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昭烈謀主,三興炎漢

第380章 秦以白起對趙括,我漢為何不能替換

晨霧初散,長江水面泛起粼粼金光。

陳登立於樓船之上,遠眺南岸。

不計其數的漢軍戰船橫亙江面,旌旗蔽空,聲勢浩大。

“報——吳軍戰船已出濡須口!”

陳登眯起眼睛,只見遠處江面上,黑壓壓的吳軍船隊如烏雲壓境。

為首一艘艨艟鉅艦上,一員虎將單足踏在船頭,聲如洪鐘:

“吳將丁奉在此!齊賊誰敢來戰?”

青徐軍陣中,臧霸眉頭一皺,對身旁侄兒臧壎道:

“此賊猖狂,你去會他一會。”

臧壎抱拳領命,率十餘艘戰船迎上。

兩船相距百步時,丁奉忽然張弓搭箭。

弓弦響處,利箭破空而來,正中臧壎咽喉!

“壎兒!”

臧霸目眥欲裂,卻見丁奉已揮動令旗,吳軍戰船萬箭齊發。

青徐軍不善水戰,頓時陣腳大亂。

“右翼陳表,左翼韓當,給我衝!”

丁奉大喝。

霎時間,兩支吳軍船隊如利劍出鞘,直插漢軍腹地。

“傳令蔣欽、周泰,速速迎敵!”

陳登急令。

樓船上令旗翻飛,漢軍戰船匆忙變陣。

江面頓時殺聲震天。

蔣欽率淮南水師與陳表纏鬥,周泰則迎戰韓當。

戰船相撞,箭矢如雨。

不時有士卒落水,鮮血染紅江面。

“放砲石!”

陳登厲喝。

漢軍樓船上投石機轟鳴,巨石砸向吳軍船陣,激起數丈水柱。

陸遜立於吳軍旗艦,見狀冷笑:

“雕蟲小技。”

他揮動令旗,吳軍小船靈活穿梭,大船則結陣抵禦。

戰至午時,烈日當空。

江面上浮屍累累,殘櫓斷槳隨波漂流。

陸遜環顧戰場,雖佔上風,卻見漢軍船隊源源不斷,心生憂慮。

吳軍的人數遠不及漢軍多,即便他打出了不錯的戰損比。

可若跟漢軍拼人數消耗,吳軍依然非常吃虧。

這便是數量理念的可怕之處。

“鳴金收兵!”

陸遜當機立斷。

銅鑼聲響,吳軍戰船且戰且退。

陳登見狀,亦下令:

“收兵!”

他心中暗歎,雖擁兵力之優,卻難破陸遜水陣。

更知河北、河南諸軍各懷心思,久戰必生變故。

同時,縱然漢軍有人數優勢,但又沒有到完全碾壓吳軍的地步。

吳國雖小,但也能動員十餘萬軍隊。

這與歷史上的赤壁之戰不同。

歷史上曹操南征,動員了超過二十萬軍馬。

而當時的孫劉聯軍,總共只有四萬八千人。

其中劉備一萬、劉琦一萬、孫權三萬。

而到後來的西晉滅吳時,東吳本土已經能夠動員出二十三萬人了。

由此,你便能看出孫吳在吳地種田也是一把好手。

本位面的東吳由於沒能拓展荊州、交州,所以至多隻能動員出十來萬軍馬。

可饒是如此,面對漢軍發動的滅國之戰。

肯定還是有不少吳人,打算為國捐軀,同仇敵愾的。

濡須口一戰,本就是陳登對吳軍的一次試探性攻擊。

根本沒打算和吳軍全面決戰。

歸營途中,蔣欽駕小船靠近樓船,高聲道:

“將軍,何不乘勝追擊?”

陳登搖頭:

“陸遜退而不亂,恐有埋伏。”

“且……”

他望向遠處隱約可見的幾支友軍船隊,“我軍心未齊啊。”

夕陽西下,江水如血。

這一戰,漢軍折損八千,吳軍傷亡五千,雙方皆未得大便宜。

但陳登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接下幾日,漢軍連續對吳軍發動攻勢。

雙方各有勝負,但漢軍始終突破不了吳軍的長江防線。

陳登立於高臺之上,遠眺長江方向,眉頭緊鎖。

“報——”

一名斥候飛奔而至,單膝跪地。

“將軍,吳軍仍堅守濡須口,我軍今日攻勢再次被阻。”

陳登長嘆一聲,揮手示意斥候退下。

他轉身對身旁的謀士們道:

“陸遜此人,春秋方壯,排程有方,實乃我軍大患。”

“若不能除此人,恐難突破長江天險。”

眾謀士面面相覷,一時無言。

正值此時,一人排眾而出,拱手道:

“將軍,幹有一計,或可除陸遜。”

眾人視之,乃九江名士蔣幹也。

字子翼,現任淮南軍隨軍主簿。

蔣幹此人雖在演義裡被寫成了小丑,但人實際上卻是淮南名士。

時任評價其為,“以才辯見稱,獨步江、淮之間,莫與為對。”

歷史上的蔣幹的確去勸降周瑜了,但沒有盜書的小丑情節。

只是單純回覆曹操,“瑜雅量高致,非言辭所間。”

蔣幹是個有膽量的人。

在兩軍對壘,周瑜殺了曹魏使臣的刀光劍影之中主動請纓,駕一葉扁舟去說降統兵數萬的東吳大都督。

他置生死於度外,據理力爭。

足見其是一個有才辯,有膽識的人。

陳登聞得此言,眼中精光一閃,忙問道:

“子翼有何妙計?速速道來。”

蔣幹捻鬚微笑:

“將軍可知當年秦趙長平之戰?”

