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天牢百年,我複製了諸天神魔

第29章 我不是逃犯,是你們的新規矩

第七日黃昏,天色如血。

天牢最深處的地宮刑臺,陰風怒號。

百根噬魂樁環繞成陣,黑氣翻湧如潮,一具枯瘦的軀體被鐵鏈高懸於中央枯禪僧雙目微睜,七竅滲血,經脈寸斷,卻仍挺直脊樑,彷彿一尊不肯倒塌的殘佛。

“枯禪僧!”行刑官立於高臺,聲若雷霆,“勾結外敵,篡改名錄,洩露禁庫機密,依《鎮獄律》第三十七條,誅魂滅識,永絕輪迴!”

話音落,九幽衛齊聲誦咒,符印燃起幽藍火焰。

一根通體漆黑、刻滿禁文的魂釘緩緩升起,直指枯禪僧天靈一旦貫腦,神魂將被徹底撕碎,連轉世之機都不留。

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老人忽然動了。

他艱難地抬起頭,渾濁的眼瞳望向禁庫方向,嘴角竟浮現出一絲解脫般的笑意。

“孩子,你終於改了規則。”

整座地宮猛然震顫!

三道血光沖天而起,來自三大守衛血魄甕的方向,那本應封存千年、永不熄滅的守護精魄,竟在同一瞬炸裂成灰!

三道模糊虛影浮現空中,披甲執戟,面容古老,齊齊低喝一聲:

“透過。”

聲音不大,卻似貫穿時空的律令,震盪整個地宮。

緊接著,禁庫深處傳來一聲極輕的嘆息,像是從歲月盡頭飄來。

墨七娘畫像雙眼緩緩閉合,唇角那道血痕忽然滲出新鮮血液,順著畫紙蜿蜒而下,如同淚痕。

魂釘在距離枯禪僧眉心僅寸許之處驟然凝滯,繼而寸寸崩解,化為飛灰。

“他改了規則。”枯禪僧喃喃,笑容擴大,隨即頭顱一垂,生機斷絕。

但那一瞬,他的嘴角依舊揚著,彷彿死前看到了某種希望的曙光。

與此同時,數百里外,荒山破廟中,陳長壽猛地睜開雙眼,胸口如遭重錘轟擊!

“呃!”

他悶哼一聲,整個人幾乎蜷縮起來。

掌心那道自幼便存在的因果裂紋,此刻竟如活物般劇烈跳動,迅速擴張,猩紅紋路順著手臂向上蔓延,幾乎爬至肩胛,帶來鑽心蝕骨的灼痛。

【警告:關聯目標‘枯禪僧’生命體徵消失,因果鏈斷裂,反噬風險提升30%】

系統提示冰冷響起。

“該死!”陳長壽咬牙,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他知道這道裂紋意味著什麼,那是他與青奴、與天牢舊秩序之間無法斬斷的宿命牽連。

如今枯禪僧身死,平衡打破,反噬已至。

他不敢遲疑,顫抖著手從懷中取出一塊黑色石片,正是當初從禁庫拓印後帶出的《鎮獄經》殘頁複製品。

此物早已無字,只剩一片晦暗紋理,唯有他知道,這是連線過去與未來的鑰匙。

他咬破指尖,以精血為墨,在石片背面寫下四字:我不認命。

筆落剎那,天地似有感應,遠處雷雲翻滾。

下一息,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靈氣瘋狂運轉,強行啟動【隱脈共鳴】

“噬魂魔瞳·開!雷銅體金皮·凝!九幽匿息訣·逆流!”

三重複制能力疊加激發,血脈之力在經脈中狂暴奔湧。

他逆轉周天靈氣,將體內那股即將爆發的反噬之力硬生生匯入石片之中!

轟!!!

一聲巨響,石片炸成齏粉,餘波震塌半邊廟牆。

塵煙散去,陳長壽癱坐在地,臉色慘白如紙,嘴角溢血,但掌心裂紋已悄然退去幾分。

他喘著粗氣,望著滿手碎屑,忽然低笑出聲:“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幹。”

語氣裡有悲涼,也有明悟。

枯禪僧不是等死,而是用性命替他鋪路,用死亡觸發某種更高層次的規則變動,讓他有機會掙脫命運枷鎖。

那一聲“透過”,不是對枯禪僧的審判,而是對他陳長壽的認可。

“你們定下的規矩,我不會再守了。”他低聲說,眼神卻一點點變得鋒利。

夜幕降臨,暴雨再臨。

雨點砸在殘破屋簷上,噼啪作響,像是無數細小的鼓點,催促著他前行。

陳長壽正欲起身轉移,忽然,廟外傳來腳步聲。

不急不緩,踏著雨幕而來。

一名白袍道士緩步走到廟前,蓑衣斗笠遮面,手中拄一根枯枝,卻不入內,只靜靜站在簷下,任雨水順斗笠邊緣流淌。

“北去三百里,”他開口,聲音沙啞如古井迴響,“有山如臥龍。山中有洞,洞中有碑,碑上刻著‘誰主生死’四字。”

陳長壽盤坐不動,手指已悄然按在儲物戒上,全身肌肉緊繃:“你是誰?”

白袍客輕笑一聲,抬手將一枚青銅鈴鐺掛在廟門鏽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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