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剛補過覺。
牧森很少說話。
秦琛半閉著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的手。
沈念莫名感覺，車裡氣氛，有些沉悶。
她翻轉手掌，與男人五指相扣，小聲問：“不順利嗎？”
他知道她指的什麼。
敞著長腿，懶洋洋的靠著座椅沒動，只有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轉動，向她看去。
“還好，就是裡面牽扯到幾條人命，有點麻煩。”
沈唸的心臟一下提了起來：“你們這次帶出去的人？”
“不是。”
他扣著她的手指，輕輕抓捏。
親暱又放鬆。
沈唸的心卻往下沉了沉。
“對方的人？”
“怎麼？怕惹怒了他們，對方撕票？”
沈念確實有這方面的想法。
但這幾天的幽居，讓她明白。
除了母親，和活下來，她最在乎的是秦琛。
無論他拿她當什麼。
也無論，他壞起來有多惡劣。
但他十幾年如一日，對她的那些好，卻是實打實的。
她想從他身邊逃離的心，沒有變過。
但她對他的感情，她否認不了，也不必要否認。
雖然，這份心思不能公之於眾。
但藏在心裡，也算一個念想。
所以，當她聽說涉及到人命。
她真正擔心的卻是秦琛。
畢竟上升到開火，沒有人知道，會是誰倒下。
但她實在煩他這刺人的語氣，懟了回去：“我這不是怕撕票了，秦總志在必得的協議就執行不下去了。”
秦琛笑了：“談個判而已，上升不到開火死人的地步。”
沈念秀氣的眉頭慢慢擰了起來，小臉緊繃著，神情凝重。
所以，李銘浩是因為這個才被綁架的。
人命擱在什麼地方都不是小事。
落在秦家，事情就會更加複雜，若處理不當，牽涉到的人和事就多了。
以她對李銘浩的瞭解。
李銘浩沒有害人性命的膽子。
那麼問題出在哪裡？
“我讓你拿的東西帶了嗎？”秦琛問。
“帶了。”
提起秦琛讓她帶的東西，沈念腦中靈光一現，心裡猛地一咯噔。
秦琛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等李銘浩回來，就說是你用你的專利，把事平了。”
沈念知道這事牽扯頗深，也不多問，乖順地點了下頭。
秦琛打了個哈欠，“我睡會兒。”
他話音一落，就秒睡過去。
這是多久沒睡，才會困成這樣？
沈念抬眼，看向前排牧森。
牧森感覺到她的視線，從後視鏡看了眼睡著的秦琛。
假裝沒看見沈念詢問的眼神。
沈念開口：“森哥，我們這一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我得知道出了什麼事。”
牧森從後視鏡和沈唸對視了幾秒，沒扛住沈念堅定的眼神，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