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種田,爺莫怕

第94章 王妃,還跑嗎?

阮冬青騎著馬一路飛奔進家裡,他一邊喊著“姐”一邊朝著阮半夏的房間跑去,推開門房間的門,見床上竟空無一人,他心底倏然一沉,一下跪在了地上,抱著頭就大聲的哭了起來,“姐……姐……”

薛君遷翻下馬,一口氣跑了過來,就看見阮冬青坐在地上喊著姐姐哭,他的心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一般,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深吸了一口氣,他慢慢走過去,抬起手摸了摸阮冬青的頭,“阮妹妹呢?”

即便知道,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不問還好,一問阮冬青哭得更加兇猛,嚎嚎的聲音將整個房子都震得顫了顫。

薛君遷看著他,眼眶也漸漸紅了,他咬咬牙,大喝一聲,“青兒,別哭,我現在就去召集十個高手去大梁,就是搶也要把阮妹妹給搶回來!”

“哎呀……”

一聲極為不耐煩的嘆息聲從床底下響了起來。

兩個人忽的一愣,朝著那裡看去,只見一個人從床下滾了出來,她坐起身,雙手撐在腿上,看著那兩個悲傷不已的男人,煩悶的說,“睡個覺也不讓人睡安穩,你們是在幹什麼啊?”

阮冬青和薛君遷看著她一臉哀怨的表情,激動的一下衝了過去……

冷羽騎著馬跑了一天一夜,才在一個偏僻的破廟裡停下。

翻身下馬,他朝著來時的路看去,這裡已經出了江南,即便阮冬青他們發現阮半夏不見了,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

飛鷹把馬背上的麻袋扛下來,一路抱進了破廟裡,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麻袋放在了地上。

麻袋裡一陣鬧騰,裡面的人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冷羽走進來,雖然他損失了五十精兵和飛燕,但是他綁了阮半夏,心裡還是高興的。

他一屁股坐在了麻袋旁邊,抬起手拍了拍麻袋,“好了,別鬧了,本太子帶你回大梁做太子妃有何不好?”

“唔唔……”麻袋裡的人又在地上滾了一圈,那明顯的不願意。

雖然是在逃難,但冷羽看著麻袋,心裡卻喜滋滋的,他伸手將麻袋抓過來,抱在懷裡,桃花眼底都是深深的笑意,“到時候你要多少酒樓,多少賭坊,本太子都給你,地,本太子給你十萬良田,只要到了大梁,你想要什麼,想幹什麼,本太子都依著你。”

麻袋裡的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噘著嘴又配合的“唔唔……”兩聲。

冷羽看著麻袋安靜了,不再像之前那樣鬧騰了,他心裡一喜,低下頭看著麻袋,笑道,“是不是憋壞了?本太子將你放出來,可好?”

麻袋裡的人使勁的點點頭,他彎了彎唇角,一邊解開麻袋,一邊說,“那咱們可是說好了,把你放出來了,你可不能逃……”

話還沒說完,當麻袋裡的人露出頭來時,他嘴角邊的笑意漸漸僵硬。

那人衝著他咧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不跑不跑,我跟你回大梁吃香的,喝辣的!”

冷羽的心裡立刻飄出無數個臥槽,臥槽!

“鄧青雲!”他一聲冷喝,一把推開鄧青雲,從地上一下跳了起來,“怎麼是你!?”

鄧青雲扭了扭脖子,睨了他一眼,“那你以為是誰?”

是誰?

不該是阮半夏嗎?

怎麼就變成了鄧青雲?

看著冷羽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鄧青雲把身上的麻袋脫下來,然後站起身,活動著筋骨,“難不成,你以為是我姐?”

“呵……”他譏諷的笑了一聲,“就你那點花花腸子以為瞞的了我姐嗎?我姐是什麼人,那可是整個大陸中最聰明的女人,我姐早就料到你要去燒她的糧倉,還要綁架她,一早就讓冬青去找了幾百個人守在糧倉,然後讓我在她的床上睡覺。”

“什麼?”冷羽身體晃了晃,頹然的朝後退了一步,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把他的計劃猜的這樣精準!

