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芳華,權傾天下

第222章 眾女人吃人,公孫勝受辱

【老爺們,來保這兩天忙,時間不穩定,但是質量數量保證!今天又更了一萬七千字!】

公孫勝背貼冷牆,箭風割面,眼見那奪命寒星又至!

他眼中陡然爆出兩簇精芒,左手五指如穿花般在胸前疾速交迭變幻——拇指壓中指,無名指扣掌心,食、小二指如劍戟指天!

一個道門的伏魔印頃刻結成!

“咄——!!”

一聲真言,如九天驚雷炸響於幽巷!

那“咄”字出口的剎那,竟非人聲,彷彿裹挾了廟堂洪鐘的轟鳴、山巔罡風的咆哮!

以他結印的左手為中心,轟然炸開!

嗡——!

空氣如同投入巨石的死水潭,劇烈震盪!

那連發三支狼牙毒箭,彷彿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堅韌無比的氣牆!

箭頭髮出令人牙酸的“嘎吱”扭曲聲,去勢驟減!

竟硬生生懸停在他身前三尺之處,箭頭劇烈顫抖,箭尾翎毛瘋狂擺動,如同被無形大手死死攥住!

後續飛來的一支箭矢撞了上來,也如陷泥沼,速度大減,軌跡歪斜,“噼裡啪啦”地撞在牆壁、地面,失去了致命鋒芒!

公孫勝止住箭勢,得了喘息,眼光一閃,望著斜對面那棟三層高的“藏春閣”繡樓裡。

雖是夜裡,依舊透著股子脂粉膩香。

只見二樓一扇掛著茜紅紗簾的雕花木窗半開著,影綽綽一條精悍身影立在窗後,鐵胎弓的弓弦猶自嗡嗡輕吟!

正是那史文恭!

“哼!腌臢鼠輩,也只會藏身這煙花之地放冷箭!”公孫勝心中冷笑更甚,目光如電掃過那飄蕩的茜紅紗簾。

左手印訣猛地朝那視窗一引,口中真言疾吐:“雷落!”

頭頂那片被繡樓燈火映得微紅的夜空,連雲絲兒都沒動一下,卻聽得半空裡“喀嚓!”一聲脆裂,如同上好的琉璃盞被生生掰斷!

一道細如竹筷、卻亮得刺目的青白電蛇,扭曲著,帶著一股子焦糊的硫磺味兒,不偏不倚,正正劈在史文恭立足的、那扇鑲著螺鈿的雕花木窗下方——緊貼著窗臺外沿的朱漆欄杆!

“轟隆——嘩啦啦!”

上好硬木的欄杆連同半扇窗欞應聲而碎!

飛濺的木屑混著崩碎的螺鈿、還有窗內潑灑出來的胭脂水粉、果殼瓜子,如同炸了鍋!

繡樓本就是取悅貴客的精巧玩意兒,欄杆一斷,史文恭腳下立足之地頓時崩塌!

他身手端的像只狸貓,雷光劈落瞬間,已擰腰蹬腿,一個“倒掛金鉤”想勾住窗框,卻只扯下半幅茜紅紗簾!

整個人便隨著那塌落的欄杆、破碎的窗欞,“稀里嘩啦”地直墜下來,“噗通”一聲,狠狠砸在樓下堆放廢棄妝奩、破舊繡墩和泔水桶的角落裡!

“果然是個妖道!”史文恭在脂粉殘骸裡打個滾跳起來。

雖未傷筋動骨,可身上沾滿了紅紅白白的胭脂粉,頭髮裡還掛著幾縷扯斷的茜紅紗線和一個殘破的鴛鴦戲水肚兜,端的是狼狽不堪,眼中怒火幾乎要將這巷子點燃。

公孫勝心頭那絲冷笑幾乎要溢位來,正待再捏訣,給這廝來個狠的,忽聽身後巷子口傳來一片“踢裡踏拉”的急促腳步聲,夾雜著粗野的喝罵!

回頭一瞥,心頭“咯噔”一沉——黑壓壓一片精壯漢子,少說也有二三十號,個個短打扮,手裡攥著白蠟杆的長槍、裹了鐵頭的哨棒,把個巷口堵得水洩不通!

各個步伐整齊,顯然是行伍訓練出來的。

“風來!”公孫勝一身冷笑倒也不懼,左手印訣閃電般一換,掐了個“巽風印”,口唇微張,舌尖真言將吐未吐——

卻在此時頭頂傳來一片嘈雜的喊罵聲:

“妖道!納命來!著寶貝!”

“潑啊!”

“澆死這牛鼻子!”

“給爺爺洗個痛快澡!”

頭頂那藏春閣繡樓飛翹的簷角上,猛地炸起一聲聲公鴨般的破鑼嗓子,尖利刺耳!

同時,一片東西兜頭灑下!

“哼!果然來了!又是這腌臢石灰!道爺我還會在一個茅坑摔倒兩次?”公孫勝心中警鈴大作,臉上過著譏諷,早有防備。

掐著印訣的左手猛地向上一抬,口中那聲“風來”毫不猶豫地便朝著頭頂喝出,罡風已在指尖流轉,準備將那噁心的粉末倒捲回去,給樓上鼠輩一個教訓。

“風——呃?!嘔……!”

“風”字剛出口半截,一股子無法形容、足以讓活人閉氣、死人詐屍的惡臭,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進了他的鼻腔!

那味道,濃烈如化不開的血豆腐裹著生蛆的腐肉。

腥臊如三伏天裡漚了十日的黑狗血,甜膩中帶著鐵鏽般的腥氣,混雜著如同死魚在經血裡漚爛的酸腐餿臭!

