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略顯怪異偏僻,但正因如此,才能顯出真本事!”
“解某認為,科舉本就不該讓那些只會死讀書的庸才僥倖上榜。”
“所以,解某覺得,胡大人只出一題,還不夠!”
“若能再有其他考官出些史學、農學甚至雜學的考題,那才更妙!”
“不這樣,怎能顯出解某的過人之處?”
胡惟庸愣住了!
這莫非就是學霸的自信?
覺得考試難度不夠,拉不開與那些學渣的差距,便要求老師出難題?
嘖嘖,真是狂啊。
不過解縉並非虛言,他是那種考一百隻是因為卷面分只有一百的學生。
若給他一張滿分一千的卷子,他才能真正施展拳腳。
胡惟庸深以為然,但方孝儒的臉色卻變得有些難看。
“大紳,你這話未免有些偏激了!”
“四書五經通讀背誦又如何?方某年幼時也能做到。”
“越是讀書,越覺得學問深不見底,豈是簡單背誦就能掌握的?”
“依我看,與其讓胡大人繼續出那些離經叛道的怪題,不如在經義題上增加難度。”
“這樣既符合儒家學子求學的正道,也能區分出真才實學與濫竽充數之人。”
胡惟庸沒想到,方孝儒竟然也覺得題目不夠難。
不過,方孝儒和解縉兩人的最佳化方向卻截然不同。
簡單來說,方孝儒希望加深難度,範圍不變,而解縉則希望擴大範圍,難度無所謂。
聯想到歷史上對兩人的評價,胡惟庸深以為然。
一個被稱為鐵頭娃、書呆子,另一個則被稱為廣博學士,這外號確實貼切。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爭論不休,胡惟庸笑眯眯地躲在一旁,覺得頗為有趣。
說實話,這種隱瞞身份與歷史名人結交的感覺,既有些惡趣味,又讓人感到十分暢快。
不多時,天色漸晚,三人終於到了分別的時刻。
臨行前,三人約定府試結束後,放榜第二天在棲霞寺再聚,擊掌為誓後各自離去。
胡惟庸目送兩人離開,這才揹著手慢悠悠地與胡馨月匯合。
看著胡馨月明顯不同於之前的氣色和神態,看來今天求的姻緣籤似乎不錯?
想到這裡,胡惟庸笑眯眯地拉著她坐上馬車,準備回府。
畢竟,他今天還沒來得及教訓胡仁彬,這事兒得趕緊回去補上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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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陳近南裝逼,跟我胡惟庸有什麼關係”這一簡單道理,胡大老爺對之前的事毫不在意,悠然自得地回府了。
他套個馬甲,不過是習慣性地謹慎行事罷了。
即便將來被人揭穿,那也不過是文壇佳話,而非主考官私會今科舉子。
畢竟,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雙方之前並無交集。
迴避一下,無非是謹慎之人的本能反應,但過於在意,倒也沒必要。
回府後,胡惟庸先慢悠悠地去了祠堂,把胡仁彬狠狠教訓了一頓。
胡仁彬不知是捱打多了,皮肉結實了,還是胡惟庸今天心情不錯,手下留情了些。
慘叫聲竟然小了幾分。
好在胡仁彬今天表現超常,眼看父親下手有加重的跡象,立刻將慘叫聲提高了兩個檔次。
高音準、中音甜、低音沉,顯得格外通透。
胡惟庸覺得,今天的鍛鍊效果不錯。
同時,他回想了一下,發現最近胡仁彬這小子似乎……大概……也許……可能……變好了一點?
至少現在每天讀書、寫字沒斷過,雖然字依舊難看,書讀得還是不太通順,但態度總算是有了。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能不惹禍、不,就已經很好了。
其他的,慢慢教就是了。
這讓胡惟庸感到十分欣慰。
看來“棍棒底下出孝子”這話,確實有道理。
於是,他氣沉丹田,大喝一聲:“逆子!”
隨後,藤條揮舞得更加虎虎生風了。
胡仁彬的慘叫聲也隨之提升了一個檔次,情緒也更加飽滿。
嗯,不錯!
打完胡仁彬後,胡惟庸例行叮囑了幾句,便轉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昨天娜娜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看她那神秘兮兮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
不過……管她呢,如今這小日子過得越來越舒坦,簡直賽過神仙。
尤其是當他習慣性地揹著手走到後院,看到那塊田地裡鬱鬱蔥蔥的秧苗時,心情更是大好。
嘖嘖,有這東西打底,他胡惟庸無病無災地活到壽終正寢,絕對沒問題。
晚上,享受完廚子精心烹製的美食後,胡惟庸終於見到了娜娜的“驚喜”!
真是有心了!
幾個火爐熊熊燃燒,暖烘烘的內室裡,娜娜光著腳、露著腿,身穿薄紗裙裝,隱約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
纖細的腳踝上掛著一串金鈴,一層幾乎透明的珠簾遮面,隨著音樂扭著腰緩緩向他走來。
那細腰彷彿兩手就能環住,在抹胸和薄紗長裙的映襯下,一扭一晃,宛如軟骨動物,格外晃眼。
最讓人心動的是,那小巧的肚臍眼裡,還貼著一顆在火光下熠熠生輝的寶石。
老祖宗對西域的執念,果然不是沒有緣由的。
這一晚,老胡終於領略到了藝術的真正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