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福眼疾手快掐住他下顎,卻見暗紅血沫已從嘴角湧出。
這一下咬得極狠,不多時,已倒在了地上。
【麗嬪的確是許洛妍的人,但是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她怎麼會做?】
【我看見的是麗嬪,一直在試圖挽救許洛妍的愚蠢行為。】
【這小太監,怎麼忽然就一口咬定麗嬪?】
麗嬪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她臉色慘白如紙,髮髻散亂,珠釵歪斜,眼中蓄滿淚水。
\"臣妾冤枉!“她仰頭望向楚雲崢,聲音淒厲而絕望:”皇上明鑑,臣妾從未做過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許洛妍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睨著麗嬪,眼中滿是輕蔑:\"冤枉?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說罷,她揚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麗嬪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在殿內炸響,麗嬪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她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不可置信地盯著許洛妍,聲音顫抖不止:“你……你……”
許洛妍眸中怒火更盛,揚起手又要打,卻被楚雲崢冷聲喝止:\"夠了!\"
他目光如刀,掃過殿中眾人,最後落在麗嬪身上:\"麗嬪,你可有話說?\"
麗嬪強撐著站起身,搖搖欲墜地走到中間,跪地叩首:”皇上,臣妾冤枉!那毒藥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妾從未碰過!\"
她抬頭看向楚雲崢,淚眼婆娑,\"臣妾願以性命起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許洛妍冷笑連連:\"起誓?你的誓言值幾個錢?\"
她轉身看向楚雲崢,語氣咄咄逼人:”皇上,此等蛇蠍心腸之人,若不嚴懲,何以服眾?\"
楚雲崢眸色深沉,指尖輕輕敲擊椅子扶手,權衡其中。
【我看明白了,許洛妍這是打算棄車保帥啊!】
【麗嬪幫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竟然一點都不念舊情。】
【麗嬪算什麼,婉棠還是她親妹妹,不是一樣恨不得婉棠死?】
婉棠抬眸,正好對上了蕭明姝的眼睛。均是能看出對方的無奈。
北漠大戰在即,許洛妍是將帥,麗嬪家父又是皇上的巡鹽御史,都是不好得罪的。
此刻,婉棠也不便站出來開口。
楚雲崢遲疑片刻,來了句:“如今皇后管理後宮,這等事情除了,皇后如何看?”
事情竟直接推給皇后?
糧草和兵馬對上了,倒是能互相牽制。
蕭明姝蓮步輕移,上前盯著麗嬪和許洛妍。滿是無奈,聲音充滿悲憤:“麗嬪,你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怎還會這般拈酸吃醋,甚至做出如何害人之事?”
“索性婉貴人僥倖逃脫,可你也不能輕饒。將麗嬪貶為答應,關押冷宮。”
麗嬪渾身顫抖,她抬頭望向皇后,聲音嘶啞:\"娘娘……臣妾冤枉啊!\"
她膝行幾步,重重叩首,額頭抵在冰冷的地磚上:\"臣妾侍奉皇上多年,從未有過半點不敬之心,更不會行如此歹毒之事!求娘娘明察!\"
“皇上……”
許洛妍站在一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盡是得意。
她輕撫鬢角,慢悠悠道:\"麗嬪,證據確鑿,再狡辯又有何用?”
“皇后娘娘仁慈,只將你貶為答應,已是格外開恩了。\"
麗嬪猛地抬頭,眼中迸出恨意:\"許洛妍,你好狠毒啊!\"
\"夠了!”皇上厲聲打斷,眉宇間盡是疲憊與失望:\"麗嬪,念你侍奉朕多年,已是網開一面。若再執迷不悟……\"
楚雲崢言盡於此,眸色幽深難測。
李德福見狀,立刻尖聲喝道:“來人!把麗答應拖下去,即刻打入冷宮!\"
兩名太監上前,架起麗嬪往外拖。她掙扎著回頭,淒厲喊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聲音漸遠,殿內眾人神色各異。
婉棠低垂著眼眸,指尖微微收緊,小心隱忍。
許洛妍則揚著下巴,眼中儘快意,挑釁地看了婉棠一眼,似乎在說,就算抓住了兇手,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皇后長嘆一聲,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今日之事,皇上,您看,還當如何?\"
喜兒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楚雲崢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奴才身為宮中掌事,毒藥到了手中也沒能發現,真是無能。”楚雲崢眼神冷得嚇人:“送去慎刑司,依法處置。若還活著,便讓他那不老實的手,去刷恭桶。”
皇上親口打去慎刑司的人,哪兒還能活?
喜兒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直接被人拖走。
蕭明姝臉色略微難看,卻也無奈,畢竟是皇上親自處置的人。
好在今日能廢了麗嬪,也算是斷了許咯眼的一條臂膀。沒了這個智囊,僅憑許洛妍那點伎倆,根本不用放在眼中。
蕭明姝瞧著婉棠,對她點了點頭。
婉棠頷首回應。
“皇上,如今翠微宮沒了管事公公,臣妾有意為婉貴人尋個得力的。”蕭明姝面帶微笑,在楚雲崢身邊順從地說著。
婉棠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勇敢上前:“皇上,娘娘。如今翠微宮沒了掌事太監,臣妾對外面的人,也著實怕了。”
“臣妾瞧著小順子敦厚老實,機靈果斷,對臣妾也著實忠心。臣妾斗膽推介小順子。”
蕭明姝微微一笑:“婉貴人瞧上的人自然是好的,可小順子職務太低了,貿然讓他管事,怕他應付不了許多事情。”
“朕瞧著這奴才勇猛,剛才抓那賊人的時候,就很出色。”楚雲崢在旁,不緊不慢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