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介意的話,我可以換一位男同事為你們服務。”
“正好也可以避免我身為女性,服務蔣先生時會引起您的困擾。”
賀妤白已經恢復了冷靜。
極其警惕的掃了林霧一眼。
似是篤定她不敢當著她的面兒跟她未婚夫告狀鳴冤。
又很自信當年的案子做的滴水不漏,憑林霧的本事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
她不緊不慢地擦了擦眼淚。
晾了林霧好一會兒,才故意裝作一副才看清她長相的模樣,打量了下她。
朝她笑笑,“林小姐,你是姓林吧?”
“林深……什麼起,很好聽的名字。”
“放心,我沒有那麼不講情理的,只是關心我的身體狀況而已,我不會介意。”
“倒是你說的困擾,我的確會有一點。”
她眼底透出一絲掩不住的惡劣,“可我又想,像我和阿惑這種家境優渥的人,從小到大光是保姆、乳母、傭人阿姨就會有一大堆,裡面也不缺乏年輕漂亮的女性,如果我都困擾的話,豈不是要變成醋罈子了。”
“你說呢?”
言外之意就是拿她跟保姆、乳母、傭人阿姨比。
即便她有什麼想法。
蔣惑也不會看得上她這種身份的人。
哪怕她已經明晃晃的告訴她她姓林。
林霧輕笑:“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只是如果我不這麼說。
你又怎麼會這麼順理成章又放心大膽的讓我服務你的未婚夫——
給我光明正大接觸他的機會呢?
林霧再度看向蔣惑。
只是這一次。
她一改之前的“感情流露”,完全恢復了一個服務員該有的專業表情。
就好像。
他們真的不認識一樣。
剛才那一切,都是蔣惑的臆想和錯覺。
蔣惑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片刻的表情變化。
他視線極深的盯了林霧一眼。
似是突然起了丁點興趣。
他給了林霧繼續下去的機會。
沒有否決賀妤白的決定。
“去二樓貴賓室。”
林霧素養極高的比出了個請的姿勢:“這邊請。”
……
二樓貴賓室並不遠。
進了宴會廳順著旋轉樓梯上去就是。
因為這裡是蔣惑的專屬宴會廳。
所以一整個二樓都是他自己的貴賓室。
名貴的雙開白影木門一推開——
裡面都是帶著蔣惑個人標籤的傢俱家電裝飾品。
林霧一眼就看到了位於正中央的一張被裱好掛起的合照。
倒不是因為合照上的其中一個人是她。
而是因為這張合照很驚悚。
明明上面只有三個人。
可其中有兩個人的頭都是被惡意戳爛的。
一個是她。
另一個是站在她另一邊的周教授。
看那上面的痕跡,應該是先用飛鏢射過洞,又被鋼筆劃花劃爛過。
林霧:“……”
他有那麼恨她嗎?
不應該是她恨他嗎?
就因為阮七七那番小兒科的氣話?
按照她對他的瞭解,他不應該會信才對。
還有,
這又跟周教授有什麼關係?
林霧掃了眼那合照上依舊可以看出來,被蔣惑大手緊緊摟在懷裡的自己。
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賀妤白的反應。
果然,賀妤白不高興了。
一直在她面前刻意洋溢著的幸福有了片刻的僵硬,她徑直走到那張合照前,“這是?”
“看這身形打扮……”
她恍然看向林霧,“怎麼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