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種田,爺莫怕

第93章 出大事了。

男人本來剛開始還“唔唔”的叫了兩聲,示意阮半夏把自己給放開,結果,看見她笑得前仰後合好不開心的樣子,他竟然咬著襪子也彎了彎唇角,就那樣一臉無奈的笑盯著她。

阮半夏笑了一會兒,終於忍住了沒再笑,她走過去,伸手拿掉了男人嘴裡的襪子。

“呼……”男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著阮半夏手裡的襪子,擰著眉搖搖頭,“青公子還真是……”

“青兒?”阮半夏怔了一下,“是青兒把你綁來的?”

男人垂下眼眸,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在家裡看書,突然門被人一腳踢開,青公子和雲公子當即衝進來,拿了一根繩子就把我給綁了,我心裡納悶,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就問他們……”

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估計是青公子嫌我太吵了,所以脫了鞋,就把襪子塞進了我的嘴裡……”

“噗……”阮半夏看著竹青臉上的表情,腦補著當時的畫面,一個沒忍住,又笑出了聲,“哈哈……他們……他們……哎呀,我不行了……”

阮半夏雙手叉腰又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眼角餘光瞥到竹青那哀怨的小眼神,以及他嘴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她忙忍了忍,轉身幫他解手上的繩子。

想起那天阮冬青和鄧青雲說的那些話,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一邊解著繩子,她一邊低著頭說,“這事真是對不住你了,只因為之前我跟他們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們竟然當真了……”

竹青低眉睨著阮半夏的側臉,笑問,“什麼玩笑話?”

阮半夏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她把繩子從竹青的手上解下來,然後轉身走到桌邊坐下,雙手撐著下巴,看向窗外,“你……其實跟我相公長得很像,像到第一面見你的時候,我差點就把你認成了他。”

“這樣?”竹青從床上下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走到阮半夏的身邊坐下,一手放在桌面上,半倚著桌看向她,“你相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相公?”阮半夏看著窗外的新月,笑得眯了眼睛,“他是一個舉人,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十歲考上秀才,十四歲就考上舉人,他不會燒飯,每一次進廚房都能讓人崩潰,他還不愛吃甜食,喜歡喝茶,喝茶的時候從不吹飄在上面的茶葉,只是小口小口的抿著茶葉四周的茶水……”

竹青看著阮半夏那沉醉在回憶裡的樣子,輕輕的勾了勾唇,“你提到你相公的時候,每一個字都透著一股幸福的味道。”

阮半夏笑著抿了一下唇,側眉睨了竹青一眼,“是啊,那段日子確實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竹青垂下眼眸,唇角勾出一抹會心的笑意,過了半刻,他才抬起眼眸,順著阮半夏的目光朝著窗外望去,“夫人,既然那麼想,為何不回去?”

“嗯?”阮半夏愣了一下,明白竹青的意思以後,倏然轉頭,沉著臉色看向他,“你到底是誰?”

竹青淡然的看著窗外那一彎新月,笑著挑了挑唇,“竹青。”

“不!”阮半夏擰緊眉,她總覺得這個竹青無論是容貌還是眼神,即便是動作都像極了葉卿堯,這天底下確實有長得相像之人,但……連眼神和形態氣質都能這麼像的,卻不可能。

雖然她心裡知道竹青肯定不是葉卿堯,但她現在總覺得竹青跟葉卿堯一定有什麼關係!

他……絕對是故意接近她的!

“竹青,你是凌王的人!?”

阮半夏這一句一半疑問,一半肯定,她確信,這個竹青絕對不像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

竹青慢慢轉過臉,看著阮半夏,溫柔一笑,“我即是凌王,也不是凌王。”

阮半夏心底忽的一沉,眼眸微微的眯了一度,“什麼意思?”

竹青低眉笑了一聲,“在你未到京城之前,我就是凌王,在你到了京城之後,我再不是凌王,當你墜崖,夏鈞堯傷心欲絕的時候,我便離開,獨自來尋你。”

這話說的太玄妙了,阮半夏一時半會還笑話不了,但她知道,竹青這一次沒有騙她,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竹青見阮半夏盯著自己不說話,便笑道,“如果京城裡沒有一個凌王坐鎮,你覺得王爺能夠在民間待那麼多年而相安無事?”

阮半夏咬了咬唇,看著竹青的目光漸漸清明……

竹青又笑,“當王爺被太傅從京城帶走的那一刻,我便就是凌王,當王爺捨命救你之後,回到京城,我便只是竹青,我就像凌王的影子一樣,他在時,我便見不得人,那一夜,你帶著青公子和雲公子離開之時,我便尾隨你們之後,看著你們跳崖,我當時便下到山下,尋找你們的下落……”

所以……他是一路跟著阮半夏他們來到江南。

阮半夏一下就明白了竹青的話,她心底一沉,手在腿上倏然握緊,“那你告訴夏鈞堯我在這裡了?”

竹青搖搖頭,“並沒有。”

阮半夏這就不明白了,既然像竹青說的那樣,那他就是夏鈞堯的人,又為何會將她還活著,在江南的事不告訴夏鈞堯?

