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金剛神力開始縱橫諸天

第19章 有人來了,有人來不了(求追讀,求月票!)

他冷笑一聲,繼續道,“就比如那漠北大豪鐵萬朝,這老小子竟然在大漠深處喝著冰鎮葡萄酒,吃著江南糕點,欣賞西域胡姬跳舞。”“老子看不慣,‘邦邦邦’給他三拳,搶了糕點便跑!”

他說到這裡,嘿嘿一笑,可轉頭一看,卻見紅袖在旁邊大呼小叫,抓耳撓腮,吃得嘖嘖有聲,噎的都快翻白眼了。

任韶揚暗怒,偷偷給小叫花一個爆慄。

小叫花口中塞滿東西,頓時吐得碎渣亂飛,對他怒目而視。

任韶揚卻是遞了杯茶:“慢點吃,別噎死你!”

紅袖又眉開眼笑,混著茶終於把糕點嚥下。

任韶揚似乎心不在焉地打量著四周,看到她腰間的彎刀,挑了挑眉。

“小叫花,你練了那刀譜上的刀法?”

“練了。”紅袖拿起一塊糕點。

“練得怎麼樣?”

“有點犯渾!”

任韶揚疑惑不解:“啥叫犯渾啊?”

“就是練了以後,內心好似有股火要湧出,總覺得看誰都不爽,總想著砍一刀!”

紅袖邊嚼邊說,“之前覺得這彎刀漂亮,如今卻覺得這刀太薄,太飄,不爽快!”

說完偷偷看他一眼,拈了塊點心。

任韶揚哼了一聲,道:“大饞丫頭,就顧著吃!”

紅袖不以為意,將糕點塞到嘴裡,然後糾結了一下,拿著幾塊便要出去。

只是臨走之前,又拈起一塊來,自己先咬一大口,遞到任韶揚嘴邊道:“你你吃不吃?”

“餓死鬼!”任韶揚氣急,指了指包裹恨聲道,“還有。”

紅袖看著包裹露出的牛皮紙包,轉過頭去,邊吃邊偷笑,蹦蹦跳跳地出門去了。

等小叫花走了之後,定安哈哈一笑。

任韶揚也是搖頭笑道:“邱莫言是個好人,否則小叫花可捨不得給被人吃好吃的。”

定安笑容收斂,嘆了口氣:“這些天紅袖一直強撐著,見到了你,才算是放鬆下來。”

任韶揚道:“快了,再過幾天咱們就能堂堂正正的活了。”

定安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身上的傷沒事把?”

“放心。”任韶揚道,“已經沒有大礙了。”他看了眼定安,“你呢?那股‘火勁’,掌握的怎麼樣了?”

定安一怔,苦笑道:“沒有頭緒,只有憤怒之時才能用出,平時死蛇一樣,動也不動。”

“侵掠如火,舐血成貪,殺人何用第二刀?”任韶揚悠悠地說道,“定安,你若沒有拼死出刀的決心,又如何能用出這‘火貪一刀’?”

“火貪一刀?”定安唸叨著。

“景泰年間,江湖出了位‘九州劍王’,此人曾經威震中原十餘載,誰知後來被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無能狂怒之餘,棄劍從刀,遂自創一套奇異刀法,號為“火貪一刀”。”

任韶揚侃侃而談,眼睛沒有焦距,實則照著憑空出現的文字在朗讀。

沒錯,他用金手指翻譯了這本刀譜後,得知竟然是方子敬所創,秦仲海仗之打下赫赫威名的《火貪一刀》後,整個人都已經驚得失語。

只可惜,這刀譜缺了最強的“烈火焚城”,故而從“萬流景仰”級的秘籍,掉落到“足夠強力”。

儘管如此,卻還是不輸血刀經,武當玄虛刀法,秦家寨五虎刀法的精妙刀法!“嚯~!”定安臉上露出神往的表情,“這刀法好大的來頭!”

“來頭大是不假。”任韶揚默默補刀,“可你也只練了一半的刀法,不上不下。”

定安呆呆地看著他,心中立時如翻江倒海一般湧動起來,臉上神色也是一時三變。

良久,方嘆息一聲道:“瘸子,幫我”

任韶揚抬頭向窗外望去,高高的天穹上濃雲捲動,一輪彎月在雲中倏隱倏現。

“呼吸合閉以練其氣,體之靈覺以敏其神。”

青年看著定安,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胸膛。

“刀斬肉身,心斬靈魂。你能悟出獨臂刀法,自然也能悟出自己的刀意!”

定安顫聲道:“我…我的刀意?”

任韶揚將茶杯遞給他:“放心,我比你還相信你自己!”

“好!”

定安接過猛地灌一口,整個人好似發了癔症。

任韶揚呵呵笑道:“慢慢來,結果不會辜負苦心人。”

定安聞言,堅定地點了點頭。

任韶揚見天色已晚,便準備起身離開,走之前,他想到了什麼,然後問定安。

“對了,這刀法雖然與‘火貪一刀’不同,可叫‘飛沙走石’也不妥當,你想好新名字了嗎?”

“啊,啊?”

定安反應過來,一拍桌子,興奮道:“正巧,我前兩天重新想了個名字,就叫‘烈火殘刀風行天下無雙大快刀’,怎麼樣?”

任韶揚面無表情:“哦,叫‘殘焰刀法’啊。”

“啊,不是,不是。是‘烈火殘刀風行天下無雙大快刀’。”定安獨臂都擺出了殘影。

砰!腦袋捱了一下。

定安捂頭長聲慘叫。

任韶揚面沉似水:“就叫‘殘焰刀法’!”

在這時,紅袖給邱莫言送完了糕點後,回來了。

天色已晚。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小叫花已是困極,眼皮如有千斤重,使勁睜也睜不開,便閉了眼垂著頭。

耳邊任韶揚和定安的話語好似漸漸變遠,終於支撐不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任韶揚聽到身邊傳來輕微的鼾聲,轉頭一看,才發現小叫花早已睡著。

輕手輕腳的將她抱回了床,任韶揚給她蓋上被子:“困了就上床睡,硬挺著幹嘛”

定安看著他,突然問道:“瘸子,你的老家在哪?”

任韶揚一怔,不知他為何這麼問,當下略一遲疑,回道:“燕京,怎麼了?”

定安點點頭,說道:“我就說你不是這兒的人,那股子傲氣,很扎眼。”

任韶揚笑了笑:“是嗎,早些睡吧。”說罷,他便走出了房間,下樓去了。

定安的話,讓任韶揚有些恍惚。

他曾在一個安穩無趣、只想著多掙錢、吃點好吃的、玩點好玩的世道生活過。

儘管最後五年,他一直臥病在床,苦痛不足為外人道。

可他還是懷念,並念念不捨那個世道。

只是,如今來到這個吃人的世界,他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了健康的身體,更有了神奇的武功。

是好還是不好?

任韶揚不去想,也不屑於去想。

因為他知道,這些只不過是無來由的悲春傷秋,於接下來要掙扎活命無用。

他現在只求兩件事。

活著。

帶著他們,好好的活著。——時值午夜,可大堂內依舊燈火通明,原來的那些江湖客,已然盡數逃走。

只留下喪眉搭眼的金鑲玉,罵罵咧咧地擦洗著碗筷。

任韶揚走到大堂正中,要了酒菜,便吃了起來,他帶著東廠諸人繞了大漠一天一夜,如今才算是吃口熱乎的。

就在這時,客棧大門開啟了。

只見外面狂風呼嘯,濃雲低得就像壓在頭頂上一般。

一個身穿青布袍,負著劍的年輕男子,伴隨狂風,大步走進了龍門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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