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執天機,我落子天元

第3章 天子之問,圖窮匕見

咸陽宮,麒麟殿。

這座象徵著大秦帝國最高權力的殿堂,此刻安靜得能聽到銅爐中香料燃燒時發出的輕微噼啪聲。

嬴雲身著朝服,獨自一人,靜立於殿中。

自他踏入這座宮殿的那一刻起,便能感受到無數道或隱晦、或銳利的目光,從四面八方落在他身上。

有來自殿前武士的審視,有來自角落裡宦官的窺探,更有來自那至高王座之上的、彷彿能洞穿人心的凝視。

他微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極低,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常年沉居府中、第一次面見天顏而感到緊張惶恐的少年皇子。

但他的內心,卻是一片冰冷的平靜。

【演天沙盤】早已將今日的會面推演了上百次,他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句話,要做的每一個表情,都經過了最精密的計算。

王座之上,身著玄色龍袍的始皇帝嬴政,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自己的這個兒子。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審視嬴雲。

很陌生。

這是嬴政的第一感覺。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兒子總是沉默寡言,毫無存在感,甚至有些怯懦。

但今日立於殿下的嬴雲,雖然姿態恭敬,身形單薄,卻自有一種沉靜的氣度,彷彿深潭,不見其底。

“你那封奏摺,是何人教你寫的?”

嬴政終於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在大殿之中激起陣陣迴音。

來了。

嬴雲心中一凜,這正是沙盤推演出的、最可能的第一問。

這個問題看似尋常,實則暗藏殺機。他問的不是“如何知曉”,而是“何人所教”,這代表著父皇首先懷疑的,是他背後是否站著某股勢力。

嬴雲立刻躬身下拜,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聲音也帶著一絲澀意:“回父皇,奏摺……奏摺乃兒臣一人所書,無人指教。”

“哦?”嬴政拖長了語調,身體微微前傾,那股無形的壓力瞬間增強了數倍

“那你又是如何知曉,七日之後,隴西會有流星?”

“回父皇,”嬴雲依舊維持著恭順的姿態,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緩緩道出

“兒臣自幼不喜騎射交遊,唯好鑽研古籍。兒臣的母親……生前留下了一些韓國的舊簡,其中有幾卷,記載的是早已失傳的‘衍星術’。”

“衍星術?”嬴政的眉毛微微挑起,這個詞他從未聽過。

“是。”嬴雲的聲音平穩了一些,彷彿在講述自己最熟悉的領域時,才找到了一絲自信

“此術並非怪力亂神,而是一種……一種古老的演算法。它認為,天地萬物,日月星辰的執行,皆有其規律,皆為‘數’。

只要透過足夠複雜的演算,便能窺得一絲天機,推演出未來部分天象、乃至地動的變化。”

他頓了頓,補充道:

“兒臣愚鈍,耗費了近十年光陰,也只參透了其中最淺顯的皮毛。此次上奏,也只是為了驗證古籍所載是否為真,心中實無把握,故而不敢聲張,還望父皇恕罪。”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既解釋了能力的來源(韓國古籍),又撇清了自身的威脅(只是演算法,而非神通),更表明了動機的單純(驗證學術),最後還以“不敢聲張”為由,巧妙地解釋了為何沒有大張旗鼓地呈報。

大殿再次陷入了沉默。

嬴政靠在王座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他在消化嬴雲的話,更是在判斷其真偽。

將預知天機,說成是一種可以學習和計算的“術”,這大大降低了嬴雲本人的神秘性和不可控性。

這讓嬴政感覺,這是一種可以被他掌握和利用的“工具”,而不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既是術數,便有其用。你再看看,這天上,還能看出些什麼?”

這是第二次試探。如果嬴雲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就是欺君。如果他說得太多,野心便會暴露。

嬴雲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不慌不忙地答道:

“回父皇,衍星術深奧無比,兒臣所學有限,無法窺得全貌。但……兒臣近來演算,發現南方主農事的星宿之光有些黯淡,其對應的,應是楚地往南的百越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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