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柳家地界，他果然還是大意了。
最終他還是沒有撐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迷了。
去解手的周生也在此刻從旁邊小巷子裡走了出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紀硯回，唇角微微勾起。
那小攤販看見周生，立馬賠笑著走了上來：“嘿嘿，周哥，你安排的事我都已經辦好了。”
周生隨手將腰間錢袋子解下來拋給他：“做的不錯，一會兒記得把那碗麵收拾乾淨，可別留下什麼把柄。”
“誒，是是是。”
那小攤販連連點頭，轉身忙去銷贓。
周生扛起地上的紀硯回，緩緩朝著小巷子裡走去。
……
紀望肩上扛著季知時，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拿著肉包，心裡莫名咯噔一聲。
腳步一頓，似有所感的朝著東市的方向看去。
季知時見她突然停下，疑惑地問了句：“怎麼了？”
紀望臉上表情凝重，眉頭微微蹙緊。
似乎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
“望望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爹爹好像出事了。”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話，季知時沒有懷疑她是不是感覺錯了。
反而跟著她同樣看向東市的方向。
她既然能看穿他不是之前的季知時，自有什麼過人的能力。
“能確定嗎？”
紀望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如果是在天庭靈力充足的情況下，她能夠準確感應到爹爹在哪，他那發生了什麼事。
但自從到了人間之後，她的靈力直線下降，能使用的法術也極其稀少。
能夠感應到爹爹都是因為她與爹爹之間血脈相連，存在著契約。
季知時默了片刻：“不管怎麼說，我們先去看看，你就憑藉著你的感覺走。”
紀望點點頭。
憑藉著強大的嗅覺和感官，兩人最終找到了東市一個空掉了的攤位前。
紀望在空氣中嗅了嗅：“爹爹來過這裡，他的味道離這裡很近了。”
季知時鬆了口氣：“人沒事就行。”
不過也在心裡暗暗感嘆，她的嗅覺也太過強大了吧，竟然真的能憑藉嗅覺找到這麼近的位置。
這比狗還靈敏吧？
紀望卻並沒有因此而感到高興，她神色逐漸難看起來，一雙靈動的眸子逐漸泛紅。
季知時心裡咯噔一聲：“怎麼了？”
紀望抽了抽鼻子，淚眼汪汪地看向那條小巷子。
一陣微涼的風從巷子裡吹出，裹挾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這裡面……有爹爹的味道，還有……血的味道。”
季知時猛然抬頭看向小巷子。
那裡空無一人。
不會吧……
“你別多想，說不定那血的味道不是他的呢？你放我下來，我們一起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