將她怔怔的望著自己,竹青勾了勾唇角,輕輕笑道,“我只想看你快樂的活著,京城那個地方危機重重,王爺處理完了那些人,大權在握之時,自會出動舉國兵力,哪怕是你藏在深山老林,王爺也一定會把你找到。”

舉國兵力……

這四個字還真是把阮半夏嚇了一跳,要真是那樣,那該多壯觀,她該多悲劇啊!

想想被一群人拎出來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那……”阮半夏趕緊站起身,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就逃到西域去。”

竹青看著她一邊火急火燎的把衣服從櫃子裡拿出來,一邊在那喃喃自語,他勾了勾唇,“我想,王爺現在,正準備滅了西域。”

“什麼?”阮半夏手裡的東西唰的一下,全部掉在了地上,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竹青那說的雲淡風輕的樣子,鬱悶的咬了咬唇,“滅西域?他……敢?”

“有什麼不敢?”竹青挑了挑眉,“在這天底下就沒有王爺不敢做的事,更何況,如果不是西域長公主,你現在又怎麼可能和他分開,他那樣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已經對西域出手了。”

完了……

阮半夏第一個能想到的詞就是完了,如果夏鈞堯滅了西域,那西域不也就是大祁的地盤?

不管她躲在西域的哪個角落,到時候還是會被夏鈞堯拎著脖子抓出來。

她努了努嘴,慢慢的蹲下身,撿著地上的衣服,想起冷羽那張討厭的臉,她負氣的說,“那我就去大梁,我不相信他滅了西域,短時間之內還有能力滅大梁!”

竹青認同的點點頭,“這倒是。”他笑了一聲,話鋒突然一轉,“但,如果你真的去了,可能就永遠見不到王爺了。”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緩緩道,“難道你真的想去做那大梁的太子妃,而置王爺於不顧嗎?”

別提這件事,一提這件事,阮半夏的心就忍不住發疼,她……之所以會躲起來,還是以寡婦的身份,就是不想再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她煩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忍不住嘆了口氣。

忽然想到什麼,她猛地抬頭,凌厲的視線朝著竹青看去,“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每天都在我眼前轉來轉去的?”

轉?

竹青止了笑,垂下眼瞼,眼底落下一片黯然,“因為怕你在外面玩得風生水起忘了王爺,所以……我不過是想讓你時時刻刻都想著王爺罷了。”

他頓了一下,再抬起頭,看著阮半夏,異常溫柔,“王妃,如果不是因為我忽然失蹤,王爺估計在京城早就坐不住了。”

阮半夏耷拉著小腦袋,心裡鬱悶的緊,京城那個地方,是徹底的讓她傷心了。

她一直盡心盡力的為了這個國家,為了北方的戰事,付出了那麼多,她得到是什麼?

是一群人逼迫她離開,離開夏鈞堯,她穿越來這個古代,除了夏鈞堯,真的,她對任何人都沒有太多的感情,她能夠留下,安心的做這些事,全部都是因為夏鈞堯,而那些人竟然讓夏鈞堯休了她!

就是現在想起來,她都是一肚子的火!

從地上爬起來,阮半夏走過去,伸手拉起竹青的袖子,“好了,天色已經很晚了,你走吧。”

竹青站在門口,回頭來看她,“夫人,今日之事,你還沒有告訴我,是怎麼一個玩笑。”

玩笑?

阮半夏抬起頭衝著他擠了一個笑臉,“就是因為你長得太像夏鈞堯這件事,那兩個孩子以為我對你動心了,所以把你綁到我的床上,就是這麼簡單……”

“砰”的一聲,阮半夏才說完,就一把關上了門。

竹青站在門口,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剛才差點就給他撞掉了。

阮半夏雖已經知道了竹青的真實身份,但是對竹青還是像以前一樣,甚至更好了。

“竹青,給我彈首曲子。”

阮半夏躺在貴妃榻上,單手撐著頭,看著一身白衣的竹青,微微的勾起唇。

竹青淡笑了一聲,從旁邊拿過一張琴,隨身坐下,把琴放在腿上,十指在琴絃上行雲流水般的彈了起來。

阮半夏聽得如痴如醉,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雖然竹青不是夏鈞堯,但……他在身邊,能讓她安心。

“哐”的一聲,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夫人,冷羽在那邊要招架不住了,讓我請你過去救急。”

招架不住?

阮半夏慢慢的睜開眼眸,朝著門口望去,“什麼事就招架不住了?”

還大梁的太子呢!真是沒用!

夥計抬起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表情有點難看,支支吾吾的,“就是……就是,哎……我也說不清楚,夫人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

竹青收了手,抬起頭看向阮半夏,“夫人,要不就去看看?”

