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謙搞定交通事故,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炎熱的天氣,急需一場雨落下降溫。
他坐在馬路牙子上,褲腿綰到膝蓋窩,一手當扇子扇風,一手拿著手機給餘七月回電話。
電話沒有通,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地址,謀著打車過去也行,不算太遠。
“師傅,過幾天責任認定書下來,交管所領。”
拖車隊將後車門凹陷嚴重的座駕帶走,陸子謙傷心地揮手告別。
餘老闆該不會因為他把愛車搞成這樣,所以不理他了吧。
“嘟嘟。”
這時,一輛黑色卡宴停在他跟前。
陸子謙雙眼微亮,瞬間覺著剛拖走的那輛不太香了。
什麼時候他跟餘老闆才能開上這種車?
就在他遐想之際,副駕的車窗降下來。
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人,短髮及其鬢角,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眼尾掃過他開口道,“上車。”
“誒?”
陸子謙被請到帝聽大廈時,感覺比中了大樂透還要匪夷所思。
“您是說真的?霍總要見我?”
他反覆向阿令確認,大腿都快被他自己擰腫了,只有疼痛感麻麻辣辣,才能確定自己當下的每一步都是真實的。
阿令一句也沒搭理他,到大樓的會客廳,冷冷地囑咐道,“在這等。”
“好,好。”陸子謙諾諾連聲,笑得像個傻憨憨。
阿令轉身去通知霍琛,木訥的臉上有了一丟丟表情——皺眉。
這個男人上次教訓後,傷得並不嚴重,這次加了點劑量,竟然毫髮無損。
運氣這麼好?
她心裡沉吟,去了會議室。
告知霍琛陸子謙來的訊息,男人捋著西裝袖口,隨意地問了句,“她還沒來?”
“誰?”阿令一時腦梗。
男人的臉驟然黑了兩個度,長腿生風從她面前走過,“沒誰。”
阿令目送著男人身長鶴立的背影,疑惑又爬上了面孔。
餘七月?
BOSS問的是她嗎?
“沒來。”阿令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後知後覺地回答。
很可惜,男人已走遠,沒聽見。
陸子謙坐在真皮的椅子上,似王姥姥進大觀園,小心翼翼地撫摸,再端起桌上的歐式咖啡杯,端詳起杯子上描金的印花,偶爾嘖嘖有聲,偶爾羨慕不已。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場地大,地段金貴,連待客用的物件,都這麼漂亮。
以前餘老闆就在這地方打卡?
霍琛出現時,陸子謙正在東張西望。
他默不作聲地在會客廳門口,審視著這個年輕人。
看起來,也就比他小個兩三歲,一身工裝,手肘處沾上機油而無自覺。亂糟糟的頭髮,跟剛鑽了煤窯子一般,一頭黑灰。
餘七月喜歡這樣的?
真沒品!
他不屑地勾動唇角,似察覺了背後芒刺般的注視,陸子謙回頭就見一絲不苟的男人。
“霍總,你好,你好!”他站起來,繞開椅子,向著霍琛伸出手,整個過程勾腰駝背,形如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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