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昭烈謀主,三興炎漢

第297章 劉備賜婚,李翊感慨:大王真是害苦了微臣吶

“豈不聞晏子事齊靈公之事乎?”“昔靈公好使宮女著男裝,民皆效之,靈公屢禁不止。”

“後問晏子,晏子曰,‘君使服之於內而禁之於外,猶懸牛首於門,而求買馬肉也。’”

“公胡不使內勿服,則外莫敢為也。”

“靈公納之,不逾月,國人莫之服也。”

“此即所謂正己化人。”

“今丞相欲移風易俗,何不做出表率,將甄記室納入門中?”

李翊手中茶盞一晃,“大王此言……”

“呵呵。”

“袁氏未過門而寡,正是望門寡。”

劉備抬手拈起落花,“若丞相娶之,與其攜遊南皮。”

“以丞相在河北之威望,河北士民必爭相效之。”

言未盡,李翊已然頓悟。

甄宓本就是河北有名的才女,而袁氏舊部又遍佈幽冀。

自己如今聲望正隆,甄宓這幾年給自己當“秘書”也算是勤勤懇懇。

也該給她一個名分了。

見李翊出神,劉備也禁不住感慨:

“原來丞相果真喜歡甄記室。”

李翊一怔,忙問,“大王此話是何意?”

劉備乃解釋道:

“寡人不知賞賜給你多少美女,卿都不納。”

“或賜夫人,或賞將士。”

“寡人只道你與寡人一樣,不好美色。”

“今日提及甄記室,方知不是不愛,只是未曾遇著對的人。”

李翊一驚,所驚的不是自己對甄宓的情愫。

而是感慨老劉居然這麼懂!“這……”李翊竟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劉備微笑,這場面屬實難得一見。

“善!誠如寡人所言,卿坐鎮河北,當為河北民眾做出表率。”

“不如便由寡人親自賜婚,使你二人擇吉日成親如何?”

李翊被劉備“奚落”一番,當即也似玩笑一般,攤手錶示:

“唉,大王真是害苦了微臣吶!”

哈哈哈。

兩人同時大笑,笑聲不絕。

少時,李翊來到後園。

見甄宓正於海棠樹下錄寫文書。

風過處,花瓣落滿青簡。

伊人纖指輕拂,竟比那海棠還要驚豔三分。

李翊一時之間,找不到話題,便直接聊工作。

“甄記室可覺新政窒礙否?”

甄宓見李翊到來,乃擱筆淺笑:“丞相之策甚善。”

“妾昨見城南張氏女再嫁,那迎親隊伍……”

話到嘴邊,忽止語低頭,耳垂已染海棠色。

李翊乃上前,取過她手中簡冊,指間相觸。

但覺其腕微涼似玉,袖口暗藏杜若香。

“汝這幾日忙著登記,著實辛苦。”

李翊翻看著簡冊,上面記錄的都是還未再嫁的寡婦。

待翻至末頁時,赫然見著一行批註:“三月廿二,相府甄氏自請除名。”

墨跡猶新。

甄宓見此,慌了神,急欲取回。

李翊卻已握住了她的柔荑,笑道:

“原不知記室也在冊中。”

便對李翊調戲輕薄的言語,甄宓非但不惱,反而頰飛紅霞。

“妾……妾只不過是試筆……”

話音漸低如蚊。

李翊乃正色說道:“適才齊王賜婚,讓本相過來提親。”

說著,取官印置於石案上,接著道:“若得卿應允,便用此印簽發婚書。”

甄宓見此,乃輕撫印文,含情脈脈地望著李翊說道:

“丞相可知,妾三年前除籍時,便已自注‘待李郎’三字。”

恰一陣風過,滿樹海棠紛落如雨。

(是歲河北海棠皆並蒂而開,人皆謂之為祥瑞)

五日後,劉備親賜金匾,又贈明珠一斛為賀,牛百頭,羊百頭為賀。

是夜,相府張燈結綵。

不論是河北的文武官員,亦或徐州來的高階官員,都紛紛送來賀禮,過來吃喜酒。

早在新婚之前,河北便開始大肆造勢。

言丞相將娶甄氏過門,並令他童子大發喜錢。

本來李翊已有正妻,按理說甄宓的地位是比較尷尬的。

但李翊刻意將這場婚事辦的異常隆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娶了個“寡婦”。

今晚上,大夥兒都忙。

麋貞慣習了主母身份,她親自檢查合巹酒器。

特選了青玉鴛鴦盞一對,送給甄宓。

又命人薰染婚服,以百合香焙三日。

袁瑩也在一旁幫襯,小聲嘟囔道,“早知夫君偏心!”

麋貞手裡捧著一盒珊瑚胭脂,謂袁瑩道:

“好了,今日夫君新婚之日,莫惹他生氣。”

“你我快將這胭脂一同給宓妹送去。”

“知道了。”

袁瑩嘴上鬧趣,但還是很聽麋姊姊的話。

此時,甄宓位於新房中,嘆了口氣,謂身旁侍女道:

“我與兩位夫人相處日久,早已情同姐妹。”

“今日嫁於丞相,非是為了破壞這個家,實為加入這個家。”

正說間,麋貞已攜袁瑩入內。

麋貞走上前,執其手說道,“妹妹莫怕。”

袁瑩忽從袖中掏出蜜餞“喏!吃了這個,就不緊張了。”

“瑩兒當初與夫君成婚時,便是這般。”

說到這兒,似想起些往事,竟自己先紅了臉。

由於三人結識日久,共處於新房之內,竟是有說有笑,相當和睦。

此時李翊正忙著應酬,陪客人喝酒。

河北武將與他最是相熟,各自喝醉了,說話便無顧忌,紛紛道:

“相爺好福氣啊!”

