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小酒館

第369章 縣令

糞土當年萬戶侯,帝王將相都已經被歷史所淹沒,龍華塔也不見了蹤跡,只有那塊龍華碑在向後人講述著當年那些鮮為人知的故事。

鄭板橋在山東範縣任知縣時,有年遇大旱,農民糧食大面積減產,乞討的窮人隨處可見。

這天,在通往縣城的大道上來了十幾輛馬車,拉著成捆的羊皮,旁邊有武師騎馬護送。正當他們人困馬乏時,忽然聽得一聲口哨聲,接著從路邊的高粱地裡跳出幾十個衣衫破爛的壯漢,他們手持棍棒,把貨車圍了個水洩不通。

兩名武師一見這麼多窮漢要拼命的架勢,自料猛虎鬥不過餓狼,只好下馬賠著笑,請他們高抬貴手。貨主早已嚇得渾身哆嗦,叩頭求饒,乞求放行。不料,這幫人不吃這一套,人背驢馱不多一會,就把十幾車羊皮搶光了。這時兩名武師拉起癱軟在地的貨主,騎上馬趕到縣衙去報案。知縣鄭板橋一聽擊鼓馬上升堂問道:“誰是原告?誰是被告?”貨主顫巍巍地說:“大人,我們都是原告,狀告有人強搶我們十幾車羊皮。”

“可有人證物證?”“沒有,大人。”鄭板橋一聽這是一起“無頭案”,料定是本縣饑民所為。他深深體諒窮人疾苦,不管,難以服眾;管,又怕刑加於苦難子民,一時還真犯了難。

他沉思片刻問道:“原告,你們吃得肥頭大耳,聽說話也是識字之人,怎麼事到臨頭就渾了呢?當真沒有他人見到你們被劫?當真沒有一點物證?”貨主答:“當真沒有。”鄭板橋一拍驚堂木道:“既然沒有人證物證,緣何狀告?分明是為難本官,給我每人先打三十大板!”衙役們一擁而上,摁倒武師和貨主。

正要開打,貨主情急之下大喊:“大人息怒,我想起來了,現場有麻棵可以作為人證物證!”

這本是一句搪塞的話,沒想到鄭大人卻吩咐道:“速去帶麻棵回來候審!”接著又吩咐師爺,“佈告全縣,三天後,本官公審麻棵,眾人都可旁聽。”佈告一出,一傳十,十傳百,本縣、鄰縣百姓都知道了,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都想來看個熱鬧。轉眼到了公審麻棵那天。縣大堂、衙門內外擠滿了人。鄭板橋傳下話來,鄉紳、地主可到大堂聽審案。

其他人等均在大堂外聽審案。審案開始,堂威喝畢,鄭板橋喝道:“帶麻棵!”衙役一聲“遵命”,抱上來一捆麻棵扔到堂上。鄭大人一拍驚堂木道:“大膽麻棵,在你眼前發生劫案為何不告知本縣令?

先重打四十大板!”一陣“噼裡啪啦”板子響,麻棵已是枝葉橫飛,滿堂狼藉。

鄭大人又喝道:“麻棵,從實招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麻棵當然不能回答,眾鄉紳、地主十分納悶,縣太爺這是唱的哪出戏啊?鄭板橋見大堂鴉雀無聲。

再次喝道:“刁頑的麻棵,為何不招,給我再打四十!”又是一陣亂打,堂中那捆麻棵已經變成了一堆爛柴。

眾鄉紳、地主中有些人已經忍不住偷偷笑了,不知縣太爺哪根神經出了毛病。

又過了一會,鄭板橋已是暴跳如雷:“大膽麻棵,你分明藐視本官,再給我狠狠地打!”這回可沒說打多少,衙役們只管打起來,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麻棵早已經成了碎片。

而鄭板橋怒髮衝冠,正襟危坐的模樣終於使得堂內的鄉紳、地主們爆笑開來。

這下可惹惱了鄭板橋,他一拍驚堂木怒斥道:“本官審案並非兒戲,你們鬨笑公堂,成何體統,該當何罪!”說完拂袖而去。眾鄉紳、地主見闖了大禍,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所措,紛紛跪下,聽候發落。

不一會,師爺傳出話來:“在堂內聽案的一律登記姓名,限七天之內每人交出羊皮五張作為處罰,交不上的戴枷鎖遊街。”

鄉紳、地主們原以為縣令請他們到大堂聽審是對他們的尊重,此時才明白這一切原來是個“圈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當時正是初秋。根本不是殺牛宰羊的時節,哪有那麼多現成的皮貨。百十個鄉紳、地主四處高價收買,到了交貨日期,他們還真把羊皮交齊了。鄭板橋悄悄將原告召回詢問:“你們的羊皮上可有記號?”

