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芳華,權傾天下

第223章 李瓶兒非禮大官人,公孫勝服軟

“大人明鑑!我道門中人,絕不與兩種人為敵!其一,乃是天命煌煌、氣運加身之真龍!其二…”

他聲音微顫,帶著一種面對未知的敬畏,“便是如大人這般…自身命格攪動天機,混沌難測,看不清路數的異數!”

“而大人您…貧道斗膽觀之,似乎…似乎兩種皆沾啊!”

“打住!打住!”大官人猛地一揮手,如同驅趕一隻惱人的蒼蠅,“少給本官灌這些雲山霧罩的迷魂湯!什麼天命異數,狗屁倒灶!爺根本不信這套鬼畫符!倘若你只有這一點理由,你可以死去了。”

公孫勝這下真真是急眼了!豆大的汗珠子“唰”地從額頭鬢角滾落,瞬間浸透了髒汙的道袍領口。

自己這下山聽令於國師的錦繡前程,怎地轉眼就要變成斷頭飯了?

聽這位西門大官人那冰碴子似的語氣,分明是殺心已起,絕非恫嚇啊!

大官人嘴角噙著一絲冰碴子似的冷笑,眼皮半垂著,像看一條垂死的癩皮狗:“怎麼?舌頭讓野貓叼去了?編不出像樣的由頭了?”

他鼻腔裡哼出一股冷氣,頭也不回地沉聲吩咐:“武二…送這位‘仙長’早登極樂,省得聒噪!”

“正合俺意!!”武松獰笑著應聲,那雙蒲扇大的鐵掌“砰”地一聲互撞,骨節爆響如炒豆!

他邁開虎步,帶起一股惡風,直朝癱軟在地的公孫勝逼去,那眼神如同屠夫走向待宰的羔羊。

“大人!且慢!且慢動手!貧道…貧道還有下情!天大的下情稟報!”公孫勝嚇得魂飛天外,聲音都劈了叉地嘶喊出來。

大官人眼皮都懶得抬,只將右手巴掌懶洋洋地一立。武松那鐵塔般的身影,堪堪停在公孫勝面前一步之地。

公孫勝再不敢有半分遲疑,如同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如何奉了當朝國師林靈素密令下山,要暗中扶持一些綠林落草攪亂山東,為道門日後“代天牧民”鋪路…這等潑天隱秘,一五一十,抖了個底兒掉!

“…大人!貧道如今將這潑天的機密和盤托出,國師那邊…只要大人一洩露,道門那邊,已是絕無貧道立錐之地了!”公孫勝露出苦笑,“這…這便是貧道納上的投名狀!貧道是生是死,全在大人一念之間!”

大官人緊蹙眉頭!

原來如此!

他心底那點迷霧豁然貫通——怪道那梁山泊裡,盡是一群殺才、潑皮、配軍,卻偏能攪得地覆天翻,原來背後杵著這麼一尊“神仙”!

還對外宣稱什麼“一百零八星宿下凡”、“什麼替天行道”,原來全是林靈素籌劃的道門,在幕後扯起的虎皮大旗!

這位國師看來是嫌他那“金門羽客”的虛名不夠滋味,心心念念想把手伸進兵權這口滾燙的油鍋裡撈食兒了!

也是耐不住寂寞,想嚐嚐手握生殺、號令千軍的滋味了。

大官人聽完後嘴角那絲笑意更深了,帶著幾分貓捉老鼠的戲謔,慢悠悠地吐出三個字:“還——不——夠!”

公孫勝如遭雷擊,渾身一僵!

自己連道門根基、國師密令這等潑天干系都賣了,祖宗八輩的零碎都倒了個底兒掉,這還不行?

難道是嫌自己這顆頭不夠分量?

可他哪敢有半分遲疑!眼見那煞神武松嘴角獰笑再現,鐵塔般的身軀又欲逼來,公孫勝嚇得三魂出竅,七魄昇天!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體面、什麼章法?

此刻只想活命!

他不管有用沒用,將那些道門秘聞、同門齷齪、甚至自己幼年偷雞摸狗、給師孃灶膛裡塞溼柴的腌臢事,揀著緊要的、能顯“誠意”的,一股腦兒又倒了出來!

