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天牢百年,我複製了諸天神魔

第29章 我不是逃犯,是你們的新規矩

“我是最後一個見過墨七娘活著的人。”

話音未落,身影已淡去,如同霧散,不留痕跡。

廟前空蕩,唯餘風雨。

陳長壽緩緩起身,一步步走向門邊,目光落在那枚鈴鐺上。

青銅斑駁,銘文古老,隱約可見“摹形司”三字,那是前代鎮獄使的秘密機構,早已湮滅百年。

他伸手取下鈴鐺,入手冰涼,卻在觸碰瞬間,識海深處系統猛然震動

【檢測到高維資訊殘留,疑似與“前代鎮獄使組織”相關】

雨還在下。

他握緊鈴鐺,站在破廟門口,望向北方茫茫夜色。

那裡,有山如龍臥,有碑問生死,更有無數未曾揭開的謎。

良久,他輕輕吐出一口氣,眼中映著遠方隱約雷光。

終於,做出了決定。暴雨初歇,晨光未至。

破廟殘簷滴水如斷線珠玉,陳長壽立於門口,手中青銅鈴鐺沉冷似鐵,紋路深處彷彿蟄伏著百年前的呼吸。

系統提示仍在識海迴盪【檢測到高維資訊殘留,疑似與“前代鎮獄使組織”相關,建議後續解析】。

他沒有立刻檢視。

枯禪僧用死為他換來了掙脫宿命的機會。

那道因果裂紋雖已退去,卻像烙印刻進了骨髓。

他能感覺到,某種更龐大的注視正在甦醒,來自天牢深處、來自那些尚未消散的守獄英靈、也來自那個寫下《鎮獄經》卻早已湮滅的古老組織。

不能再等了。

“我不認命。”他低聲重複,聲音很輕,卻像刀鋒劃過寂靜。

他取出【千面摹形】卷軸,這是從一位被囚禁的易容大宗師身上拓印而來的秘術,不僅能改頭換面,更能模擬氣息、聲線乃至微表情波動。

此前他僅能小範圍遮掩容貌,如今藉著煉氣九層圓滿之境,終於可完整施展。

靈氣流轉,皮膜震顫,骨骼細微移位。

剎那間,那張原本略顯疲憊、帶著幾分市井圓滑的臉龐悄然重塑:顴骨略高,鼻樑挺直,眼神渾濁卻藏機鋒,衣衫也隨著偽裝自動呈現出風塵僕僕的粗麻質地。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散修模樣,行走於世不會引起任何人多看一眼。

接著,運轉【隱脈共鳴】,將體內三十六條主脈中的靈流盡數封入偏絡暗渠,修為氣息驟然跌落至煉氣一層,如同剛剛踏入修行門檻的新手,孱弱不堪。

“這才是最安全的模樣。”他在心中冷笑,“誰都喜歡忽略螻蟻。”

背上行囊,內藏數份複製功法殘篇、幾塊低階靈石、還有那枚炸碎的《鎮獄經》殘頁灰燼,那是他唯一的信物,也是未來揭開真相的鑰匙。

北去三百里,山如臥龍。

他啟程了。

黎明破曉時分,途經一座邊陲村落。

黃土牆、茅草屋,炊煙裊裊升起,幾個孩童赤腳奔跑,在泥地裡爭搶一本破舊話本,書頁泛黃卷邊,墨跡斑駁。

“我先找到的!”

“胡說,是我從老王頭家豬圈撈出來的!”

喧鬧中,陳長壽腳步一頓。

他看清了封面殘字《天牢鬼事錄》。

心頭忽如雷擊。

他緩步走近,蹲下身,目光落在翻開的一頁上:

“壬戌年,有小卒陳長壽,妄圖篡改名錄,終被誅於斷龍閘下。其屍化黑煙,魂不得歸,冤氣凝而不散,夜半常聞鎖鏈之聲”

荒誕,可笑,卻又令人脊背發寒。

他們已經把他寫進了“死人”的名單裡。

而且是以叛徒之名,釘在恥辱柱上供後人唾罵。

他怔了片刻,忽然笑了,笑得極輕,眼裡卻沒有溫度。

從懷中掏出一支炭筆,這是他從天牢文書房順來的最後一件小物——緩緩起身,在村口一塊青石上,一筆一劃寫下:

“癸亥年春,有一人自天牢而出,不持刀劍,卻令萬法低頭。”

筆鋒收束,力透石痕。

他轉身離去,身影融入晨霧,再未回頭。

而在那本被丟棄在泥水裡的《天牢鬼事錄》末頁空白處,一道微不可察的墨跡悄然浮現,細若遊絲,卻清晰可辨:

“真正的鎮獄者,從不在名單上。”

風起,紙頁翻動,彷彿有誰,在無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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