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白慕雪,就化為一道黑色的霧風,掠過之處,通通將所需草藥摘下,為她所用,亦如閉關,幾天的時間不見人。
在費勁了千辛萬苦之後,她最終只做出一顆,可以令心臟速度放緩,不會使自己爆體而亡,且增強耐受力的藥丸。
且為日後做好充足準備,白慕雪便打算提前服用下去。
但她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能使自己的性命無虞。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就在她剛把藥服下去,想要打坐調養一番。
背後倏地響起將臣的聲音,“你在幹什麼?這幾天總見不到你人。”
好傢伙,像鬼似的,差不點兒嚇得,讓白慕雪,把嗓子眼裡的藥給吐出來,好在她還是生硬地給嚥了下去。
白慕雪站起身,轉過來,神情瞬間變換,笑得無妨。
“怎麼,後山的幻海花霖我都去得,這裡我去不得?”
這整得將臣倒有些侷促,他難得地撓撓腦殼兒,“那倒也沒有……”
白慕雪也是進可攻,退可守,“我就是很喜歡你,毒林裡的一草一木,聞起來很安心,所以就想多過來看看。”
如此,便很快地打消了將臣的疑慮。將臣也是在不知不覺中,就紅了臉,臉頰有些發燙。
畢竟她說了喜歡,誰知道她是喜歡這些草木,還是單純他這個人。
白慕雪如願,在順利轉移視線後,簡單和將臣談論幾番,便匆匆找個由頭離開,畢竟她不想將自己的脆弱,展露於人。
他更不知將臣,能不能夠理解她,所以她只能夠私下解決。
但戀愛之中的人,哪怕短暫的分離,也是會黏黏糊糊的,一時半會兒分不開。
哪怕白慕雪已經找了個藉口,想要離去,手也被將臣給緊緊地拉住,非要送她回家。
“要不我還是,親自送你回去吧。”
但此時白慕雪的心口,已然微微作痛,她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強忍著自己耐下性子,在將臣的護送下,到達距離樹屋家門口的不遠處。
白慕雪想要謝絕,便站在原地,低頭隱忍間,嘴唇都在微微發抖,她蒼白地笑著。
“都是馬上要成親的人了,又不是見不到對方,哪能……天天都見面。”
將臣搖晃著白慕雪的手臂,卻不以為然,“那又怎樣?你覺得,我是會拘泥於俗禮的人嗎?”
白慕雪真是服了!!她頭一次覺得將臣這麼煩人。
白慕雪努力睜開著眼皮,挪動起沉重的手臂,也隨著降塵晃動的趨勢,搖了搖,故作撒嬌道,“我是女孩子,你就不能依我一次嗎?”
“那好吧。”將臣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便鬆開了她。
而且他的路徑方向,和白慕雪的家也不順路,兩個人便只能分道揚鑣。
但將臣卻遲遲沒有離開,而是看著白慕雪的背影,目送她。
但此時白慕雪一個血氣上湧,口腔裡已然溢滿了鮮血,但是她不敢將其吐出,怕將臣有所察覺。
白慕雪沒有想到,原來想要隱藏一件事,竟是這麼的困難,尤其是在親近的人面前。
直到她離樹屋的位置,近在咫尺,才終於感覺到,將臣投注在她背後的視線,消失。她才疼痛的佝著腰,一把藉著旁邊的樹木,勉強的支楞起自己的身子。
現在白慕雪,必須要去後山的幻海花霖一趟,為的是以防萬一。有幻海花霖,起碼在危機時刻,她還能夠救命。
雖然沒有了鑰匙,但是他有看過將臣,對著後山,所捏出的指訣,跟那枚鑰匙,有著同樣的效果。
想來只要把手法捏對,應該是可以通行,甚至是暢通無阻。
但是每走一步,白慕雪都覺得自己的腳步,分外沉重,都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再是自己的了,意識也開始迷亂,漸進渾濁,失去。
她一口將不斷上湧的鮮血,血噴到地上。被染血的草木,也變成一片青黑。
沒料想,這詛咒竟然這麼厲害,變成青黑的草木,瞬間萎靡不振,化為腐朽。
白慕雪又驚又怕之間,勉強讓自己的意識,更為清醒了些,在扶著樹木之間,加快了腳步。
雖然她自己所製作的藥物,能夠幫她撐起一段時間,但是藥性也仍然有限。如今也只能靠白慕雪,自身堅挺的意志去強撐。
但走到中途,一個踉蹌之後,她忽然倒地,此刻白慕雪,強捂著自己的胸口,她的心臟,彷彿要炸開一般,苦不堪言。
她怕是要撐不到,看到漫山幻海花霖,盛放的那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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