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郡主是被拐到青樓的,你都要她吊死自己全了國公府的體面,你還待字閨中呢就如此不守婦道,給男人寫情書繡帕子,還不知廉恥膽大包天給人下藥試圖強上。”
“這說出去肯定你比羲和郡主要丟人現眼一點啊,為了靖海侯府的體面,你就委屈一下,把自己吊死了吧。”
盈珠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晟一個頭兩個大。
本想讓表妹書韻郡主給盈珠一個教訓的,誰知道這關鍵時候闖出來一個韓靖衣?
若是旁人倒也罷了,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裡。
可是這是衛國公府的韓靖衣!
若說榮國公得父皇看重,那這衛國公,就是父皇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
衛國公在父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是他的伴讀了。
一路走來,極得父皇信任。
不,不該說他是父皇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應該說是父皇得力的左膀右臂。
親兄弟都會生出隔閡,可人不能斷掉自己的兩條胳膊。
衛國公和其夫人恩愛多年,只得一個女兒,就是韓靖衣。
父皇看重衛國公,就連他唯一的女兒也多有疼愛。
早年間,他那幾個皇妹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韓靖衣還在宮裡養過一陣。
他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去:“韓小姐,這件事是我這個表妹的錯,我替她向你賠個不是。”
江婉清氣得眼睛都紅了:“表哥!”
蕭晟惱怒地低喝一聲:“閉嘴!”
轉過臉面對韓靖衣,又勉強撐出一個笑來:“今日韓小姐在瓊珍坊看中的東西,都由我蕭晟買單。”
韓靖衣襬擺手:“這倒不必了,我是來拔刀相助的,又不是來敲詐勒索的。”
“只是四皇子,對比起我來,您這個表妹,是不是更該向羲和郡主賠個禮道個歉呢?”
蕭晟面色一僵,江婉清更是尖叫起來:“憑什麼我要道歉?”
“我又沒說錯!”
“她一個青樓出身的娼妓,千人騎萬人踏的下賤玩意兒,根本就不配和我——”
盈珠幾個跨步上前,一巴掌就扇歪了江婉清的臉。
她有短暫的安靜,不過幾息過後,她便猛地回過頭來,爆發出一陣更刺耳的尖叫聲。
“你打我?”
“你居然敢打我?”
她幾乎是瞬間就跳起來,手臂高舉要將那個耳光還回來。
盈珠側身一躲,旋身又是一耳光。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江婉清氣得渾身直哆嗦,但也不知是不是被兩耳光打怕了,自己不上前,一聲令下讓身邊人上。
“抓住她!”
被那兩耳光驚到的榮國公夫人這時才緩過神來,趕緊上前:“郡主不要!”
然而四皇子蕭晟已經抓住了盈珠的手腕,任由她死命掙扎都無法掙脫。
“傅晏熹,當著本殿下的面,你竟然敢對本殿下的表妹動手?”
本以為有韓靖衣在,今日肯定要無功而返了,沒想到這傅晏熹這麼蠢,一激就上鉤。
“本殿下不打女人,但賤人除外!”
他高舉手臂,笑意猙獰,眼看那一耳光就要落在盈珠臉上。
盈珠乾脆利落一矮身,一腳蓄力,重重踩在蕭晟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