“秦懼廉頗之能,遂使反間計。”

“使趙王以趙括代之,終致趙軍大敗。”

“哦?”陳登若有所思,“子翼之意,莫非是想……?”

“正是。”

蔣幹點頭,“今孫權寵信中書呂壹。”

“此人險狠陰毒,操弄權柄,誣陷忠良無數。”

“若能從此人身上入手,使孫權疑陸遜而換將,則大事可成矣。”

陳登聞言大喜,擊掌道:

“妙計!妙計啊!”

“然此事需周密安排,子翼可有具體方略?”

蔣幹一拱手,從容說道:

“幹在吳地尚有故舊,願親往施為。”

“只需兩童子掌舵,再備足金銀財物,用以打點關節即可。”

陳登沉思片刻,決然道:

“好!此事便託付給子翼了。”

隨即命人取來黃金百鎰,明珠十斛,錦緞百匹,交予蔣幹。

翌日清晨,江霧瀰漫。

陳登率文武官員親至江邊送行。

臨別之際,陳登執蔣幹之手,鄭重道:

“子翼此行,關係重大。”

“若事成,當為我大漢滅吳第一功!”

蔣幹肅然拱手:

“幹必竭盡全力,不負將軍所託。”

小船悄然離岸,消失在茫茫江霧之中。

……

建業,吳宮。

卻說孫權用呂壹為中書,主管稽核各官府及州郡上報的文書。

他性格苛刻殘忍,執法嚴酷。

仗著孫權的寵信,逐漸在朝中作威作福。

甚至開始建置機構賣酒、再利用關隘徵稅牟取暴利。

檢舉他人罪過時,細微的小事也要上報朝廷。

然後再加重案情進行誣陷,毀謗大臣,排斥陷害無辜之人。

一日,呂壹府中。

“呂中書,這是本月酒稅收入。”

一名屬官呈上賬簿,諂媚道:

“自中書建置酒坊以來,利潤已翻了三番。”

呂壹翻閱賬簿,冷笑道:

“……還不夠。”

“傳令下去,民間私釀者,一律以違禁論處。”

“這……”屬官遲疑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一醇醪之暴利,今禁止私釀,恐民間會有怨言吶。”

“怨言?”

呂壹猛地合上賬簿,“本官執法如山,何懼小民怨言?”

“況如今國家正在打仗,糧食有多寶貴,難道這些小民會不知?”

“本官這也是為國家大計著想,不能讓前線將士餓肚子不是?”

“就照此令辦理,再有遲疑者,與違禁者同罪!“

屬官嚇得跪伏於地:

“下官知錯,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不久,呂壹又增設關隘徵稅,凡商旅過往,皆需繳納重稅。

商賈苦不堪言,卻敢怒不敢言。

朝堂之上,呂壹更是變本加厲。

他專事檢舉他人罪過,細微小事也誇大其詞上報朝廷,再加重案情進行誣陷。

不少忠良大臣因此被貶黜流放。

“丞相,呂壹那廝又彈劾了張長史!”

是儀匆匆走入顧雍府邸,面色凝重。

顧雍放下手中竹簡,長嘆一聲:

“張公乃先主公舊臣,德高望重,呂壹竟敢如此!”

是儀憤然道:

“呂壹那廝,毀謗大臣,排斥陷害無辜,朝中已無人敢言!”

“如今正奉國難,本就是人心不寧之時。”

“呂壹這般弄權,必生禍患。”

顧雍搖了搖頭,沉聲道:

“大王信任於他,我等唯有謹慎行事,靜待時機。”

就在此時,鄱陽郡發生一事,徹底激化了朝中矛盾。

呂壹的一名賓客在鄱陽犯法,被太守鄭胄依法逮捕下獄。

訊息傳至建業,呂壹勃然大怒。

“好個鄭胄,竟敢動我的人!”

呂壹在府中摔碎茶盞,面目猙獰。

“來人,備馬,我要進宮面見吳王!”

宮中,孫權正在批閱奏章。

“吳王,呂中書有要事求見。”內侍稟報。

孫權抬頭:

“宣。”

呂壹入內,跪伏於地,聲淚俱下:

“大王,鄱陽太守鄭胄目無王法,擅自逮捕國家官員,臣請大王明鑑!”

孫權皺眉:

“竟有此事?鄭胄所捕何人?”

“乃是臣府中一名賓客,為人忠厚,絕無違法之事。”

呂壹信誓旦旦,“鄭胄此舉,分明是衝著臣來的!”

