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興堡的小學課堂也隨之恢復了正常,繼續進行半工半讀的授課。
說實話,她們這些少女們在跟著那些孩童和半大少年一起上課學習時,在激動興奮之餘,也不免存了幾分尷尬和難堪。
猶記得,在她們稍懂男女之事時,母親總會提醒她們,“男女授受不親”、“女大避嫌”、“勿近男子”等諸如此類的囑咐和警示,以免敗壞了女人的名節。
可是,在這學堂裡面,主持授課的老師卻根本不管這些避諱,以學生所能理解的知識程度和掌握的進度,施以分班分課,男女混雜,一起上課。
這種做法,若是以縣裡和鄉上那些老爺和讀書人看來,可是不合禮教的呀!
在度過了最初的尷尬後,並且隨著學生之間也日益熟絡起來,少女們也漸漸適應了這種男女混同上課的模式。
以他們這些從未接受過教育的學生來說,幾位老師講的所有知識都是那麼難,那麼神奇。
簡單的計數,居然可以用一串從未聽說過的奇怪“符號”來代替。
許多文字,似乎跟縣裡和鄉上那些讀書人寫得也略有不同,似乎簡化了不少。
更神奇的是,他們還教授了一種怪怪的“音符”,就像道士的畫符一樣,但卻可以為每一個字注音。
老師教授的所有東西都被強制要求背下來,並反覆練習。
未能完成老師要求的,則會被訓斥,甚至被打手板,不論男女,皆以嚴格管束。
在半天的授課過程中,老師們也不是一味地灌輸各種知識和理念,也會偶爾給他們講述一些天下地理、奇聞雜事、時局政要,或者淺顯的道理和行事準則。
課餘之時,則會安排他們進行簡單的戶外活動。
天氣尚未變冷的時候,會做做有趣的遊戲,或者打打拳(做體操)。
待下了雪後,則會領著他們圍著小操場跑步,還要大聲地喊口號。
這一切,都讓學生們既感到新奇,又感到一種力量。
嗯,就像老師們說的,一種集體的力量。
而每當他們這些學生圍繞草操場跑步時,總會有很多人圍聚過來觀看。
那些孩童和半大少年們則會顯得更加興奮,步伐也會變得堅定而有力,口號更是喊得響亮幾分。
而少女們卻會感到一絲羞赧,頭也低垂著,跟在同伴後面慢慢跑動著。
原海軍學員兵韓劍看到操場上這幕場景,立時跟幾個同伴駐足觀望,還饒有興致地打量那些步伐明顯慢幾拍的少女們。
“想要娶媳婦,估計得等兩年。”陳瑞撇撇嘴說道:“她們不僅年齡還夠不著嫁人,而且,這麼長時間了,一個個還是面黃肌瘦的,哪裡有什麼興趣。”
“嗯,你說的倒也是。”韓劍聞言,也是搖搖頭,“下次去大明的時候,乾脆買些青樓花魁,或者揚州瘦馬什麼的,那看著多養眼。”
“你咋想到要娶青樓花魁、揚州瘦馬?”莫天海鄙夷地說道:“你這是為了看臉,起碼的道德倫理都不要了。”
“你懂個屁!”韓劍橫了他一眼,“這個時期的青樓花魁或者揚州瘦馬,可不是你腦子裡想的那種亂七八糟的女人。‘唱’和‘技’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職業,一個賣身為主,一個賣藝為主。”
“後者呀,相當於咱們那個時代的影視明星,是透過才藝來賺錢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能歌善舞,文學底蘊和藝術水準那是相當得高,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嗯,給你概括一句,‘唱’玩的是荷爾蒙,‘技’玩的是心跳!……懂不懂?”
“呸,什麼亂七八糟的,還荷爾蒙,還心跳!”莫天海啐了一口,“照你這麼說,那麼高階的女人,恐怕要花很多錢才能買來吧?哼,總不至於為了滿足你個人喜好,白白花幾百上千兩銀子買一個揚州瘦馬回來吧!”
“要花集體的錢自然是不行,但我可以自己出錢買呀!”韓劍笑著說道:“嗯,為了滿足我的個人喜好,我決定從現在開始,要好好攢錢,爭取到大明挑選一個漂亮的揚州瘦馬!”
“那你就等著吧!十年八年,待我們有了一定的發展和積蓄,估計才有可能兌現出一部分錢財。那個時候,我倒要看看你熬不熬的住!”
“十年八年呀!”韓劍怔了一下,隨即神色古怪地問道:“唉,你們說,我們以後的婚姻法是規定一夫一妻,還是一夫多妻?呃,也就是說,能不能……娶小妾?”
“……”眾人聞言,皆愕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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