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有些久了,身邊人流量漸漸稀少。
餘七月打上了車,攜著滿身酒氣回自己的小公寓。
介於忙碌了一個多月,沒給自己放過一天假,搞定了個大單,餘七月索性礦工宅家。
上個月搬家後,她就給自己添置了一些簡易的健身器材。
開胸拉背,盆底肌訓練,瑜伽,跳繩……
運動後滿身臭汗,站寬衣鏡前,只見自己渾身通紅,汗水幾乎將額頭的髮根全打溼了。
鍛鍊促進多巴胺分泌,同樣導致肌肉痠疼無比。
這個時候選擇拉伸,泡個香薰藥浴最好不過。
但家裡沒浴缸,只得退而求其次,將藥包浸泡,把身體擦拭一遍。
待到藥水晾乾,餘七月才站在花灑下。
嘩嘩啦啦的水流從頭頂沖刷到腳踝,這時,她隱約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進門左側廚房,右側浴室的格局,她扯著喉嚨聲音高一點,門外應該就能聽見。
但沒人應答,敲門聲還在繼續。
為了確定不是自己產生幻覺,餘七月抹了把溼潤的臉關掉水龍頭,豎起耳朵,果然還是聽到頻繁且毫無規律的“咚咚”聲。
她沒有點外賣,也沒有買快遞,陸子謙都不知道她住址的具體位置,更別提會有別的熟人找上門了。
裹上浴巾,她留了個心眼,悄無聲息地靠近房門,從貓眼往外望。
這一望,一根尖銳的釘子,突然刺穿了貓眼,直逼她瞳孔。
餘七月嚇出一聲短促驚呼,條件反射地避開,躲在了門板後。
“嘭嘭嘭——”
房門敲得更用力了,像不知疼痛般,要用拳頭將門板搗開似的。
“你到底是誰!”餘七月汗毛倒立,大聲呵斥,“敲,繼續敲!我現在就報警!”
突然,敲門聲戛然而止。
貓眼裡穿插的鐵釘已經收了回去,留下一處玻璃碎裂的破口。
可是餘七月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看。
她退回到臥室,立馬聯絡了物業,讓他們派人來。
就算是物業的安保站在門外,她亦是懸心吊膽,直到對方出示了工作證。
她換上了長袖長褲的睡衣,可是小區裡的監控,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保安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她,“餘小姐,你不會是聽錯了吧?”
“你看貓眼像是自己裂開的嗎?”餘七月慪著火,將安保請出門,隨之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如果她直接開門,現在是死是活都難說。
那個人,分明就是想弄她!
公寓樓的監控了無痕跡,就證明這個人認真踩過點,避開了所有監控視角,而且作案手法熟練。
會是誰呢?
她把自己此生招惹過,樹敵的人通通羅列出來,一隻手數不過來,推斷是誰恨她入骨,真有些盲人摸象。
心慌至極,他能依靠的只有陸子謙。
誰知那傢伙,來的路上出了點小事故,聯絡交警處理,脫不開身。
“餘老闆,我跟你說,真不關我的車技問題,他變道撞我的,他全責!淡淡,要不是我反應快,連人帶車都得掉橋底下去!”
餘七月手機開著擴音,愁容滿面。
她這邊剛出了事,陸子謙那頭也突遭變故。
難道說,其間有什麼關聯?
從擔驚受怕到福爾摩斯,餘七月絞盡腦汁,一條條梳理關鍵點。
首先,應該排除掉會所的那些人。
過去兩個月裡,相安無事,她們要私下動手,犯不著拖這麼長時間。
大概也不會是餘家年,那個膿包弟弟四個口袋一樣重,哪有錢製造交通意外。
唯一發生過的矛盾,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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