阮半夏嗔了竹青一眼,“就你心軟,就讓他一個人處理好了,如果處理不好,就讓他滾蛋!”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阮半夏還是從貴妃榻上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便站起身,款款的跟著夥計走了出去。

“美人,讓爺親一口……”

還沒進包間,阮半夏一行人就聽見從裡面傳來的猥瑣聲音。

她眉頭輕輕的擰了一下,立刻換上笑臉走了進去。

冷羽正被迫坐在一個男人腿上,身上的紅色錦衣被扯的不成形狀,特別是他領口的衣領,歪歪斜斜的朝著一邊倒去,露出一臉白淨的胸膛……

這樣的春光看得阮半夏等人一愣……

這是……

抱著冷羽的男人正嘟著嘴使勁的往冷羽的臉上親,冷羽一手擋住男人的嘴,一手抵在男人的胸上,寧死不屈的委屈狀。

阮半夏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笑了一聲,走過去,伸手拉住男人的手,笑道,“哎呀,劉公子,你喝多了……”

“喝多?”劉公子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搖搖頭,“沒有,本公子沒有喝多。”

說完,又朝著冷羽親去……

阮半夏拉住冷羽的手,將他一把從男人的懷裡拽了出來,擋在了自己的身後,“劉公子,你可看清楚,這不是什麼美人,這是我們酒店的夥計。”

“夥計?”劉公子睜著一雙大眼睛把冷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後用力的甩了甩頭,“男人?”

“是!”阮半夏笑笑,“他確實是男人。”

劉公子怔了一下,抬起手抹了一把臉,看著冷羽忽然落寞的垂下眼瞼,“長得這般,竟是男人?”

旁邊那些劉公子的朋友們一聽此話,都大笑出聲,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醉意,看著劉公子笑道,“劉兄何時有了龍陽之好?”

劉公子嘆了口氣,“算了,咱們繼續喝酒。”

阮半夏這才鬆了一口氣,對身後的冷羽說,“你跟我出去,一會兒讓錦城進來伺候。”

冷羽挑眉,努嘴,“好,在下知道了。”

他這一個動作像極了女人的撒嬌,劉公子看到,實在是心裡癢的慌,他抬起手,繞過阮半夏,在冷羽的屁股上冷不丁的使勁的捏了一把。

“啊……”冷羽一個條件反射跳了起來,看著劉公子臉上那猥瑣得逞的笑意,眉頭一皺,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包間裡一陣笑聲,就連阮半夏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拿起桌上一個乾淨的酒杯,竹青給她倒滿了酒,她舉杯,敬了劉公子等人一杯,寒暄了幾句,就帶著竹青等人走了。

剛走出去,就看見錦城走了過去,阮半夏示意,讓他好生伺候著,然後就去了休息室。

一見她進來,冷羽就負氣的把臉轉到了一邊去,“哼。”

阮半夏冷漠的笑了一聲,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冷羽。

冷羽轉過頭來看她,“你別安慰我,沒用!就是加工錢都沒有用!我堂堂大梁太子,竟然被一個男人佔了便宜,這還讓我以後出去怎麼混?”

阮半夏低眉睨著他,不冷不熱的道,“你坐著我的貴妃榻了,起開!”

嗯?

冷羽看著阮半夏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倏然起身,用力的拂了一下衣袖,就朝著門口走去。

阮半夏冷笑了一聲,在貴妃榻上舒服的躺下,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冷羽一眼。

冷羽走到門口,都沒有聽見阮半夏出聲叫自己,他忽然站住腳,轉回身,看著阮半夏那悠哉悠哉的樣子,雙手在身側一下握緊,“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走!”

阮半夏慢慢的瞌上眼眸,“走不走是你的事。”

“你!”冷羽氣得臉都紅了,他站在那,緊緊的盯著阮半夏,想了想,又忽然走了過去,用手把阮半夏的腿朝著裡面推了推,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阮半夏張開眼眸,看他氣鼓鼓的樣子,挑眉笑道,“不是要走嗎?”

冷羽聳了聳肩,哼了一聲,“誰說我要走了?”

他轉頭,看著阮半夏,掀了掀唇角,“你別以為這樣就能趕我走,我今天還就告訴你,除非你跟我回大梁,否則我就纏著你一輩子!”

“呵呵……”阮半夏譏諷的笑了一聲,將頭轉到一邊去,“隨你。”

看阮半夏那愛理不理自己的樣子,冷羽鬱悶的咬牙,他就不明白了,他好歹也是一國太子,怎麼追個女人就那麼難?

在大梁,想嫁給他的女人成千上萬,試問誰不想當太子妃?偏偏這個女人,對他棄之如敝!

還真是奇了怪了!

就在這時,酒樓下一匹馬忽然飛馳而來,在酒樓門口急急剎住,一個男人從馬上跳了下來,直接朝著樓上衝。

阮冬青坐在大廳裡,看見薛君遷風塵僕僕的就往樓上衝,忙伸手拉住了他,“薛大哥,你這是……”

薛君遷大喘了一口氣,連忙打斷阮冬青,“你姐姐可是在這?”

阮冬青點點頭,“在,三樓。”

薛君遷一揚衣袍,抬起腳就跑上了樓。

阮冬青覺得事情不對,就追著薛君遷一起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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