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香說:“沒那麼簡單吧,我還得跟老夫人說昨天的事,證明你行,生不了孩子不怪你。”
崔文昊心裡尷尬,為了傳宗接代居然能幹出這麼荒唐的事來。
盈香雖然貪戀崔文昊的懷抱,但是看到天不早了,她只好起身收拾,崔文昊挪動身體時正巧看到床單上的一抹嫣紅。
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麼,哎,她還一點怨言都沒有,崔文昊百感交集,一把拉過盈香緊緊抱住她。古人不是看中名節嗎,盈香似乎對這事不在乎,崔文昊不能對不起一個全心為自己付出的人,可是他又能做什麼呢?
千兒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崔文昊瞪了她一眼說道:“以後再跟我找麻煩,我決不輕饒。”
“姑爺,奴婢不敢。”
崔文昊出去後,千兒幫忙收拾房間,看到那片血跡,驚訝的問道:“你跟姑爺以前真的沒什麼?”
“現在有了,你高興了?姑爺很難過。”她指著千兒說:“那種感覺你不明白吧?我告訴你,跟你在外面被陌生人強入一樣的難受。”
盈香把床單一拉就走,留下千兒一個人愣在原地。怎麼會是這樣,男人不都是一個德行嗎?只怕女人不夠多,怎麼整得好像姑爺被強爆了一樣?
吃過早飯,崔文昊第一次私下跟鄭靈馨開口說話:“誒,我想回家住一段時間,一會兒你跟爹孃說一聲吧。”
“好。”鄭靈馨聽千兒說過崔文昊的事,覺得他是尷尬,回去住也好,
這事跟父母說了之後,她爹一口答應。娘對他噓寒問暖,看樣子是知道了昨晚的事兒。怎麼她爹都參與進來了?看來早點回家是解決尷尬最好的辦法。
三個多月來,他只回過幾次,回家陪奶奶和青青說說話,青青每天守在門口看著是不是哥哥回來了。
這次回來,家裡熱鬧異常,畢竟崔文昊給家裡做了貢獻。奶奶看孫媳婦兒更是好,拉著她不不停的問。
崔德輝在另一個房間跟崔文昊說話。他十分高興,究其原因,是祖父給他謀了一個河北道洺州縣令的官職,是一個七品官,崔文昊表面恭喜,內心卻不以為然。
父親四十多歲了,混到一個七品官還這麼高興。這是因為崔文昊不瞭解,唐朝使用了科舉制度後,對他們這種名門望族打擊非常大。以前靠著名望都能到各地謀個官職,近些年太不容易了。朝中少人,他們也只能靠科舉入朝。
四年升一級,到六十歲能混到五品上,已經是頂天了。
這僅僅是個訊息,還得等一個月才能上任。崔文昊說:“父親,等你赴任之時,讓孩兒護送。”
“好,為期四年,家眷都得過去,洛陽只剩你一人,你萬事需小心為上。”
“父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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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對孫媳婦好像有說不完的話,越看越喜歡。她輕聲問道:“馨兒,你眉宇間的黑點就是那次蜜蜂蟄的?”
鄭靈馨輕輕點頭,她想起這事心裡就難過,潔白的面孔落下這一點,平時連鏡子都不敢多照。
“哎,這事祖母也有錯。”
鄭靈馨問:“婆婆,為什麼這樣說?”
“你有所不知,那天他剛醒來,我就病倒了,也不知這孩子怎麼想的,起來就去找蜂蜜。”老夫人說著就笑了:“結果你也知道,他自己被蟄了一身包,還累得你也跟著遭罪。”
鄭靈馨好奇的問道:“婆婆,他還會治病?”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醒來之後大變樣,可能是仙師妙法。”劉氏瞧著鄭靈馨越看越喜歡,她問道:“文昊怎麼沒給你治?”
“婆婆,治什麼?”
劉氏笑道:“這孩子把小時候的事給忘了吧?那天回來他爹教訓他,文昊頂嘴,說留下疤算什麼,兩眉之間,點個紅點更好看。氣得你公公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婆婆,是不是因為他病剛好公公不敢打?”
“是啊,他沒跟你說過這事嗎?”
鄭靈馨搖頭說:“沒有,這種事他怎麼會說。”
“哈哈哈,我給你點上。”劉氏吩咐下人找來顏料,在鄭靈馨的眉間一點,紅點遮住黑點,鄭靈馨一下變得不一樣,千兒看到拍手叫好。
鄭靈馨看到鏡中的自己,心花怒放,一個紅點就讓自己變得不一樣了,彷彿有了仙氣。
在府中走動,無人不誇讚。鄭靈馨一下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再不怕別人看到眉間的黑點。
她心裡甚至暗罵:“崔文昊這個壞蛋,人不怎麼樣,歪點子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