他就說飛燕帶著五十精兵怎麼就敗了,原來如此!

看著鄧青雲那一臉譏笑,冷羽真是覺得,像阮半夏這樣的女人怎就不生在他們大梁!?

不行!

他不能讓阮半夏留在大祁,否則總有一天,大祁的軍隊要踏平大梁!

倏然轉身,他朝著破廟外衝去。

飛鷹一見,立刻衝上去攔住他,“殿下!”

冷羽氣得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看著飛鷹的視線愈發凌厲,忽的一聲爆吼,“滾!”

飛鷹一下跪在冷羽的面前,低著頭,懇切的勸道,“殿下!你不能回去,現在回去就是送死啊!”

“本太子就要回去!本太子不能讓那個女人留在大祁!”

冷羽已經失了理智,試問,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阮半夏面前竟然這樣不堪一擊,他怎能忍受的了?

“殿下!”飛鷹伸手抱住冷羽欲提腳的身體,大聲的勸道,“咱們已經打草驚蛇,現在不能回去了,殿下,你冷靜,冷靜一下!”

“我特麼根本就冷靜不了!”冷羽低下頭,看著抱著自己的飛鷹,忽然抬起手,朝著飛鷹的背上砸去,“放開我,放開我!”

“砰”的一聲,冷羽兩眼一翻,頓時暈了過去。

鄧青雲站在後面,看見飛鳥那一個手劈刀狠狠的劈在冷羽的後腦上,他嚥了下口水,乖乖的走到一邊蹲下……

連太子都敢動手,他要是不聽話,難免要被一頓胖揍。

那一邊,阮半夏看著兩個抱著自己哭的男人,她無語的翻了翻眼皮,你說阮冬青哭哭還說的過去,可是薛君遷,他哭個什麼勁?

她伸手一邊拍著兩個人的後背安慰,一邊忍不住的嘆氣,“好了,好了,都不要再哭了,你們倆哭得我心都碎了……”

那可是心都煩了。

聞言,薛君遷趕緊轉過身去,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阮半夏沒事,否則被夏鈞堯知道,阮半夏在他的手上被大梁太子綁去做大梁的太子妃,他還不被五馬分屍啊!

等著阮冬青也止了哭,薛君遷才問,“阮妹妹,你怎麼睡在床底下?”

阮半夏起身,走到桌邊坐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如果我要是在床上睡著,還不被冷羽給綁走?”

這事薛君遷和阮冬青都知道,兩人點點頭,還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阮半夏也不扭捏,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那天看見冷羽的暗衛從房樑上摔下去,我就猜到他一定在聽牆角,回去肯定就告訴冷羽大祁要和西域開戰的事。

作為大梁太子,冷羽肯定要為大梁做打算,我猜他肯定會去燒糧倉,然後綁架我,所以我就讓青兒去找你,讓你帶著人不分晝夜的守著糧倉,另一邊,我讓雲兒跟我睡在一個房間裡,他睡床,我睡床下。”

“嗯?”阮冬青心裡倏然一沉,“也就說冷羽抓走的是鄧青雲?”

“是啊!”阮半夏點點頭,笑了一聲,“如果不這樣,冷羽抓不到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能讓雲兒受點委屈了。”

看著阮半夏一邊說,一邊笑的樣子,薛君遷還真是開始佩服起她來。

那天,看見冷羽的暗衛被打下去的,不止阮半夏一個人,就連他也看見了,可他就沒有想那麼多。

阮半夏不但想了,還把應對措施做得如此周全,不得不說,這樣的女人,聰明!

比他聰明!

也難怪,短短半年的時間,阮半夏賺的銀子,竟跟他這個江南首富一年賺的一樣多了。

而且,人家的糧食都還沒有賣!

阮冬青扁了扁嘴,有些擔心的看著阮半夏,“姐,那鄧青雲……不會有事吧?”

“他啊……”阮半夏忍不住笑了一聲,“冷羽發現綁錯人,最多打他一頓,雖然不會放了他,但他肯定不會有事,冷羽不會殺雲兒的,我猜……冷羽現在攥著雲兒在手裡,還想跟我談判呢。”

阮冬青和薛君遷一起問道,“談判什麼?”

