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屍衣

第四十二章 藥方

山人哈哈大笑,說道:“此乃‘白陀須’所為,此物生於人體,在此溶洞中無晝夜、無寒暑,百年後成繭,表皮硬化如石,遇風則長,解毒聖藥啊。”

“我想……”寒生接著再問下去。

“你問了這麼多,究竟有何企圖?”山人變色道,在綠色螢光的照射下顯得面目有些猙獰。

“我最後只問一個問題,鬼上身以後如何儘快恢復從前的記憶?”寒生爭辯著喊出最後的問題。

“這個麼,很簡單,找到他以前最親的人的頭髮,燒成灰喝下去,三次就行了。”山人回答道。

“您認識荷香麼?”寒生突然插話道。

“荷香?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到過呢?”山人陷入了沉思。

“咦,我的頭髮和鬍鬚呢?”山人驚詫道,其實是劉伯溫在自言自語。

他已經不記得是那些紅眼陰蝠乾的了,寒生想。

“我要出去散散步了。”山人說道,隨即彷彿很熟的徑直向前走去,寒生託著螢石,藉著綠色的熒光跟隨著,劉伯溫既然藏身於此,必然對道路十分的瞭解。

不到半個時辰,他倆就已經走出了溶洞,灰濛濛的天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是清晨。

山人似乎有些**,聽得到他的口中叨咕著:“怎麼樹林都少了呢?那是誰蓋的草房?原來的木屋呢?”

他不知道現在已經是600年之後了。

走進了草屋,地上躺著一個人,下半身被鮮血浸透,地上血汙一片,寒生認出來,此人是劉今墨。

寒生非常奇怪,自己當時手下留情,並沒有傷到他呀,還有蔣老二呢,方才也沒有看見他在外面。

“喂,劉今墨,你怎麼啦?”寒生推搡著他。

劉今墨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哦,是寒生啊,還有吳楚山人,我在臥龍洞中了毒,有恰巧遇上每月一次的血崩,好難受啊。”

“蔣老二呢?”寒生問道。

“死了,在臥龍洞裡中毒身亡。”劉今墨說道。

“啊,不是你害的吧?”寒生吃了一驚。

“不是,他帶我去臥龍洞找你們,想與我一同吸入毒氣同歸於盡,他的功力不夠,死了。我毒中得不深,衝出來後又迷路了,轉悠了兩天才出得來,又到了大出血的日子,所以,躺在了這裡。”劉今墨似乎十分虛弱,臉上也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

“我扶你上床。”寒生攙起劉今墨,讓他躺在了床上。

“此乃何許人也,來我臥龍谷做甚?”山人疑惑的問道。

劉今墨勉強擠出笑容,道:“山人老兄,連我也不認識了。”

“山人,誰是山人?”吳楚山人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山人又是誰呢?”劉今墨有點討好的說。

“老夫劉基。”山人大聲說道。

劉今墨認為吳楚山人生自己的氣,於是笑了笑也就不吭聲了。

“你說每月一次血崩,是怎麼一回事兒?”寒生饒有興趣地問道,凡是疑難雜症,從醫之人都很留心。

劉今墨頓了頓,說道:“說來話長,我派武功陰柔至極,練到後來必須去勢,方可登峰造極。若不自宮,則每月一次大出血,肛門與小便處同時出血不止,血量一次甚過一次,最後終因血枯而亡。京城裡的專家也看過,病理都搞不清楚,遑論治療了。”

寒生沉吟不語。

劉今墨知道寒生醫術奇高,單憑治癒首長的“漸凍人”絕症便見一斑,若是肯替自己醫治的話,說不定還有希望呢。但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恐怕他不會為自己醫治的。

“可以治的。”寒生的眉頭舒展開來,說道。

“真的!”劉今墨心中一熱。

山人拉扯寒生的衣襟,小聲說道:“此人雖清癯但氣濁神短必孤,不孤則夭,額門殺重,觀其眼火輪四白,神光太露,鼠耳輪飛廓反,流年不利損六親,切不可與之為伍。”

寒生聞言憋不住一笑,說道:“軍師大人,這個人才是你青田劉家的後人呢,你就這麼埋汰你的子孫?”

兩人的對話,劉今墨聽在耳中,越發迷糊起來,他疑惑的開口問寒生:“山人這是怎麼啦?什麼軍師?”

“你是浙東青田劉家人?”山人詫異的問道。

劉今墨照實說道:“我是浙**田縣南田村劉伯溫的後人。”

“胡說,我就是劉伯溫,我怎麼不認得你?”山人慍道。

劉今墨乞求的眼神望著寒生。

寒生搖了搖頭,看來自己沒辦法說得清楚。

“我很抱歉,寒生,是我傷了吳楚山人和嶺南吳道明,你和山人肯定記恨我,但是我還是懇求你發發慈悲,幫幫我,劉今墨今生今世感恩不盡,若有驅使,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劉今墨髮誓一般的說道。

寒生自幼秉承父親醫德薰陶,心地善良,不會見死不救的,但是面前此人是個壞人,他不但重傷吳楚山人,甚至還冷血般的要活埋那個無助的老人,到底給不給治呢?父親總說,醫生面前的只有病人,還有,曹操也是個壞人,華佗也還是給他醫治了,唉,難得遇上這麼好的一個病例。

《青囊經》上有治療練功走火入魔的方子,還是試上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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