孫權沉吟片刻:

“鄭胄素來剛正,此事恐有待調查。”

“大王!”

呂壹打斷道,“鄭胄仗著先主公舊恩,目中無人。”

“此番舉動,恐有不臣之心啊!”

孫權面色一沉:

“既如此,即刻召回鄭胄,孤要親自問罪!”

數日後,鄭胄被押解至建業,朝野震動。

大殿之上,鄭胄被五花大綁跪於階下。

孫權冷眼相視:

“鄭胄,你可知罪?”

鄭胄昂首道:

“臣不知何罪之有!”

“大膽!”

呂壹厲聲喝道,“你擅自逮捕國家官員,還敢狡辯?”

鄭胄冷笑:

“呂中書所謂‘官員’,不過是一介犯法之徒耳。”

“臣依法處置,何錯之有?”

“放肆!”

孫權拍案而起,“來人,將鄭胄下獄,交由廷尉審理。”

“大王且慢!”

顧雍突然出列,躬身道,“老臣以為,此事尚有蹊蹺,請大王明察。”

是儀也上前一步:

“……臣附議。”

“鄭太守為官清廉,斷不會無故抓人。”

孫權眯起眼睛,沉聲道:

“二位愛卿這是要為鄭胄求情?”

顧雍正色道:

“非是為誰求情,只為公正二字。”

“若鄭胄真有錯,自當嚴懲。”

“若有人誣陷忠良,也請大王明鑑。”

呂壹見狀,急忙道:

“大王,顧丞相與是侍中此言,恐有包庇之嫌!”

“呂壹!”是儀怒目而視,“你休得血口噴人!”

朝堂之上,氣氛劍拔弩張。

孫權看著爭執不下的群臣,眉頭緊鎖。

良久,孫權揮手道:

“……罷了。”

“鄭胄,念在顧卿與是卿為你求情,孤今日饒你一命。”

“但鄱陽太守之職,你就不必再擔任了。”

鄭胄重重叩首:

“臣謝大王不殺之恩。”

退朝後,呂壹追上顧雍與是儀,冷笑道:

“二位今日好大的威風,連吳王都要給幾分面子。”

顧雍淡然道:

“呂中書言重了,老朽不過是為國盡忠而已。”

“為國盡忠?”

呂壹陰森一笑,“顧丞相最好記住今日之言。”

看著呂壹揚長而去的背影,是儀憂心忡忡:

“丞相,呂壹此人心胸狹窄,今日之事,他必不會善罷甘休。”

顧雍仰望蒼穹,長嘆一聲:

“亂世之中,忠奸難辨。”

“值此國難之計,只願吳王能早日醒悟,否則……唉!”

自此之後,呂壹在朝中更加肆無忌憚。

他廣佈眼線,監視百官,稍有不滿便羅織罪名。

時值五月初,

建業城內,梅雨初歇,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氣息。

呂壹從吳王宮中歸來,寬大的官袍已被汗水浸透,黏膩地貼在背上。

他剛踏入府門,便察覺府中氣氛有異——

僕人們神色慌張,眼神躲閃,似有大事發生。

“府中可有事?”

呂壹皺眉問道,隨手將官帽遞給身旁的侍從。

老管家快步上前,躬身道:

“回稟家主,江北來了一位貴客。”

“自稱是九江蔣幹,已在偏廳等候多時了。”

呂壹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九江名士蔣子翼?他怎會來我府上?”

略一沉吟,又道,“可曾查驗過身份?”

“已查驗過。”

管家低聲道,“來人手持漢……齊國文書,確係蔣幹無疑。”

“他還……還帶了許多貴重禮品,其中不少是江東罕見的珍品。”

呂壹眉頭微挑,心中疑竇叢生。

他與蔣幹素不相識,如今兩國交戰正酣,此人突然造訪,必有蹊蹺。

思索片刻,他整了整衣冠,到底還是決定見上一見。

“備茶,我親自去見。”

偏廳內,蔣幹正負手而立,欣賞壁上懸掛的吳地山水圖。

他身著素色長衫,面容清癯,眉宇間透著一股儒雅之氣。

若非腰間佩劍,倒更像一位遊歷四方的文人雅士。

聽聞腳步聲,蔣幹轉身,見呂壹入門,當即拱手作揖:

“九江蔣幹,冒昧造訪,還望呂公海涵。”

呂壹還禮,目光卻在蔣幹身上細細打量:

“子翼先生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只是……”

他頓了頓,示意侍婢上茶。

“如今吳齊兩國兵戈相見,先生此時來訪,恐有不便。”

蔣幹接過茶盞,淡然一笑:

“……呂公多慮了。”

“幹此來,非為國事,實為私誼。”

“哦?”

呂壹輕啜一口茶,眼中警惕不減。

“我與先生素昧平生,何來私誼之說?”

侍婢悄然退下,廳內只剩二人。

蔣幹放下茶盞,直視呂壹:

“呂公在吳國位高權重,幹雖在江北,亦久聞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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