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天牢百年,我複製了諸天神魔

第38章 我現在寫的錯別字,都是你們的新規矩

他渾濁的老眼猛地瞪大,湊近細看,只見在徒弟名字的下方,多了一行他從未見過的小字。

那字跡漆黑如墨,彷彿剛剛寫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寸地滲入石碑深處,幻化成一道道細密的血色紋路,如同為這死物注入了全新的血脈。

“被淘汰者,未必就是劣者。記住你臨終前的不甘,那才是你最寶貴的遺產。”

老散修顫抖著嘴唇,一字一句地讀完。

剎那間,一股莫名的悲憤與激動湧上心頭,他彷彿又看到了自己那心高氣傲的徒弟,在被宣佈淘汰時,眼中那不屈的火焰。

一聲壓抑不住的悲鳴,老散修跪倒在地,老淚縱橫。

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這個秘密。

那些被判定為“廢物”“垃圾”的親人、朋友、師門的淘汰碑上,竟都出現了神秘的批註。

有人說,他們觸控石碑時,甚至能看到短暫的幻象,逝去的親人回過頭,低聲對他們說:“別認命,還有人,記得我。”

訊息如風暴般席捲了整個灰窯集,並向外瘋狂擴散。

原本死氣沉沉、象徵著恥辱的百家碑林,一夜之間竟成了無數底層修士的朝聖之地。

人們從四面八方湧來,帶著香火與祭品,對著那些“活過來”的石碑虔誠跪拜。

他們哭訴、祈禱、宣洩著積壓已久的不甘與怨恨。

無數道執念在此地凝聚、升騰,與陳長壽留在碑林深處的那道“殘碑虛影”,產生了越來越強烈的共鳴。

臨行前的最後一個黃昏,陳長壽在城門口的茶棚裡,再次遇到了孫瘸子。

對方依舊是那副邋遢模樣,拄著一根磨得發亮的木柺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他桌前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茶。

“你要走了?”孫瘸子沒有看他,只是盯著杯中沉浮的茶葉,聲音壓得很低,“也好。這地方,配不上你的字。”

陳長壽端著茶碗的手沒有絲毫停頓,眼神古井無波:“什麼意思?”

孫瘸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笑容裡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玩味:“你以為,那些碑文,真是你自己寫的?小子,從你第一筆落下的時候,就有東西順著你的筆尖,悄悄往上爬了。”

說罷,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泛黃紙條,推到陳長壽麵前。

陳長壽目光一凝。

紙條上沒有字,只用最簡單的筆畫,勾勒出一座險峻無匹的山峰輪廓,而在那山腳之下,畫著一個不起眼的井口,旁邊標註著一行小字:“玄霄之下,有井通幽”。

這不是地圖。

這分明是一份邀請,一份來自某個藏在更深暗處的存在的邀請。

陳長壽的心頭猛地一震,握著茶杯的手指,終於不易察覺地緊了一下。

三日後,夕陽如血。

陳長壽揹著一個半舊的竹簍,最後一次看了一眼灰窯集的輪廓,轉身踏上了通往外界的土路。

就在他走出城門範圍的一瞬間,腦海中響起了冰冷的系統提示音。

【檢測到大量‘不甘’與‘抗爭’的執念匯聚,‘殘碑虛影’完成階段性進化。】

【解鎖新功能:命運短訊。】

【命運短訊:您可將一段不超過三十字的意念,投放至與您存在因果關聯的特定群體潛意識中,形成暗示。

每日限制一次。】

陳長壽停下腳步,他沒有回頭,只是蹲下身,在路邊一塊不起眼的青石上,用一截燒剩的炭筆,寫下了一行字。

“下次你們看到‘清除’兩個字的時候,記得問問是誰寫的?”

寫完,他站起身,用袖子輕輕一抹,那行炭筆字跡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

然而,幾乎在同一時刻,百里之外,灰窯集那片已經香火鼎盛的百家碑林中,一塊無人注意的殘碑上,同樣的一行字卻悄然浮現,墨跡淋漓,尚未乾透。

更遙遠的地方,正道魁首之一的玄霄劍派,那片外人絕不可踏足的禁地地底深處。

一口被塵封了三百年的古井之中,井壁上常年不化的溼痕,正緩緩蠕動、匯聚。

最終,拼出了兩個陰冷而又帶著一絲興奮的字。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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