貨主答道:“有,是本貨莊的紅印。”鄭板橋把原告領到庫房說:“看看這裡可有你們的貨?”貨主仔細檢視片刻後發現其中一半左右的羊皮是自己貨莊的。

鄭板橋命人把加了紅印的羊皮挑選出來,逐一登記。原來他已經事先向師爺交待過,每張皮上都登記好交皮人的姓名,接著又命班頭、捕快將交皮人帶來一一審問羊皮的來歷,最後終於查出劫貨的一幫人。

把追回的羊皮歸還貨主後,鄭板橋又令人將沒有加印的羊皮變賣,把錢分給劫道的窮人們,然後教育安撫一番,了結了這樁案子。

淝水一戰的勝利,謝安雖然為東晉獲得了暫時的喘息時機,但是,從此東晉王朝更加急劇地衰落下去,內亂不止,動盪不安。

公元403年,桓溫的兒子桓玄佔領了長江上游,發兵攻入建康,廢掉晉安帝,自立為帝。

三四個月後,北府兵將領劉裕擊敗桓玄,迎晉安帝復位。從此,東晉王朝只剩下一個空殼了。

就在這個時期,卻出現了一箇中國古代的大詩人——陶淵明。

陶淵明,一名陶潛,潯陽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人。他出生在一個沒落的官僚家庭中。他的曾祖父就是東晉的大將軍陶侃;但到了他的少年時代,陶家已經敗落,生活貧困。儘管如此,陶淵明從小還是受到了很好的家庭教育,他博覽群書,養成了寡言少語、厭惡虛榮、不貪富貴的高潔性格。這種個性影響了他的仕途生涯,一生中,只在十三年當中斷斷續續地做了幾次小官。

直到二十九歲時,陶淵明才謀得江州祭酒一職,卻因忍受不了官場的繁文縟節,早早辭了職。在家閒居了五六年後,三十五歲時,到了荊州,在刺史桓玄屬下當一名小吏,不到一年功夫,又因母親去世辭職歸家,一住又是五六年。

陶淵明終究是名將的後代,官場裡知道他的人很多。公元405年,當他四十一歲時,又被推薦到彭澤(今江西九江東北)當了縣令。

好不容易在彭澤當了幾十天縣令,一天,陶淵明得到一個訊息:東晉的權臣劉裕已封自己為車騎將軍,總督各州軍事;這個野心家只差一步就要奪取皇位了。

陶淵明預感到晉朝已經是名存實亡了,他十分灰心,便離開衙門回家去了。

妻子翟氏見陶淵明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不好多問。翟氏端上酒菜,可陶淵明卻不動筷,仍然坐在那裡嘆氣。過了一會,陶淵明冷不丁地說:“我想辭職回家鄉!”

翟氏一聽就知道他又在官場上受氣了,因為像這種辭職回家的話,陶淵明不知講過多少次了。

幾個月前,陶淵明曾想辭職,還是翟氏提醒他,上百畝官田就要種上稻子了,待收成以後再辭職吧。

當時陶淵明總算聽了妻子的話,口氣緩了下來。這次翟氏仍然用官田收稻之事來勸他,陶淵明聽了以後,長長嘆了一口氣:“唉,真沒辦法,難道我還是要做糧食的奴隸!”在翟氏體貼的慰勸下,陶淵明這才舉起了酒杯。

時局的因素,加上陶淵明一副傲骨,他的辭官念頭始終沒有打消過。一天,衙役來報:過幾天郡裡派的督郵要到彭澤來視察。那個督郵陶淵明認識,是個專門依仗權勢、阿諛逢迎,卻又無知無識的花花公子。

陶淵明想到自己將要整冠束帶、強作笑臉去迎候這種小人,實在忍受不了。

他的倔脾氣又發作了:“我怎麼能為了這五斗米官俸,去向那種卑鄙小人折腰呢?”

於是,陶淵明離開衙門,板著臉回到了家,衝著翟氏:“收拾行裝,回鄉!”