“娶了三房媳婦兒,皆是一頂一的大美人。”

“各自不凡吶!”

麋貞、袁瑩、甄宓都是妻,只有桃紅是妾。

只因三女的出身各自不凡,哪是妾室之位可以比擬的?“好了,諸位都別再灌丞相喝酒了。”

“可別耽誤了洞房之事。”

劉備半開玩笑地說道。

見大王都發話了,眾人也就不再嬉鬧。

都讓丞相快回去洞房吧。

李翊一一謝過,回房歇息了。

到房中時,儘管甄宓心中火熱,但還是強忍著。

直到李翊坐到床邊時,兩位新人終於迎來了乾柴烈火之時。

正是:

紅燭搖影照新妝,海棠帳暖度春香。

三年相望終執手,不負相思日月長。

……

靠著李翊與甄宓做出的表率,河北人漸漸接受了寡婦再嫁的新政。

劉備本著難得來河北一趟的想法,繼續遊覽河北之地,視察民生。

這日,他微服走在街道上,許褚護衛在其身邊。

忽然聽到道旁傳來一句童謠唱道:“甄家絹,麋家鹽。”

“李相串成珍珠鏈。”

“徐州鞭,淮南船。”

“荊州米換幽州氈。”

“金滿倉,銀滿田。”

“散與窮漢買藥錢。”

“問君富甲幾多年?”

“笑指漳河浪滔天!”

劉備眉頭皺起,便對那小孩喊道:

“小童,你且過來。”

由於劉備一身紫衣,顯然是大富大貴之人。

那小童知他不是壞人,周圍又人多,便跳著走了過來。

劉備蹲下身子,笑容滿面地問他道:“小童,這歌謠是誰教你的?”

那孩童咬著手指,囈囈不言。

旁邊的簡雍見了,便在街市買了一個甜瓜,遞給那孩童。

“現在可以說了吧?”

“嘻嘻。”

孩童得了吃,當即露了笑,說道:

“這是我爹爹教我的。”

“你爹爹是誰?”劉備又問。

“我爹叫牛二。”

這……

劉備與簡雍對視一眼,這名字一聽就是個普通民眾。

估計連書都沒有讀過,更別說是能編出童謠的人來了。

簡雍沉吟片刻,便問:

“那是誰教你爹這首童謠的?”

“……嗯,不知道,你得問我爹去。”

小孩啃著甜瓜,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

劉備便命許褚帶人,將那個叫牛二的百姓給帶了過來。

牛二見是官兵找自己,嚇得一到劉備面前,就連連頓首。

“官爺饒命!官爺饒命啊!”

“小人是良民!良民!絕對沒有幹過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兒啊!”

劉備乃道:

“我只問你幾件事,汝如實回答,自然無罪。”

牛二忙道:

“官爺只管問,小人知道的,一定沒有半句隱瞞。”

“汝家小孩,所唱之歌謠,可是你所教?”

那牛二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是小人所教。”

“可小人也只是覺得,此歌謠朗朗上口,便教給孩子了。”

“並未想過太多啊。”

嘶……

劉備深吸一口氣,又問:“那這歌謠你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牛二不假思索地答道:“哪裡用學?”

“這在咱們河北民間口口相傳,只要是個河北人,豈有不知此歌謠的?”

哦?劉備若有所思,當即讓許褚送牛二回去,又賞給了他兩隻雞。

然後又問簡雍道:

“憲和以為,此童謠因何而出?”

簡雍便道:“公祐不是在相府中用事嗎?”

“他想必知道些眉目。”

劉備從之,即喚孫乾過來問話。

然後將自己在民間聽到的歌謠,對孫乾說了。

問孫乾是否知道此事。

“……這。”

見劉備問起,孫乾面露難色,但還是拱了拱手,說道:“不敢欺瞞大王,河北確有此事。”

原來,

甄家掌握河北商路,有著巨量的商業資源。

麋家又掌握著徐州商路,還掌握著國家命脈的食鹽資源。

而李家則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與政治資源。

三家又是姻親,於是靠著這一層關係。

李、甄、麋三家合力,使得李翊不僅掌握了河北大量企業的股份。

還將商路拓展到了徐州、淮南一帶。

然後還籌劃著向荊州傾銷商品。

無他,只因各州各郡都有李翊的朋友。

這些朋友非富即貴,在地方都是說一不二。

於是大家互開方便之門,合作共贏,互惠互利。

幾年下來,使得李氏積累了海量財富。

而李翊本人,幾乎都快成漢朝首富了。

至少目前還沒聽說過漢朝有哪個家族,是比李氏還富有的。

只不過李翊為人比較低調,且經常散財接濟窮人,或者資助利民的產業。

是為富很仁的存在,因此他的名聲一直很好。

只是不知最近一段時間,如何傳出了這段童謠。

這童謠看似在歌唱李家的財富,實則又充滿譏諷之意。

一句,“問君富甲幾多年?笑指漳河浪滔天!”

既形容了李家財富如同江河一般,又暗喻了其家族勢力一旦形成。

將來必會成為大漢除劉姓以外的第二大姓。

“李相本人,知此歌謠否?”

劉備面色沉重,問孫乾道。

“這……”

孫乾又是面露難色,嘆道:“此歌謠發自民間,李相又日理萬機,忙於公事。”

“哪裡會聽到這首歌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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