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瘦高個的兵卒立馬湊了上來,急聲說道:
“我們鮑哥雖然只是個伍長,但在這城北的弟兄們心裡,威望可高著呢!
他不像別的高高在上的官爺,看不起弟兄們這點油水,所以不讓撈。
而鮑哥呢,他對此事從來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哪個兄弟家裡要是遇上難處了,他還會自掏腰包接濟!
您別看他官不大,可只要他一句話,三五日之內,拉起三五十號人,絕對不成問題!”
陸沉聞言,將目光投向了鮑成林。
鮑成林只是擺了擺手,臉上帶著幾分苦笑:
“都是兄弟們抬愛罷了。”
陸沉看著他,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能有這般心性,肯定不會屈居於伍長!
讓他跟穆婉兒走一趟,再聯絡付鼎仁付以軍餉物資。
到時候裡應外合,那霍東樓插翅也難飛!
他對著那幾個兵卒說道:
“各位兄弟,我與鮑兄還有些私事要談,可否請各位,暫避片刻?”
那幾人也都是機靈人,知道這是有正事要商量,連忙站起身,拱手告辭。
待眾人走後,房內便只剩下了陸沉和鮑成林兩人。
陸沉這才放下酒杯,臉上的醉意也消散了許多,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不知,鮑兄可曾找到岑二柱?”
鮑成林聞言,端著酒杯的手,在空中停頓了片刻。
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放下酒杯,聲音有些乾澀地說道:
“找到了。他跟那個叫季賢的黑郎中,都死在了城西的亂葬崗裡。
身上財物被洗劫一空,應該是...被黑吃黑了。”
他說這話時,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陸沉,很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然而,陸沉的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模樣。
他只是端起酒杯,朝著鮑成林,遙遙一敬。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岑二柱,確實是我殺的。”
鮑成林的心,猛地一跳!
雖然他早有猜測,但當親耳聽到陸沉承認時,還是感到了一陣莫名的震撼。
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加果決,更加狠辣!
“鮑兄弟若是真想建功立業,或是徹底脫離家族的掌控,陸某...還真能幫你一把。”
陸沉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帶著致命的誘惑。
“藏青山之匪,鮑兄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