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感覺這一戰，還是有搞頭的。
“老程，你先上，跟他們鬥將，先殺殺匈奴人的銳氣。”
程普也不畏懼，催馬上前，髯上沾著的草屑被風吹散，披風迎風舒展，威武不凡。
“呔，匈奴狗、白波軍，哪個不怕死的，上來和爺爺過上兩招？”。
匈奴大軍這邊，主將休屠南詢問郭太：“郭帥，聽說你們大漢有鬥將的習俗。
我們匈奴人不熟悉這個，還是你派人上吧！”
郭太見漢盛軍軍容齊整，絕對不是一般的大漢官兵，便有了幾分畏懼之心。
謹慎得朝程普呼喊：“不知這位將軍，姓甚名誰？”
程普挺起胸膛，很是牛氣：“本將乃討虜將軍劉盛帳下大將程普，漢盛軍東方營主將，字德謀！”
郭太聽完，倒吸一口涼氣：“休屠將軍，此人我聽過，曾在泗水關前力戰華雄，本事了得。
鬥將就免了，就咱這幾瓣蒜，欺負一下其它官軍還行，跟程普鬥將，根本打不過。
依我看，咱還是憑著人多，直接進攻吧！”
休屠南哪裡看不出，郭太是慫了，輕啐一口：“廢物，讓你的人先上，我們騎兵伺機而動。”
緊接著，戰鼓聲隆隆響起，三萬白波軍兵卒聞聲而動，呼喊著朝漢盛軍的兩個圓形陣襲來。
于禁一聲號角響起，圓形陣刀槍排列有序，紛紛向外伸出，固守營盤，迎接敵軍衝陣。
又一聲號角響起，張揚的攻城營得到主將命令，回回炮、拋石機紛紛鬆開機關，發出砰砰的巨響。
剎那間，無數火油罈子、石頭塊子被拋向高空，越過漢盛軍頭頂，砸向對面白波軍和匈奴軍陣中。
雙方還未接敵，白波軍便迎來一輪猛烈的火力覆蓋，狂呼臥槽，總算知道那些木頭架子是幹什麼的了。
無數火油罈子拖著長長的火焰，落在白波軍中碎裂，火油四散，燃起一片片大火。
周邊倒黴蛋們，都或多或少被火油侵染，瞬間都成了火人，倒在地上翻滾著，哀嚎著。
還有那一塊塊從天而降的石塊，攜帶毀天滅地的氣勢，落在地上砸死不少人不說，還不停歇。
石塊攜帶勢能，繼續向前滾動，行進路線上，蕩起團團血霧，人馬皆碎。
三萬白波軍被這突如其來的炮火，打懵逼了，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玩意啊。
又是火球又是石頭塊子，為啥能飛上天？讓我們肉體凡胎怎麼扛？
這種鬼神手段，嚇得白波軍紛紛止住腳步，畏縮不前，愣愣得看著天空亂石飛舞，手足無措。
也難怪，拋石機最早出現在漢末，由數年後的漢室宗親劉曄發明出來，知道唐代才大規模使用。
回回炮類似於拋石機，更輕便靈活，最早出現，是一千年後的宋代。
可劉盛不講武德，這麼早就把它們用於戰場，有點降維打擊的意思。
這解釋不了的現象，怎能不叫白波軍和匈奴人傻眼，更多的是對未知武器的恐懼。
張揚見那群傻缺白波軍被嚇住，突然不跑了，而且人數密度極大，嘿嘿壞笑，正是進攻的好時候。
他繼續催動手下填彈，又一輪炮火拋了出去，猶如末世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