“當然是拿我去換雲兒啊!”阮半夏說的雲淡風輕,嘴角始終彎著,“所以,你放心好了,雲兒不但沒有事,反而到了大梁,會被像爺一樣的供著,好吃好喝是少不了的。”

幾天後,紫月放出的鴿子,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凌王府。

七月看見那隻鴿子,趕緊跑出去抓住,看見鴿子腳上的紙筒裡夾著東西,他伸手取了下來。

也沒看,直接跑了進去,雙手遞到夏鈞堯的眼前,“王爺,紫月的信鴿。”

夏鈞堯淡漠的睨了一眼,放下手裡的茶杯,接過信,慢慢的開啟,當信上的字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再也淡定不了的,一下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七月嚇了一跳,趕緊把夏鈞堯給按了下去,“王爺,什麼事?”

夏鈞堯看著信紙,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王妃找到了!”

“什麼?”七月愣了一下,伸長脖子朝著信上看去,當他看見阮半夏和薛君遷在一起時,心底莫名的也跟著激動起來,“王爺!”

“是!”夏鈞堯點點頭,雖然即便是到現在他的神情都還算鎮定,可他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還是讓七月看出了他心底的激動,“王妃在江南!”

“七月。”夏鈞堯把紙條緊緊的攥在手中,吩咐七月,“送我回房。”

七月知道夏鈞堯現在要幹什麼,他繞到夏鈞堯身前,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王爺,現在京城還需你坐鎮,你不能為了王妃擅自離開啊!”

夏鈞堯低眉看著七月,唇角的弧度愈發深邃,“京城裡本王已經佈置妥當,就等薛君遷的糧食到位,就可以一舉進攻西域。”

他抬起手,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袖,“你覺得,如果本王不親自去一趟江南,薛君遷能給本王弄來十萬斤糧食?”

七月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夏鈞堯的唇角,他不知道夏鈞堯為什麼就那樣駑定,他去了,薛君遷就能給他弄到糧食了?

…………

為了防止大梁的人殺個回馬槍,薛君遷特意多派了一些人手。

這麼多的糧食,即便是不賣給國庫,那也是上萬兩的銀子,薛君遷自然多用了一分心。

阮半夏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她現在每天最大的愛好就是在酒樓裡看賬單數錢。

“竹青。”她一邊翻著賬單,一邊把腳伸到貴妃榻邊,“給我捶捶腿。”

竹青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一聲,搬了一張凳子放在貴妃榻邊,他坐下,全心全意的幫阮半夏捶腿。

以前,夏鈞堯沒回京城的時候,他好歹也是頂著王爺的名號,那都是別人給他捶腿按肩的,誰知道到了阮半夏這裡,完全把他當成傭人使喚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阮半夏一眼,“夫人,我這樣給你捶腿,可會加工錢?”

“工錢?”

不提工錢還沒事,一提工錢,阮半夏立刻把賬單放下,開始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跟竹青算賬。

“你那身衣服,可是我找裁縫給你量身定做的,一套就要五兩銀子!衣服就不說了,你每天在我酒樓裡吃好,喝好,按照我們的標價,一天也是三兩銀子,你說,你好意思跟我提工錢?”

竹青看著阮半夏那斤斤計較的小氣樣,勾了勾唇,“你這樣小氣,就不怕我罷工不幹了嗎?”

“你敢!?”阮半夏直接瞪起了一雙大眼睛,“竹青,誰都可以說不幹,唯獨你不行!”

竹青的手頓了頓,抬起頭看著阮半夏,一本正經的問,“為什麼?”

阮半夏掀起唇角“哼”了一聲,“你要是敢不幹了,我明天就去找一個美男嫁了!”

威脅!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竹青哀怨的低下頭,一臉的難過,“你明知道我不能讓你嫁給別人,否則……”

阮半夏輕笑了一聲,坐起來,纖細的指尖慢慢的抬起竹青的下巴,“否則怎麼啊?”

