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機神算,洪武求我當國師

第20章 以國士待之!

他拱了拱手,語氣是慣常的持重:

“這位是?”

劉基側身一步,正色引見:

“景濂兄,此乃陛下新請入宮,為太孫殿下救治的陳寒陳先生。先生於武當山清修,身負經天緯地之才,洞悉萬物根本,實乃當世…不,千古未有之奇人。”

“哦?”宋濂眉梢微不可察地一抬。

劉伯溫是何等人物?

學究天人,心高氣傲,口中竟對一弱冠青年用上“千古未有”四字!

他壓下心頭驚奇,依足禮數對陳寒一揖:

“老朽宋濂,忝為皇子講官,陳先生,幸會。”

陳寒拱手還禮:

“宋學士。”

氣氛一時微妙。

劉基眼中精光一閃,他看得出來,宋濂對陳寒有些不以為然,便想讓宋濂見識一下陳寒的學問,於是撫須笑道:

“景濂兄來得正好,陳先生初臨此地,你我皆為陛下延聘,教導皇家子弟,何不就此清茶一盞,論一論這教字?”

他抬手引向室內條案:

“請!”

三人落座,粗陶茶盞,清湯寡水。

宋濂端坐如鐘,目光看向陳寒,緩緩開口:

“伯溫兄所言‘教’字,博大精深,敢問陳先生,欲使皇子皇孫成器,當以何者為先?是效三代之治,敦詩書,明禮樂?還是習申韓之術,重刑名,行賞罰?”

這是直指根本的問策,更是不動聲色的試探。

陳寒端起茶盞,指腹摩挲粗陶溫熱的紋理,眼皮都未抬:

“禮樂刑名,皆末節,欲教其成器,首在立其心志。”

“心志?”宋濂追問,“《大學》雲: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然則何謂正心?當以何正之?”

“去其愚昧,明其本心。”陳寒放下茶盞,目光如平湖無波,“使其知天地萬物執行之理,曉黎民黔首生息之艱,通古今興替得失之鑑,心明如鏡,志自堅剛,此心既立,禮樂刑名,不過手中之器,擇善而用便是。”

宋濂花白長眉蹙起。

陳寒所言,跳脫了傳統正心誠意的修身藩籬,直指認知本源,近乎格物致知的路徑,卻又更為宏大,竟將農事稼穡、黎民生計也納入“明理”範疇!

這路子,野!

“先生此言,似與朱子‘存天理,滅人慾’之訓導有異?”宋濂語氣沉凝,字字如金石相叩,引出了理學根本,他要看這年輕人如何接招。

陳寒似嘲非嘲:

“天理何在?存於廟堂高論?還是存於田埂夫汗滴禾下之土?人慾,飢需食,寒需衣,欲安居,欲樂業,此乃生民之大欲,亦是天理之根基!滅此欲,是滅生民,亦是滅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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