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的心,季知時牽著紀望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帶著她走進小巷。
小心翼翼地關注周身環境,袖中的手緊緊攥著一包白色粉末。
這是在他昨夜穿來後,想好如何報復柳家那兩人後,悄悄製作的迷香。
他前世本就是醫生世家的孩子,又看過很多書,在醫學上又有極高的天賦。
自小耳濡目染,在藥理草藥上都有一個很深的瞭解。
獨自制作一包迷藥不是什麼難事。
紀望跟在他身後,滿目焦急:“就是前面那個屋子!”
季知時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個建在小巷子裡的,破舊小院兒,瞧著已經許久沒有人住過了。
卻從裡面傳來濃重的血腥氣,都不用紀望的鼻子,季知時都聞到了。
小院兒門上並未上鎖,兩人伸手輕輕一推便推開了。
鮮紅的顏色入目,季知時下意識捂住了紀望的眼睛。
臉色極其難看。
紀望還未來得及看清楚裡面的狀況,就被他捂住了眼睛,鼻間刺鼻的血腥氣令她止不住皺眉。
只能焦急的詢問:“時哥哥,我爹爹有事嗎?”
季知時越沉默,紀望就越著急。
半晌,他才緩緩開口:“他沒事,但是……”
他確實出事了。
破敗的小院裡,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腹部身中數刀倒在血泊之中。
而紀硯回正手握染血匕首昏倒在一旁。
周圍沒有任何人。
這場面不管任何人來看,都像是紀硯回殺了這男人,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在他旁邊暈倒了過去。
“快!在那邊!”
原本寂靜無人的小巷子裡,突然衝進來幾個差役,他們甚至不偏不倚,直接朝著這個小院兒快步走來。
季知時拉著紀望迅速躲了起來。
悄悄看著那幾個人衝進院子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快,去通知知縣大人!”
很快,院子裡的紀硯回和那男子就被抬走了。
整個院兒裡就只剩下那一灘還未乾涸的血跡提醒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季知時捂著紀望的眼睛從旁邊探出頭來,看著那群人遠去的背影,垂眸思索起來。
他知道,紀望她爹絕對不是那種會殺人的人。
而且誰會在殺完人之後不逃離現場還暈倒在現場等著人來抓?
大概是有人想對付紀望她爹,才故意用手段將其迷暈後扔到這裡,偽造成他殺人的假象。
季知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柳家。
能在錦陽縣隻手遮天,輕易做出這種事的人就只能是柳家。
而恰好昨日他與柳家人才爆發激烈的爭執。
但……
季知時眉頭微微蹙起。
但他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按大虞律法,惡意殺人者,當以命相抵。
若是意外殺人,或有隱情者,才可酌情判刑。
以柳家手段,他們完全可以直接悄無聲息的把他除掉,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若是忌憚他身後勢力,那就更不可能在此時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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