,別說皇后那裡,就是皇帝那裡也不好交代。
“王爺!”七月噗通一聲跪在了夏鈞堯的面前,低下頭懇求的說道,“此舉萬萬不能啊!”
夏鈞堯狹長的雙眸危險的眯了眯,低沉的嗓音沙啞的就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閻王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是要本王親自動手嗎?”
“王爺!”七月抬起頭,看著夏鈞堯那一臉的厲色,心裡狠狠的顫了顫,他慢慢的站起身,憤恨的睨了阮半夏一眼,轉身朝著沈宮榆走去。
本來沈宮榆還在慶幸,整個王府裡沒人敢動她,結果聽見夏鈞堯的話,她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聽見七月的腳步聲,她倏然抬起頭,看著夏鈞堯,傷心的哭了起來,“王爺,不要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到時候皇后娘娘不會放過你的!王爺……”
阮半夏雙目一瞪,火氣瞬間從心裡湧了上來,“七月!給本王妃把這個毒婦的舌頭割下來,拿去餵狗!”
七月再不停留,把沈宮榆一把抓了起來。
“王爺,不要,你不能……啊……”
一聲響徹天際的嘶叫後,院裡再沒有任何聲音,沈宮榆捂著自己的嘴,痛苦的躺在地上,身體狠命的抽了抽。
紅豔的鮮血從她的嘴裡流出來,瞬間染紅了她身下的草地……
七月拿起手裡的佩劍,對著沈宮榆的手,一劍劃了過去,沈宮榆被割了舌,已經發不出聲音,早已疼得麻木,現在手筋,腳筋又被七月砍斷,她就像一隻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再沒有一絲生機……
這樣血腥的場面,阮半夏卻沒有轉過頭,而是眼睜睜的看完了,她深吸一口氣,命令道,“把沈側妃帶回蘭馨苑,出去重新買一個丫鬟回來伺候她。”
雖然阮半夏心裡不喜沈宮榆,雖然阮半夏真的很想殺了沈宮榆,但是……她還是沒有真的殺了沈宮榆。
因為她知道,如果沈宮榆真的死了,夏鈞堯確實不好向皇帝交代。
眾人看著沈宮榆被脫了下去,頭埋得更低了。
特別是沈宮榆之前院裡的那幾個丫鬟和侍從,更是嚇得身體像個篩子一樣的抖了起來。
“鄭管家。”阮半夏的聲音沒有之前那麼冷厲,但還是冷的不行,比這冬日裡的寒風還要刺骨。
鄭管家走過來,恭敬的站在阮半夏的身前,“王妃有何吩咐。”
“你去把之前買鴨毛和布料剩下來的銀子拿過來。”
鄭管家得了令,趕緊轉身,去取了。
阮半夏看著底下的一眾下人,陰冷的視線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淡漠的說道,“本王妃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該賞的時候賞,該罰的時候也絕不手軟!”
她勾起唇,冷冷的笑了笑,“今兒這事,你們也都看到了,如果還想在王府留下的,就站起來,走到一邊去,如果想走的,本王妃就賞十兩銀子,拿著銀子以後,有多遠走多遠,從今以後,別再踏進凌王府一步!”
眾人聽到這話,有的抬起頭表忠心,也有的,手心裡捏了一把汗。
剛才那小丫鬟不就是以為有賞錢,所以才出來說了那番話,結果……被打死了,還真是有那錢,卻沒命花。
之前跟著阮半夏幹活的那些丫鬟和小廝自然是知道阮半夏是個什麼樣的人,全部站起來走到了一邊,而那些想走怕以後死的,見那麼多人站起來,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鄭管家拿著銀子走過來,看見所有人都站起來,站在了一邊,他心裡正納悶呢,就聽見阮半夏說,“想走的別猶豫,本王妃保證,你們拿了銀子可以安全的離開王府!”
“鄭叔!”阮半夏看了眼走過來的鄭管家,“把銀子拿出來。”
鄭管家低著頭站在阮半夏的身邊。
阮半夏看還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自己想走,她皺了皺眉,“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以後要是犯了事,本王妃可不會手下留情!直接亂棍打死!”
