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聞言眼眸半眯,將心裡某些冒出來的想法盡數又丟了。
點頭道:“本妃知道了。”
“嗯嗯,奴婢覺得王妃您現在當務之急是將身上的傷養好。特別是臉上的疤痕,女子的容貌可是這深宮大院之內頂頂重要的東西了。”
慕雪再一次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慕雪覺得翡七這話對也不對。
容貌自然重要,卻不是頂頂重要的。
例如智慧與眼界,例如心機與城府,還有子嗣與權力等等,這些東西都是頂重要的。
這些東西一系列的排下來,容貌居然被慕雪給排在了最後。
見慕雪在深思,一臉陰鬱的模樣,以為王妃是擔憂自己臉上的傷。
她將溫好的暖手爐給放到了慕雪的手上,寬慰道:“不過王妃您也別擔心,府裡的章大夫醫術很高超的,王妃您的臉肯定還能夠光潔如初的。”
慕雪其實不擔心自己的臉,只要沒有挖掉她臉上的肉,她都有辦法去慢慢的修復。
面對這翡七關心的話,慕雪點了點頭:“我不擔心這些。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妃若是有事要吩咐,喊一聲就成,奴婢就在外面候著。”
慕雪揮了揮手,那翡七便退了下去。
透過窗戶,慕雪瞧著那院子裡面那成片翠綠的湘妃竹,見窗外細雪穿庭作飛花,心思也和外面的那些飛雪一樣,胡亂的飛舞。
抱緊手裡的暖爐子,暗歎那回去的路,怕是無望了。
她不明不白的來了,這回去的路怕是不好找啊。
還陷入了這樣豺狼虎豹的危險境地,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明,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而她穿越過來連個生存的金手指都不給一個。
慕雪長嘆了一口氣,這操蛋的生活真是太叫人絕望了。
她深覺命運肯定是扼住了她的咽喉,還附帶著一些拳打腳踢。
慕雪身上的傷痕疼的明顯,此刻就算是吃了藥之後有些睏意,也是疼的不能閉眼。
她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這左腿的膝蓋處被包裹的嚴嚴實實,裡面依舊腫脹難忍。
昨夜她被迫跪下的那一刻,膝蓋骨重重的砸在堅硬的青石板上。
那瞬間鑽心的疼痛,慕雪到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骨頭寒噤,又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那男人的手段真是夠狠辣的。
第一次照面就在慕雪的身上留下了深刻到不能抹去的痕跡與傷痛。
一出手就在慕雪的心中將他冷血無情的狠辣形象給樹立了起來。
是個狠人!!!
那女人的心思也陰毒的很。
還真是好一對豺狼虎豹的夫妻。
在一對豺狼面前,慕雪覺得還是儘量躲著點比較好。
否則依著這王爺的眼瞎程度,怕是那玖佩要把自己活剝的時候,那王爺不僅不阻攔,估計還會幫著遞刀子。
正在她昏昏沉沉的胡思亂想之際,房間的門給人從外面推開了。
“吱呀”
大門被人從外面被人推開,細小的風雪裹著勁風狂卷而入,無孔不入一般的鑽入了房內,驚起那邊香爐裡面的薰香。
“王爺,王妃就在裡面。”
男子大踏步而入,帶著門外冷冽的風,沉重著腳步走了進來。
劍眉微束,周身的氣息沉悶壓抑。
慕雪一看他這個樣子,猜他的心情不是上佳。
這會子眼見著他走進了
他身後的江辭手上還端著那琺琅花瓶。
其實這一對細細描繪著牡丹花的琺琅還是很滿意的,畢竟這可是官窯裡面煅燒出來的上等瓷器,插花一定好看。
見她的目光繞過自己盯著那一對花瓶看,南宮離第一次有被人無視的感覺。
這感覺!
真不爽!!
他面具下的臉色更黑了。
但是當他瞧見慕雪臉上以及腿上到處都是包紮過的痕跡,聞著這一屋子清苦的草藥味道,又覺得自己跟這女人生氣,是自己小氣。
破天荒。
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反省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氣,順著她的目光看了去,語氣譏諷的問她:“這麼盯著這兩個花瓶瞧,怎麼?你是知道里面的內容了?”
“內容?什麼內容?”
她下意識的反問,帶著一臉的茫然與無辜。
而且她的臉上還包著紗布呢,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配上這樣無辜不諳世事的語氣,最為加分的是慕雪那一雙仿若不曾被人間煙火沾染的眼眸,更顯楚楚可憐。
南宮離忽然有種錯覺。
跟前這個示弱的女人與昨晚那個在自己跟前嗷嗷叫的是同一個女人?
見她如此,南宮離緩步上前走了兩步,到了床沿邊上的時候還拿掉了慕雪放在那邊上的暖手爐子。
離的這麼近,慕雪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所包裹著。
她下意識的想離遠些,想要往裡面挪一挪。
但是奈何左腿仿若被注入了萬千斤灼熱的鐵水,別說動了,就是稍微挪一挪便傳來鑽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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