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弟沒有回信,便天天往姨娘那裡,也就是劉盛的孃親那裡獻殷勤,噓寒問暖。
又擦桌子,又拖地的,把下人的活全搶著幹了。
開始,劉盛他孃親被嚇得不輕,以為老大神經了。
後來慢慢看出劉和的小心思,還是挺感動的,也樂於見到兄友弟恭的局面。
便修書給兒子劉盛,沒少說劉和好話。
劉和見姨娘這麼不記仇,更堅定了和老二搞好關係的信念,把姨娘照顧得比親孃還親。
這搞得大房那邊都有些懷疑,老大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劉盛這會還記著仇呢,要不是有大哥這坨口狗屎,佔了個好茅坑,父親那龐大家產和爵位還不是自己的。
嗯,要不是老登還活著,自己又是個好人,非把大哥弄死不可。
但見大哥一車一車往上黨送東西,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又見到孃親說情,孩子的心總算軟了下來。
劉盛猶豫良久,還是抓住紙筆,用那狗刨字給大哥回信。
“《七步詩》
骨肉緣枝葉,相連亦相因。
恩怨皆兄弟,誰為行路人。
況我連枝樹,與子同一身。
昔為鴛與鴦,今為參與辰。
昔者常相近,邈若胡與秦。
惟念當離別,恩情日以新。
鹿鳴思野草,可以喻嘉賓。
我有一罇酒,欲以贈親人。
願兄留斟酌,敘此平生親。”
劉盛的意思很明顯,六步詩後,我又做了七步詩,多走了一步,又有了新的感悟。
這首詩展現了新的兄弟情,也表示自己原諒大哥了。
幾日後,一批快馬自上黨而來,揹負漢盛軍獨有的蒼狼令旗,將書信送到幽州刺史府。
恰好劉虞和一家人正在吃晚飯,劉盛孃親母憑子貴,也坐上了飯桌,陪在劉虞旁邊。
劉和一把抓過書信,欣喜若狂:“父親,二弟可算是給我來信了,哈哈!”
可一看弟弟那極難辨認的狗刨字,就愁得不行,把字寫成這樣,為啥還那麼出名。
仔細一讀這七步詩,每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不知道說了個啥,這種文體沒見過啊。
再加上劉和文化水平有限,翻來覆去,只弱弱得說了句:“嗯,二弟這字真醜。”
劉虞奪過信函,初見不以為意,細細品讀,越讀越上頭。
“好文采,我兒大才,麒麟之才也!”
劉和沒個自知之明,還以為是在說自己,腆著個大臉:“父親謬讚,孩兒尚需努力,嗯嗯!”
劉虞砰一筷子,敲在劉和頭上:“你傻樂個什麼勁,為父是在誇你二弟!
這又是一種新文體,對仗工整,平仄押韻,意境深遠,乃上上之作!”
劉和崛起大嘴,有些不高興:“父親,二弟的信裡寫了些什麼,孩兒看不懂。”
老登細細講解:“老大,這是你二弟在借詩詞為你洗白!
承接以前那首六步詩,以全兄弟之情,老二仗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