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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紫禁城內的東暖閣,說是暖閣實際上確實冬暖夏涼的好地方,只是沒有園林來的舒服些。
在這裡大明王朝一千多萬平方公里土地唯一主宰者萬曆皇帝朱翊鈞卻異常震怒的看著手中的這封奏摺。
“混賬!混賬!豈有此理!真沒想到這努爾哈赤竟然會是這等亂臣賊子!”朱翊鈞憤怒地拍打著奏摺一邊怒罵。
一旁的陳炬和在面前躬身而立的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實際上這努爾哈赤之所以能在大明朝囂張這麼久除去努爾哈赤本身實力緣故就是大明朝自身的問題,內耗內鬥眼光全部侷限於此,原時空正是努爾哈赤漸漸走上巔峰時大明朝卻因為立太子和受礦稅君臣互相大亂鬥是好不熱鬧。
由此也就漸漸使得努爾哈赤做大,說歸來日後的苦果終究還是大明朝自己釀造的;然而這個時空大明朝早已解決財政不足和內鬥內耗的弊端為何還會令努爾哈赤私自稱王呢?這一點上還要從大明朝自己身上來找…因為貪墨….
錦衣衛和東廠這些情報機關不是沒發現過努爾哈赤,只是人家努爾哈赤遞上的銀子可不比李家少,再加上現如今大明朝財政雖然寬裕但官員們的俸祿依舊還是那麼可憐,似乎沒人提醒皇帝竟然就想不起來的意思;實際上在明初大明官員的俸祿足夠高薪,但又有誰考慮到通貨膨脹這坑爹的四個字,當初一個縣令三十兩絕對高富帥,如今三十兩夠幹啥….
說實話明太祖朱元璋絕對算是華夏史上最傑出的皇帝之一,但畢竟皇帝也是人他們也有缺陷,而明太祖朱元璋的缺點就是對於財政方控制面尤為差勁,或許是他出身問題天生就限制住了他思考財政問題的侷限性,每每都以想當然那種一廂情願的做法來制定財政法律,最終受苦的還是後代子孫了;這不,錦衣衛和東廠之所以沒有及時上報無非就是習慣性的收受努爾哈赤給的“孝敬”,再加上本身這個時代人們眼光的侷限性導致錦衣衛和東廠都以為努爾哈赤只是區區一個邊塞蠻夷不足為慮,當然在之前人們的印象裡這個蠻夷倒也頗懂事兒…..
待朱翊鈞發洩好一會兒後,陳炬低著頭不動聲色地向駱思恭使了個眼色,駱思恭會意後出言試探道:“啟稟聖上,臣以為努爾哈赤背地裡稱王此乃藐視聖主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必須剿滅方可以震懾宵小之輩!”
“哼!你們倆別轉移話題,剛剛陳炬又給你使眼色幹什麼?以為能糊弄過去你們兩人瀆職之過嗎?”朱翊鈞冷哼一聲酷聲道。
二人臉色“唰”地變白連忙下跪不住磕頭請罪:“奴婢(臣)該死求陛下饒命——”
“哼!都起來吧~~念你二人平日有功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貪墨瀆職於重要情報隱秘不報其心可誅!特摘取所有爵位和官職廷杖五十回家反省以觀後效!”
“啊!臣謝陛下隆恩——臣謝陛下隆恩——臣謝陛下…..”被小太監拖下去的駱思恭聽見自己免於一死不住地大聲謝恩。
一旁的陳炬早已是腿都該抖成篩子一般臉色也煞白如白紙不住地在一旁磕頭請罪。
“陳炬呀~~你也跟隨朕多年了,豈不知朕的脾氣秉性?今日你所犯之罪本是不可饒恕之罪,但念及你多年來為朕忠心辦事的份上,死罪可免返還原籍告老還鄉吧….”
“老奴…謝…謝陛下不殺之恩…”陳矩磕磕絆絆地在地上叩頭謝恩,說實話此時陳矩的心情別提多複雜了,辦事劫後餘生的慶幸半是大權旁落的失落感,不過幸好當今聖上不是殘暴之君,更何況這種情況在大明難道還少嗎?所以陳矩和駱思恭能僥倖饒得一命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無論是哪位帝王他的情報機構當失去作用時,這都不是身為帝王能容忍的下的。尤其是萬曆帝這個大宅男,宅在家裡靠什麼控制朝政?還不是身為眼睛和耳朵的錦衣衛和東廠掌控全域性,如今當萬曆帝發現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有廢掉的趨勢又怎麼能不憤怒,所以說幸運的是陳矩和駱思恭二人而不幸的自然會有下面的背鍋俠來承擔責任。
“你退下吧,走之前將司禮監的差事給田義交接一下…”
“諾….老奴告退…..”
待陳矩走遠後朱翊鈞目視遠方,眼睛眯著呢喃道:“朕是不是有些太偏袒武官勢力了…”
不過不管萬曆帝如何要平衡文武局勢,但打了大明天子的面子必須要還回去;五日出兵旨意下達,大明盡起天津、宣大、薊鎮、遼東等軍鎮主力雲集遼東意圖絞殺這個不臣之藩——建州女真。
十三萬大軍雲集在遼陽和瀋陽一帶,這麼大動靜自然是全遼震動幾乎每個部落都知道建州衛的努爾哈赤犯事了,而且還是誅九族的大事。所以自大軍雲集以來沒有那個女真部落或是砸遼東內的蒙古部落前來助戰跪舔,表現的要多恭順就有多恭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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