翟氏告訴他,稻穀只差幾天就要收割了。

“隨它去吧!”這回陶淵明已經鐵了心要辭職了。翟氏問清原由後,也就不再勸說了,默默地去收拾行裝。第二天,陶淵明乘船離開了彭澤。他出任彭澤令,在任僅八十餘日,十三年的仕途生涯終於結束。

從此,陶淵明在家鄉過著隱居生活。對於官場,他絲毫沒有眷戀之心,辭官後,反而有一種重獲自由的怡然自得。他每天飲酒,寫詩。他歸田後的二十多年,是創作最豐富的時期,主要作品有:《歸去來辭》、《歸田園居五首》、《桃花源記》、《飲酒二十首》、《輓歌詩三首》等等。

其中,《桃花源記》更體現了陶淵明的思想境界和藝術高度。詩文中透過虛構的手法,把桃花源描繪成一個鮮花盛開,綠樹成行,男女老幼,辛勤耕織,祥和無憂的安定社會。陶淵明以此寄託他的美好向往,以及對當時混亂時世、黑暗政治現實的不滿。

陶淵明的詩文辭賦,在中國文學佔據了一個重要的地位。

唐代詩聖杜甫,一生坎坷,仕途艱難,50多歲時,攜妻兒全家到了沙頭鎮。

他剛到沙頭鎮時,沒有生活來源,雖有弟弟杜觀及朋友們的接濟,但畢竟是寄人籬下,非長久之計。

於是,在眾人的幫助下,他開了個百草堂中藥鋪,以賣藥為業,聊度歲月。

藥鋪開張後,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有的窮人實在無錢付藥費的,還免費贈送。

當地百姓對此讚不絕口,都到這兒來買藥。藥鋪門庭若市,生意興攏這樣一來,百草堂就得罪了另外幾家藥鋪的主人。他們買通了當地縣令,想砸杜甫的百草堂藥鋪。

有一天,天陰沉沉的,下起了小雨,百草堂藥鋪裡顧客不多。這時,只聽門咣噹一響,進來一位書吏。只見他橫眉立目,旁若無人,將手中的藥單往櫃檯上一甩,大聲說:“這是縣令大人急需的藥,趕快照單發藥,若缺一味配不齊,你們休想再在此賣藥!”藥鋪的夥計趕快拿過藥單,一看都愣住了,只見上面開的四味藥是:“行運早,行運遲,正行運,不行運。”

有個老夥計忙賠笑問道:“你老哥是請哪位高明郎中開的藥方,怎麼我們見都沒見過?……”書吏不等他把話說完,開口就罵:“他孃的!你們開的是什麼中藥鋪?快給我把杜老倌叫出來,要是配不齊縣令大人的藥,我就砸掉你們的招牌!”夥計們不敢怠慢,忙去把此事告訴杜甫。

杜甫一聽就知道這是來故意刁難的,拿過藥單一看,便冷冷一笑,區區雕蟲小技,也來班門弄斧,真是不自量力!隨手取了四味藥,走了出來。

見了書吏,仍然以禮相待,拱手問道:“這位大哥請了,不知縣令大人有何見教?”書吏並不看杜甫,只是傲慢地答道:“我們縣令大人要你照單發藥,否則就要砸你的招牌,要你滾蛋!”“哦,原來是這樣,”杜甫不慌不忙地說:“縣令大人需要的藥,我們藥鋪應有盡有。”說著,杜甫拿出四味藥:一片蘿蔔乾,一塊生薑芽,一隻鮮李子,一顆幹桃僵。

書吏一看傻了眼:“杜老倌,這怎是藥單上的藥?你想幹什麼?”杜甫道:“蘿蔔乾是‘甘羅’之意,甘羅十二歲就當了丞相,你說他是否‘行運早’呢?”“是。”書吏忙答。

“生薑芽是‘姜子牙’之意。姜子牙八十三歲遇文王,是否‘行運遲’呢?”“是,是。”書吏又連聲回答。

“你看這紅皮李子,雖說酸不溜兒的,卻正是目前市場上的俏貨,可說是‘正行運’吧!”“啊!”書吏無可奈何。

“這是隔年的桃子,經過雪凍霜打,算不得鮮果,只能入藥,所以說‘不行運’了。”書吏無話可駁,只得連連點頭,拿起這幾味“藥”,灰溜溜地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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