竹青沉寂的目光,沉沉的看著阮半夏,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撞了一下,有種奇怪的感覺在他心裡油然而生,他就那樣看著她,唇角漸漸的抿了起來。

阮半夏被他那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鬆開他,故作輕鬆的笑了一聲,又躺回了貴妃榻上,“瞧你那樣,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再說……”

她努了努嘴,“你們不是都有分成的嘛,每個月拿好幾兩銀子還不夠?”

竹青輕笑了一聲,慢慢低下頭,手繼續輕輕的捶在阮半夏的腿上,“夠,吃都在酒樓,平時也沒什麼機會花錢。”

阮半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整個大祁,有哪個店裡的夥計像我這裡,既能賺錢,又能吃好吃的,雖然我是老闆,可我從沒有虧待過你們啊。”

這點阮半夏說的沒錯,否則她每次招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踏破她的門檻,還不是因為她給的工錢高嘛。

沒有了冷羽的日子,阮半夏過得越來越舒心了,她也不擔心鄧青雲,心裡還想著,鄧青雲這一番去大梁,對他也是一種磨練,指不定還能拐個美嬌娘回來呢。

酒樓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賭坊更不必多說,只是……因為有了竹青,阮半夏來酒樓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眼看著馬上又要入冬了,阮半夏又去召集人,到處收鴨毛,特別是她酒樓裡的鴨子,每天賣上幾百只,鴨毛都自產自銷。

阮半夏把酒樓後面的院子騰開,把每天的新鮮鴨毛全部攤開在地上曬著,還專門弄了一間庫房,就放鴨毛用。

之前在凌王府時,竹青雖然不曾露過面,但那麼大的動靜,他也知道阮半夏在幹什麼。

現在看著這一地的鴨毛,他忍不住問,“夫人,還要做禦寒的衣裳?”

阮半夏點點頭,一邊吩咐著夥計把新的鴨毛拿出來曬在又太陽的地方,一邊說,“等冬天來了,給你們每人做兩件穿,多出來的,就拿去賣,又能大賺一筆!”

竹青發現,阮半夏每次提到賺錢,她的眼睛裡都是亮晶晶的,好像有一顆小星星在裡面閃啊閃,雖然有些市儈,但他就是覺得,這樣的阮半夏很迷人,迷人到他的目光盯著她,根本就移不開眼。

“這邊,把這邊的推開,不要那麼厚。”

阮半夏吩咐完夥計,忽然轉頭,就看見竹青那目光灼灼的眼神,她臉上一紅,伸手推了推他,“看什麼呢?看得這樣入神。”

竹青不動聲色的轉開目光,勾了勾唇,“沒什麼,我去樓上看看,包間裡的客人到了沒。”

阮半夏點點頭,“去吧。”

在後院又忙了一會兒,阮半夏忽然想起來,有件事忘記跟他說了。

她轉身走到酒樓內廳,朝著樓上走去,在包間裡找了一番,沒見到竹青,她納悶的擰了擰眉,又回休息室,還是沒看到竹青。

那個事說急也急,就是竹青住的那邊有一位大嬸,縫紉是一把好手不說,她兒子更是開了工坊,專門幫人縫製衣裳的,她預定的衣裳多,必須提前預約。

心裡想著,她就匆匆下樓,正好看見竹青從酒樓門口走進來,只是……穿著墨色的衣裳。

她一邊朝著竹青走去,一邊說,“竹青,你跑哪去了,我正找你呢。”

走到竹青的身邊,她總覺得竹青現在看她的眼神不對,看似平靜之下,卻藏著一股暗湧,她心裡莫名其妙的慌了一下,抬起手,一拳捶在竹青的胸膛上,“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女啊!”

竹青微微的勾了勾唇,看著她,但笑不語。

還看?

阮半夏心裡鬱悶急了,拉起他的衣袖,不滿的說道,“不是讓你穿工作服的嗎?我花那麼多銀子給你做的綢緞衣裳不穿,你穿這件幹什麼?”

“夫人……”

身後,忽然傳來竹青的聲音,阮半夏拉著衣袖的手一頓,後背倏然一涼,她慢慢的轉過頭,朝著身後看去,又一個竹青穿著白色的綢緞衣裳正站在她的身後。

臥槽!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
目錄
⚙️
設定
🌙
夜間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