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桐聽後恍然大悟,有些鄙夷地道:“他可真下作!”
宋十鳶:“今日若是事成,那魏憐就只能嫁給五殿下,隨五殿下一同去北洲,這樣她的鳳命便無法再產生什麼影響。”
畢竟誰都知道未來的儲君不管是哪個皇子,反正絕不可能是裴岐野。
裴岐野去了北洲,有沒有命回來都不一定。
所以裴馳洲解決麻煩的方式就是統統都丟給裴岐野,丟到北洲去,因她這個麻煩是這樣解決的,魏憐也是這樣。
而魏嵐應當只是意外被鄒運糾纏上了,兩人恰好也在房山,被人下了藥又送到東陵侯府的裴岐野在打暈魏憐之後,遇見兩人,順帶將他們也打暈了過去,然後想要脫身。
卻不想遇到了去找魏嵐的她和謝桐。
宋初意刻意引她去房山找魏嵐,在她和母親離席後,應是立刻就鼓動了女眷們來房山。
為的是當場捉姦。
捋順這場設計,宋十鳶一時竟覺得宋初意有些蠢。
她能猜出宋初意的心思,她用魏嵐來引她去房山,應是想讓她親眼撞見裴岐野和魏憐藥效發作的苟且畫面。
看見這一幕後,等皇后賜婚,她依舊不得不嫁給裴岐野,換做任何人,只怕都會心生隔閡,百般不願。
但又無法反抗婚事,成婚後,她對裴岐野必定會滿懷芥蒂,相看生厭。
但在宋十鳶看來,一樁事沒有十成的把握,都不該橫生枝節,很多時候一個小小的變故,就會使結果完全不同。
眼下,他們的算計不就完全落了空?這是宋初意輕視她,裴馳洲輕視裴岐野的代價。
謝桐咬牙罵道:“那對心思惡毒的狗男女,整日用一些下三爛的法子算計人,真是可恨。”
與此同時東陵侯府,小鄒氏也在恨聲咒罵:“安王竟如此下作,不想娶憐兒就想毀了她的清白,枉費侯爺這些年暗中一直與他交好,他竟是一絲情面都不顧!”
東陵侯鐵青著一張臉,雖沒有說什麼,但他心中也格外憤怒,這幾年他看安王漸成氣候,有意與安王交好,在朝堂上幾次幫著安王說話,卻不想他竟要謀害他的女兒,在他們侯府的壽宴上下藥算計,分明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根本不稀罕拉攏他這個助力。
魏憐身上的藥效已解,此刻嗚嗚咽咽地趴在被子裡哭,她愛慕安王已久,求了母親許久,母親才想出鳳命的法子來成全她嫁給裴馳洲。
卻不想滿心愛慕的男人,既不想娶她,還要毀了她的清白,把她弄去北洲那吃人的蠻夷之地。
她此刻心如刀割又恨入骨髓,哽咽著道:“娘,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小鄒氏心疼地給她擦淚,“還能為什麼,不過是為了你那鳳命的命卦,他急於拉攏周家,不好娶你為正妃,又不想讓你嫁給其他幾個皇子,就使出這樣的下流伎倆。”
魏憐咬了咬牙:“他不讓我嫁,我偏要嫁,不拘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只要他們提親娶我為正妃,母親就替我答應了。”
小鄒氏見她竟想明白了,忙道:“好,好,我兒想明白了便好。”
魏憐眼神迸發著恨意:“父親,我要做太子妃,做皇后,我要讓裴馳洲後悔!求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