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天牢百年,我複製了諸天神魔

第38章 我現在寫的錯別字,都是你們的新規矩

第七日的晨光熹微,薄霧如紗,籠罩著劫後餘生的灰窯集。

持續了數日的喧囂與血腥彷彿一夜之間被徹底洗淨,坊市的攤位上已經出現了新的面孔,叫賣聲雖不如往日那般中氣十足,卻也透著一股頑強的生機。

呂府那片焦黑的廢墟被官府用黃布條草草圈起,禁止任何人靠近,成了這座小集鎮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街頭巷尾,茶館酒肆,一個新的傳說正以驚人的速度取代了對呂府覆滅的議論。

人們不再關心呂家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而是津津樂道地談論著一個叫“陳石”的散修。

故事的版本五花八門,但核心卻驚人地一致,那個靠販賣殘缺功法的小子,在最後關頭用一種誰也看不懂的方式,救了上千名即將被“清除”的底層修士,自己卻慘死在權貴的怒火之下。

“我聽說了,那陳石的魂魄不散,化作了厲鬼,就遊蕩在灰窯集附近,專找那些欺壓咱們貧修的惡人索命!”一個滿臉風霜的漢子說得唾沫橫飛。

“胡說!”另一人立刻反駁,“我三叔的鄰居的兒子,就是被淘汰者之一,他說陳石根本沒死!他只是把自己的名字,刻進了所有被淘汰者的心裡,也刻進了他們的墓碑裡!”

陳長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頭戴一頂壓得很低的斗笠,默默地啜著粗茶。

聽著這些或悲壯、或離奇的議論,他的嘴角在斗笠的陰影下,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真相是什麼,從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們願意相信什麼。

而他,給了他們一個可以相信,也願意去相信的英雄。

他沒有急著離開。

這座小鎮,是他計劃的第一塊基石,他要親眼看著它被夯實。

當夜,月黑風高。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避開所有巡邏的守衛,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城南那片早已荒廢的“百家碑林”。

這裡亂七八糟地立著數百塊石碑,每一塊都代表著一名在歷代試煉中被淘汰的散修。

它們是失敗的證明,是恥辱的烙印,常年無人問津,碑身上爬滿了青苔與藤蔓,充滿了被遺忘的死寂。

陳長壽在一塊斷了半截的石碑前站定。

他緩緩抬起右手,掌心之中,左眼的【噬魂魔瞳】悄然運轉,一縷幽深不見底的黑光自瞳孔深處溢位,如墨般濃稠。

緊接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傾倒出一滴殷紅如火、蘊含著狂暴雷霆之力的精血。

最後,是些許閃爍著詭異光澤的灰色粉末,那是饕餮胃囊在極致壓縮下形成的結晶,擁有吞噬並同化萬物的特性。

指尖靈力牽引,三種截然不同的霸道物質在他掌心發生著劇烈的湮滅與新生。

空氣中瀰漫開一股難以言喻的腥甜與焦灼,彷彿有無形的怨魂在哀嚎。

最終,它們化作一團玄黑色的液體,靜靜懸浮著,其上隱有電光流轉,深處更有無數細微的漩渦在旋轉、吞噬著周圍的光線。

“銘文活化液”,成了。

他以指為筆,蘸起那玄黑的液體,轉身面向冰冷的石碑。

在那些鐫刻著失敗者名字的碑身空白處,他開始書寫。

他的動作很輕,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每一筆落下,那活化液都像擁有生命一般,發出“滋滋”的輕響,毫不費力地烙進堅硬的石體,留下比原本碑文更深刻的痕跡。

“功法殘缺,非爾之過,天道不公,何須認命。”

“淘汰之名,強者之辱,弱者之枷。今日,枷鎖當破。”

“真正的天賦,不看靈根,不問出身,只藏在你被踩進泥裡,卻依舊不肯低頭的那一念。”

他從碑林的一頭走到另一頭,在每一塊被人遺忘的殘碑上,都留下了一句截然不同、卻又指向同一核心邏輯的話語。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他體內的靈力幾乎被抽空,臉色蒼白如紙。

而那數百塊石碑,似乎在黑暗中與他建立了一種微弱而堅韌的聯絡,像一片沉默的軍陣,等待著被喚醒的號角。

次日拂曉,一名形容枯槁的老散修拄著柺杖,步履蹣跚地來到碑林。

他的徒弟三十年前就在試煉中被淘汰,他每年都會來此,對著那塊冰冷的石頭說說話。

可今天,他剛一靠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往日裡冰冷刺骨的碑林,今日竟瀰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

他走到自己徒弟的墓碑前,下意識地伸手一摸,竟駭然發現,石碑表面微微發燙,如同活人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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