唾沫星子橫飛,語無倫次,只求能多添一絲活命的砝碼。

最後,他猛地一咬牙,跪在地上聲音淒厲得如同夜梟啼血:“貧道…貧道願對三官大帝(天官、地官、水官)立下‘玄科禁戒’!此乃我道門最重血誓!若背棄大人,甘受玄科神罰!身墮三惡道(地獄、餓鬼、畜生),永劫沉淪,萬死不得超生!若有半句虛言,管教貧道五雷轟頂,神魂俱滅!”

他額頭重重磕在金磚地上,鮮血混著冷汗涔涔而下,道袍汙穢不堪,哪還有半分仙風道骨?

大官人終於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

他微微頷首:“嗯…這還像點樣子。罷了,爺今日就信你這一回。”

他懶懶地揮揮手,“給他鬆綁。帶下去,尋個僻靜屋子,好好灌洗灌洗!這一身腌臢氣,莫汙了爺的地方!”

公孫勝如蒙大赦,癱軟在地,連聲道:“謝大人!謝大人活命之恩!貧道…不,小人…小人萬死難報!”

“行了,少聒噪!只要盡心為我辦事,自會給你體面,無需如此卑微!”大官人不耐煩地打斷,站起身來:“今日天色已晚,你這副尊容,也上不得檯面。滾去歇著,養養精神。明日辰時,到本官府上聽用!有要緊事交代你去辦!”

“是是是!小人遵命!明日必早早恭候!”公孫勝點頭哈腰。

大官人交代完轉身便走。

行至無人廊下,他腳步微頓,頭也不回,聲音壓得極低:“武丁頭,這兩日…死死‘叮’住他!看他都做些什麼,見了什麼人!”

武松那兇悍的臉上閃過一絲瞭然,抱拳沉聲應道:“東家放心!俺理會得!”

大官人這才放心,踱著方步走出護院大宅那森嚴的門樓。

他抬眼望向斜對面花府那緊閉的、描著如意紋的精緻角門,嘆了口氣:

“唉…還得去跟那瓶兒交代一聲…她那不成器的花子虛,這回…怕是得在牢裡好好待幾天了…”

大官人整了整簇新的五品官袍,腰懸獅蠻玉帶,頭戴烏紗,端的是威風凜凜,官氣逼人。

儼然一副提刑老爺的體面。他抬腳便往那斜對門花府角門而去,抬手“篤篤”拍了兩下。

角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露出李瓶兒貼身小丫鬟繡春一張俏臉。

一見是這位權勢熏天的大官人,繡春忙不迭地矮身行了個萬福禮,口稱:“給大官人請安!”隨即側身讓開,低眉順眼地將大官人引至前廳。

那美豔一點不遜於金蓮的李瓶兒走了出來。

只見她一張粉面小巧精緻,嵌在烏雲般的鬢髮間。

腰肢兒細得真真不足一握,偏連著腴潤豐盈的身子骨。

走起路來,薄薄襖子下那臀兒渾圓飽滿如同滿月,款款生波,只比那王熙鳳的大磨盤小上少許。

最要命是那一身皮肉,白得欺霜賽雪,瓷白透亮。

大官人身邊和所見這些女人,怕是隻有秦可卿的奶白和李瓶兒的瓷白並駕齊驅,別說滿清河縣,怕連京城也再尋不出第二個這般白得晃眼、膩得生光的瓷美人兒!

李瓶兒一見大官人這身官家氣象,心尖兒便似被小貓爪子撓了一下,又酥又癢。她忙迎上前,福了一福,嬌聲道:“大官人今日好氣派!快請坐,繡春,看茶!”

大官人大馬金刀坐了,清了清嗓子,臉上刻意擺出幾分凝重:“今日特來告知你一事。花老四這事…鬧騰得委實大了些…恐怕…恐怕得在裡頭委屈些時日了。”

“啊?!”李瓶兒聞言,那張瓷白的小臉瞬間褪盡了血色,變得比她身上素白的杭綢面襖子還要慘白上三分!

一雙秋水妙目瞪得溜圓,滿盛驚惶,纖纖玉指將一方繡帕絞得死緊,聲音都帶了哭腔兒:“這…這可怎生是好?!大官人!您…您神通廣大,可得千萬想法子救救他呀!”

