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琛?
男人的名字閃過腦海時,餘七月只覺一把刀橫亙在自己脖間。
“阿令,有空嗎?”
編輯了一條資訊,惴惴不安的心如同壓上了千斤頂。
這是她唯一保留的聯絡方式,畢竟還需要跟阿令溝通官司的事宜。
“公司。”
兩個字回過來,餘七月猶豫了幾秒,咬了一下唇瓣,拼出了幾個字,“我去找你。”
趁著青天白日,她得快去快回。
暴露在監控下,想必對方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傷害她。
打定主意,她全幅武裝出了門。
左看右看決定在家門口裝個攝像頭,或者換帶攝像頭的電子鎖。
這時,大廈之內。
短髮女人寡淡地收起手機,抱著檔案走進辦公室。
男人正看著股市三線圖,悠閒地靠著老闆椅,淡然地問道,“做了?”
“做了。”
阿令放下檔案在桌角,接著說道,“但沒死。”
男人頗為詫異,側目看向一板一眼的阿令,“往死了教訓?”
“您的意思?”阿令偏了偏頭,一臉清澈的不解。
教訓不就是往死裡做?
不然教訓有什麼意義?
霍琛閉上了眼,靠著椅背平復了一小會兒,這個阿令,不去做殺手挺可惜。
辦公室裡極為靜謐,阿令不解問道,“那不做了?”
霍琛兩指揉著痠疼的太陽穴,腦門上的血管突突跳。
“你讓他來。”
他再掀起眼簾,冷峻的面龐閃過一絲疲態。
取過阿令剛送來的檔案翻開,阿令接著道,“餘小姐等會到。”
男人翻開檔案,目光定在抬頭一行凝視了半晌,“有事?”
話音落下,他才繼續往下看。
阿令搖頭,“不清楚。”
霍琛卷著檔案迅速過了幾頁後,拿起鋼筆在末端簽字,垂著頭,冷淡如一,“不見。”
拒絕得話他在腦子裡打了一遍腹稿,竟聽阿令答道,“她來找我的。”
吧嗒一下。
鋼筆尖穿透了列印紙,男人捏著鋼筆的指尖透著森森的白。
阿令看到了那塊破洞,不明就裡,“要重新擬一份麼?”
男人下頜線繃緊,牙咬得格外用力,從牙縫中擠出的話,冷得像淬了冰,“不用!”
阿令挺好的,工作認真,動手能力強,對他唯命是從。
有個缺點,他至今才發現。
一次效能表述完的話,她能拆成幾段!
手上力度鬆了鬆,平緩地將簽字收尾,男人的神情和往常沒什麼差別。
但看阿令的眼風,多了分厲色,“沒事就出去,別在這礙眼。”
“哦。”
阿令退出辦公室,總覺得最近的BOSS哪裡不對勁,具體哪裡不對勁,細細咂摸卻找不出端倪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