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的屍首.......”
“掛著吧,讓朝中大臣們都好好看看。”
說到這,慕容懷微微停頓了一下,低頭打量了一下江清月的神色。
“我本想多掛幾天的,但想了想,還是就三天吧。”
時間長了威懾力會減弱,他也怕阿月出入宮門看著心煩。
慕容懷說完半天沒旁的聲響,往下一看,才發現小姑娘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出神。
“阿月?”
“嗯?”江清月出神的目光收攏,坐起身抱上他的脖子。
“阿月,這是怎麼了?”
懷中的人兒搖搖頭沒出聲,但他感覺得到,她始終悶悶不樂,且有話在嘴邊轉了又轉,就是不願對他說出口。
“阿月,你何時才願嫁我?”
頸後一下一下動著的手指停住,懷中的人兒身子變得僵硬,慕容懷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斂眸輕笑,雙臂束在她腰間寸寸收緊。
“阿月,你該不會,壓根兒就不想嫁於我吧?”
懷裡的身子扭著退出來,兩隻細若無骨的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將他推開。
“我剛剛覺著有點沒吃飽,我再去小廚房看看雲心有沒有做其他好吃的。”
慕容懷看著江清月跑遠,垂於身側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阿月啊......”
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
宮中譁變一事像長了翅膀般飛快地傳遍大鄢上下。
添油加醋後,傳得越來越詭異。
那日當夜,宮內朝臣臨近傍晚才被放出宮。
有人連夜收拾盤纏捲鋪蓋攜妻眷要逃離京都城,結果前腳剛出了府後門,後腳就被從天而降的御龍衛連人帶馬車全都給掀翻了。
人是當街抓的,戲是百姓們現場看的。
也有不少稍微沉得住氣些的官員,故作鎮定的縮在自己府上,膽戰心驚地用脖子候著頭上那把要落不落的刀。
這日酒樓內生意無限紅火,街邊小攤若是支起客桌,不一會兒便會圍滿滔滔不絕的人,傳遞著從御林軍看押各皇子府起的各種小道訊息。
“先皇居然寫了罪己詔,還自盡了!”
“變天嘍變天嘍,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如今的攝政王當真是個人物啊。”
“江滁是誰啊?”
“江滁你都不知道?唉,也罷,你們近幾年才入京都的外來人,不知道也正常。”
“江大人可是為數不多的好官啊,我還小的時候,我爹天天擱我耳邊唸叨這話。”
酒館飯館的包間內,不少心中坦蕩的官員也褪下朝服,難得約上同僚好友暢言一番,只是憐惜嘆息太多太多。
“唉,說起來,江滁是老夫為數不多打心眼裡敬佩的同僚啊,只可惜,唉——”
“江滁你個老傢伙,當真是生了個好女兒!玩弄權術之心計當真了得啊!”
“哈哈哈,當年江府勢落,老夫還無比扼腕,如今看來,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