她急得淚花兒在眼眶裡直打轉,那副惶恐無依、嬌怯怯的模樣,真真如三春驟雨打梨花,我見猶憐。

大官人見她如此心中暗哂,面上卻嘆了口氣,溫言道:“莫慌!花兄弟在裡頭,我已著人上下打點妥當,絕計受不得半點委屈!好吃好喝供著,有單間兒住著,只當是…進去尋個清靜,避避風頭罷了。過些時日,待風頭緩些,自然就囫圇個兒出來了。放心,一切有我擔待!”

這一聲斬釘截鐵的“一切有我”,恍若定海神針,又似救命仙丹,讓李瓶兒那惶惶的心肝兒猛地一定。她淚眼婆娑地望將過去,模糊的視線裡,這大官人溫言軟語,全無半點浮浪,加上那一身筆挺的官袍,襯得他身姿愈發挺拔雄健如青松,眉宇間那股子手握生殺、揮斥方遒的自信氣度,更是如烈酒般直衝肺腑,攝人心魄!

李瓶兒聽著聽著,那驚惶的淚珠兒還在睫毛上顫巍巍掛著,眼神卻漸漸迷離起來,直勾勾地粘在了大官人官袍下那寬闊厚實的胸膛之上——

那錦緞之下包裹著的,可是她無數個夜晚偷窺練武得見、讓她午夜夢迴都心癢難耐、輾轉反側的栗子色腱子肉!

條是條,塊是塊,緊繃繃、油亮亮,虯結盤踞著,蘊著無窮無盡、用不完的蠻力…

一股無名邪火“騰”地自她小腹底下竄起,瞬間席捲全身!

什麼花子虛,什麼牢獄之災,頃刻間便被這慾火燒成了飛灰!她此刻只想狠狠抱住眼前這威風凜凜、權勢滔天又充滿雄性力量的男人!

“我的大官人,好人兒,可憐可憐我罷!”李瓶兒猛地發出一聲近乎呻吟的媚喚,如同乳燕投林,又似餓急了的母豹子撲食,整個人帶著一股甜膩的香風就直挺挺撞進了大官人懷裡!

兩條白生生、軟綿綿的玉臂如同鐵鑄的藤蔓般,死死地箍住了他那穿著官袍的雄壯腰身!

那力道之大,勒得大官人這慣使棍棒、身強力壯的練家子都忍不住氣息一窒!

大官人完全沒料到這出!整個人都懵了圈!

他肚子裡預備好的安慰之詞全哽在了喉嚨裡,臉上的凝重溫和瞬間被驚愕與錯愕取代。

這…這娘們兒變臉也變得忒快了?!方才還哭哭啼啼,轉眼間竟像塊燒紅了的烙鐵、滾燙的蜜糖,死死地黏了上來?

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這李瓶兒一撲上來,竟全然不顧禮數體統為何物!

那張噴著香甜溼熱氣息的櫻唇,不管不顧地在他頸窩、稜角分明的下巴、甚至那象徵官威補子上亂蹭亂親,留下點點溼痕!

兩隻不安分的小手更是活像得了失心瘋、尋著了活命的寶貝,在那滾燙如炭、結實如鐵的胸膛上,急切地、毫無章法地摸索著、揉搓著、掐擰著!

那尖尖的指甲彷彿要把他那一身引以為傲、稜角分明的栗子肉塊子都揉散了架、掐出汁兒來才肯罷休!

“大官人…你這身官袍…真真氣派死個人…這身肉…硬邦邦…鐵疙瘩似的…真真要了奴的小命兒了…”

李瓶兒一邊貪婪地掐擰著那飽脹彈手的胸肌,感受著指下驚人的力量與熱度,一邊將那豐腴滾燙的嬌軀死命往大官人懷裡貼蹭擠壓,恨不能將自己揉碎了、化進他身子裡去。

大官人被這婦人突如其來的、如火如荼的熱情弄得是狼狽不堪!

他一面心中暗罵這婦人簡直是個百年難遇的奇葩,前所未見;

一面又覺得自己堂堂五品提刑、清河縣的真真一霸,此刻竟像個被粗鄙登徒子摁在牆角強摟強親的黃花大閨女,渾身官威都施展不開,束手束腳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滑稽與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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