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他差點又碰到她的唇。
林沫想要後退,奈何人被他牢牢控制著,動彈不得。
只能將脖子往後仰倒,一低頭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坐在他的身上,還是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
在他的力道之下,她的腰身和小腹都緊貼在他的身上。
兩具截然不同的身體,只隔著薄薄的衣料,林沫甚至覺得能感受到他血液裡跳動的脈搏。
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激烈。
萬分羞赧之下,林沫瞬間惱了。
恢復了些力氣之後,抬手一個巴掌朝他的臉揮了過去。
容烈勾唇一笑,手掌精準的接住了她的手腕,往下一扯。
林沫被那力道扯的一個踉蹌,眼前一陣旋轉,再回神時人已經被他壓在了座椅上。
這個姿勢……更加的惹火。
“容烈,你王八蛋……”林沫氣的開口就罵,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人人都怕他,她也怕。
但現在在她眼裡,容烈就是個佔人便宜的流氓!
他卻不惱,只是冷然一笑,唇角的笑意帶著幾分醉人的蠱惑,低沉的嗓音問了一句,“什麼?”
林沫拳打腳踢,在他懷裡掙扎,“你王八蛋混蛋臭流氓……”
“流氓?”容烈以一雙長腿壓制住她亂踢的兩條小腿,“這就流氓了?那你看,這樣呢?”
話音落,整個人籠罩下來。
幾乎沒給她反應的機會,他的唇再一次堵上了她的。
又是一番熱火廝磨……
林沫渾渾噩噩的,一想到車外站了那麼多人,而她和容烈在車裡這麼激烈的擁吻,就覺得丟臉丟到祖宗十八代了!
這要是傳出去,她還要不要活了?
被迫承受了他的親吻,林沫覺得已去了大半條命。
再被他鬆開時,看見男人一臉饜足的表情,林沫悶慫的將到了嘴邊的辱罵給嚥了回去。
她有一種預感,這男人是故意的!
只要她開口辱罵,就等於給了他欺負的機會!
林沫閉緊了小嘴巴,扭過頭去不看他。
容烈卻心情極好,起身時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而後伸手將她拉起來。
林沫現在身上還是軟的,被這麼一拉就跌進了他懷裡。
男人身上的味道席捲而來,充斥著她整個鼻腔,林沫抗拒的抵上他的胸前,往後急退至門邊。
依舊是咬著紅唇,低著頭不說話。
容烈伸手過來,揉揉她的腦袋,語氣難得多了幾分耐心,“我幫你出氣好不好?”
林沫:“???”
現在容烈每說一句話,都讓她覺得是不是坑?
“冷仲。”容烈語調幽冷的喊了一聲,拖長的尾音聽的人心裡一顫,“你知道該怎麼做。”
林沫下意識的咬了咬唇角,覺得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而她的這個動作,也立刻吸引了他的側目,黑眸輕掃過她的嘴角,微微一眯。
林沫腦中警鈴大作,伸手就去開車門。
可車門被反鎖了,她壓根打不開,無奈之下只好看向他,“我要下車。”
容烈則是溫柔一笑,道:“不用下車,看著就好。”
林沫:“……”我是不想跟你這頭狼待在一塊,誰知道你什麼時候獸性大發?
容烈向來都是施令者,執行者是冷仲。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出面,冷仲已經下了車,跟校領導們簡單說了幾句。
校領導點頭哈腰,而後轉身看向那群學生,“是誰弄傷了林沫同學?自己站出來!”
“……”眼下一片鴉雀無聲。
林景彤恨恨的咬咬唇,站了出來,“老師,今天這事是林沫先挑起的!”
冷仲冷漠的目光直射過來,“哦?怎麼挑起的?”
“我只是讓她不要糾纏我男朋友,她就挽起袖子要打人!”林景彤道。
簡甜在旁邊聽笑了,“你可真會倒打一耙,明明是你男朋友先動的手。大家都看見了。”
季鍾皺眉,“我沒動手。”
季鍾是校草,平時是個溫柔的陽光少年,很少跟別人起衝突。尤其是對女生,特別的溫柔照顧。
也因此,得了個謙謙君子的稱號。
就算林沫今天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也不會跟女孩子動手的。
“當時是因為林沫忽然靠近,季鍾只是想伸手推開她而已!”林景彤辯解道。
“是嗎?”簡甜淡淡的一笑,四兩撥千斤的反問,“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家沫沫先動的手了?”
“當然!整件事都是她挑起來的!”
“那就請調監控吧。”
校園裡設了不少電子眼,在這附近就有好幾個,頭頂的路燈上就裝了一個無死角的。
剛才發生的事,都被如實的攝錄了下來。
校領導很快讓人調取了監控,只看前半段,本來幾個人是站著說話的,忽然林沫抬腳靠近,季鍾揚起了手,然後旁邊幾個男生衝了過來,一下撲倒了季鍾。
而且當時季鍾是正面對著攝像頭的,他臉上的憤怒明顯就是要發火打人的前兆。
綜合一切來看,確實是季鍾先動的手,如果不是那幾個男生見義勇為,估計捱揍的就是林沫了。
校領導們找到了“元兇”,便好交差了,於是臉一黑道:“季鍾你怎麼回事?這裡是學校,身為學生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不是這樣的……”林景彤下意識的解釋,只是話剛出口,就被校長一個眼神掃了回去。
“可是……”
“好了。”校領導們根本不想聽她解釋,乾脆的打斷了她的話,“你們兩回去寫個檢討,深刻的自我反省一下。還有,現在先過來給林沫道歉。”
“道歉?”林景彤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尖銳。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
自從容烈的車一出現,風向就都變了,好像所有人都站到了林沫那邊。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季鍾,終於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他依舊是站在那兒,身姿筆挺,除了臉上的傷,依舊是那個溫潤少年,“這件事確實不是我的錯,所以我不會道歉。”
若是容烈沒有出現,或許他會跟林沫道這個歉。
可現在當著另一個男人的面跟林沫道歉,便讓季鍾覺得是被人摁著頭踐踏自尊。
他做不到!
當著林沫的面,他不能低這個頭。
校長在旁邊看的著急,提醒道:“季鍾,你是男生,道個歉沒什麼。”
一面給他使眼色。
畢竟,車裡面的那個男人,不是他或季家能得罪的起的!
季鍾捏了捏手指,卻是站著沒動,臉上的表情也盡顯倔強。
他自然知道得罪容烈意味著什麼,若換做旁的場合,他樂意低頭。
可現在……一想到林沫此刻就在那輛車裡,可能現在正靠在那個男人的懷裡,微笑的看著這一切,他心中就妒意四起。
良久,季鍾收回視線,“對不起校長,我沒做錯。”
他沒動手,就是沒動手。
不道歉,就是不道歉。
“如果您和校領導們認定是我的錯,我也無話可說,就按校規辦吧,任何懲罰我都能接受。”
唯獨不能讓他現場低這個頭。
林景彤也是不怕死,一揚下巴道:“對,我也不會道歉的!”
“哦?”冷仲輕輕的吐出一個字,目光未在此二人身上多做停留,而是轉向校長道:“那就請校長按校規處置吧。”
“是……”
“等校長處理完了,我們再私下解決個人恩怨。”冷仲的語調很平淡,彷彿在說晚上吃什麼這麼隨意。
可站在他周圍的一群校領導,卻都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尤其是替季鍾捏了一把汗。
在涼城,容烈為王。
得罪了他,可以讓你有千萬種死的方法。
不,不是死,是生、不、如、死!
校長有心想替季鍾說幾句好話,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他的地位放在容烈跟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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