“王妃娘娘!”一個小廝聞言,跑過來跪在了阮半夏的前面,不停的磕著頭,“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下的真不敢再待下去了,還請王妃娘娘給小的一條生路!”
阮半夏勾起唇角,輕輕的笑了一聲,“鄭管家,給他十兩銀子,派人把他安全送出府。”
鄭管家怔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阮半夏的意思,從荷包裡掏出十兩銀子,遞給了跪在地上的小廝。
小廝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拿了銀子,見阮半夏只是笑看著自己,並沒有說要打自己的話,忙從地上爬起來,拿著銀子就走了。
有了第一個,並且安全的離開了府,那麼那些怕死的,或是別有心意的都趕緊跪在了地上,對著阮半夏磕頭。
阮半夏吩咐鄭管家給他們一一發了銀子,安全送出府後,看著剩下的這些人,阮半夏的臉色終於溫和了些許,“既然你們都想留下,那麼從今以後,就好好的待在王府裡做事,只要全心全意對王爺和本王妃的,本王妃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眾人一聽,頓時全部跪在了地上,“小的們願意跟隨王爺王妃,小的們一定盡心盡力做事!”
“好!”阮半夏站起身,從懷裡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鄭管家,“鄭叔,把這些錢拿去給大家分了,再過一個月就是年關,讓大家好好的過個年!”
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阮半夏竟然還有後招!
想到剛才拿著十兩銀子就走的那些人,他們現在心裡還真是想笑,十兩銀子就滿足的走了,這王妃現在可是拿了一千兩銀子出來給大家分啊!
眾人臉上一喜,連忙跪下謝恩。
夏鈞堯轉過頭,看著阮半夏嘴角邊那淡淡的笑意,他也跟著勾了勾嘴角,要說心狠手辣,阮半夏可能不是最狠的,但是要說收買人心和排除異心,阮半夏絕對是做的最好的!
剛才那一批走的人裡,夏鈞堯心裡可是有數,裡面有三分之二都是各個勢力安插在王府裡的眼線。
他之前一直忙,沒有時間處理這些人,沒想到阮半夏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讓他們走了。
先是武力震懾,拿沈宮榆來殺雞儆猴,然後再用銀子收買,不得不說,阮半夏今日確實讓他刮目相看。
阮半夏推著夏鈞堯回到房間,現在都已經是後半夜了,阮半夏疲憊的伸了個腰。
夏鈞堯伸手抱住她的腰,將頭埋進她的懷裡,低低的笑道,“本王一直以為,王妃只會賺錢……”
翌日,皇宮。
“兒臣給父皇賀壽,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夏墨言跪在正殿裡,恭敬的給皇帝拜壽。
皇帝哈哈笑得合不攏嘴,笑著說,“皇兒平身。”
夏墨言站起身,對著殿外招了招手,四個侍衛抬著兩盆盆景走進來。
一眾文武百官看著那兩盆盆景,驚得張大了嘴,“哎呀,這個不就是傳說中的金玉滿堂嗎?”
“是啊,如此稀罕的事物,想必太子殿下一定用了不少心吧。”
上一次太子府那兩盆金玉滿堂被阮半夏給拔得一乾二淨,連根都給拔起來了,這兩盆可是夏墨言花了重金,讓人從西域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此種盆景世間只有四盆,是西域長公主花了十年的時間培育出來的。
為何要說世間難得,那是因為長公主每日都會用自己的一滴血澆灌此盆景,長此以往,樹葉都透著一股鮮紅的顏色,看著甚為討喜,並且珍貴得舉世無二。
皇帝看著甚是滿意,笑容也比之前更加爽朗。
夏墨言得意的挑了挑眼角,拱手說道,“父皇乃是真龍天子,這世間只有這珍貴的金玉滿堂才能配上父皇的威儀,兒臣一片心意,希望父皇能夠喜歡!”
皇帝笑著點點頭,“好!好!朕甚是喜歡,賞!”
底下的文武百官看著皇帝那滿意的樣子,互相使了個眼色,看來今年這禮物,又是太子拔得頭籌,最得皇帝的歡心。
殿外,李靜拉著裙襬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跪在了正殿的中間,“靜兒給皇帝陛下請安,祝皇帝陛下天天開心,越活越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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