原來兩旁高聳的“藏春閣”繡樓上,那飛簷翹角、雕花欄杆後,影影綽綽竟冒出十幾二十個厚厚紗布塞著鼻嘴的西門府上護院!

他們或踩在窗沿,或騎在欄杆,或扒著瓦片,一個個如同夜叉現世!

手裡端的卻不是刀槍,而是——

豁了口的巨大木盆!箍著鐵箍的汙穢木桶!

蓋子揭開。

“嘩啦——!!!”“嘩啦啦啦——!!!”“噗嗤——!!!”

十幾盆!幾十桶!

如同天河倒瀉!如同血海決堤!

那汙穢腥臭到了極點的血水混合物,從左右兩側、前後上下,鋪天蓋地、毫無死角地朝著巷子正中的公孫勝兜頭蓋臉潑了下來!

整個狹窄的巷子,瞬間被這腥臭汙穢的血雨完全籠罩!

躲?

往哪裡躲?

這鋪天蓋地的汙臭血雨怎麼躲?

公孫勝這一張口,正吐出那“風”字訣,瞬間灌進老大一口汙物!

“我的娘哎——!”

公孫勝只覺得眼前一黑,金星亂迸,天旋地轉!

五臟六腑瞬間翻江倒海,如同被一隻沾滿穢物的手狠狠攥住,死命揉搓!

一股灼熱酸腐的液體猛地從胃裡直衝喉頭,他拼命想壓下,卻換來更劇烈的乾嘔和撕心裂肺的嗆咳!咳得他腰都直不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舌尖上那剩下的半句真言,被這鑽心蝕骨、直透靈魂的惡臭硬生生堵了回去,噎在嗓子眼裡,化作一聲聲絕望的“呃…呃…嘔—

鼻孔裡灌滿了那比亂葬崗曝屍百日還要濃烈千倍的穢氣!

被這前所未有的汙穢邪物兜頭一澆一糊,渾身流轉的道家真炁如同沸湯潑雪,瞬間冰消瓦解!

他眼前金星亂冒,再也支撐不住,“咚”一聲雙膝砸在汙濁的地面!

右手古劍“噹啷”脫手落地。

“呼啦!呼啦!”

幾張浸過桐油、腥氣撲鼻的粗麻大網,如同漁夫撒網撈魚蝦一般,從巷口、巷尾、甚至兩側低矮的屋頂上,兜頭蓋臉地拋了下來!

正正罩在渾身汙血穢物、跪地狂嘔不止的公孫勝身上!

“收網!”一聲低吼。

大網猛地收緊!

公孫勝猝不及防,被那帶著桐油腥氣的粗糲麻繩捆了個結結實實!

他越是掙扎,那網繩就勒得越緊,沾滿汙血穢物的道袍與粗糙的網繩摩擦,發出“嗤啦”的粘膩聲響,更將他裹成了一個散發著沖天惡臭的“血汙粽子”!

每一次徒勞的吸氣,都只能吸進更多網眼間滴落的汙血和那漚爛的惡臭!

別說開口唸真言,就連喘氣都成了酷刑!只能發出“嗬…嗬…”的微弱掙扎聲。

與此同時——

西門府邸那寬闊的庭院裡,正是火樹銀花不夜天!

“嘭——啪!”

“咻——嘩啦啦!”

銀蛇狂舞,映得整個清河縣亮如白晝!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百姓的驚呼讚歎聲、孩童的尖叫歡笑聲,匯成一片鼎沸的嘈雜,將幾條街外那條汙穢小巷裡發生的一切——那惡臭、那掙扎、那收網的悶響——徹底吞沒掩蓋。

煙花絢爛的光影下,西門大官人志得意滿地站在當中。

他身邊,早已是香風繚繞,軟玉溫香擠作一團:

吳月娘體態豐腴如熟透的蜜桃,此刻激動得粉面含春,緊緊偎在大官人左臂,那溫軟馥郁、帶著成熟婦人暖香的體息,一陣陣往大官人鼻子裡鑽。

潘金蓮兒擠在右邊,恨不得整個人揉進大官人懷裡。

她身上那股子汗媚香混合著茉莉花味道,口中嬌嗔:

“爹爹!我的親爹爹!您這煙花放的,奴家的心肝兒都要跟著飛上天了!”說著,那綿軟彈手的身子又使勁往大官人身上貼了貼。

孟玉樓站在稍後,雖不如前幾位擠得緊,卻也淚光盈盈地望著滿天華彩。

她素來穩重,此刻也禁不住心潮起伏。

這世道,女子命如草芥,何曾見過哪個男人肯為家中婦人如此耗費心思?

縱是與人分享,這番情意,也足以讓她心尖兒發顫,暖得化出水來。

幾個女人動情處,幾乎要把自家老爺揉碎了化進自己身子裡去,鶯聲燕語,香風鬢影!

偏偏此時——

小廝平安,縮著脖子,像只受驚的鵪鶉,小心翼翼地擠過香風瀰漫的女人堆,湊到幾人近前,壓低了嗓子,帶著哭腔道:

“大爹…武二爺和史教頭派人來說…巷子裡那點子事…都…都拾掇乾淨了!”

話一說完!

刷!刷!刷!

幾道比刀子還利、比冰還冷的目光瞬間釘在了平安身上!幾個美婦人眉頭微蹙,眼中帶著被打擾的不悅。

潘金蓮兒更是柳眉倒豎,那眼神恨不得把平安生吞活剝了。

平安只覺得後脖頸子涼颼颼的,哭喪著臉,心裡把腸子都悔青了,暗罵道:“玳安!你個驢日的!這等觸黴頭的差事,你自己不來,偏支使老子來頂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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