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齡怒道:“我不管什麼戚家軍,我只要破賊之策!”師爺臉色一苦,想了想還真想出一個好辦法,他硬著頭皮獻策道:“兵勇無甲,再加之前方並無大將指揮,故而才會懼怕幾根狼憲。所以,可以讓撫帥麾下的八旗天兵出戰,八旗天兵有棉甲保護,而且有了八旗天兵出戰,就可威懾兵勇,讓兵勇不敢退縮,必可破城!”
“好!阿穆哈,你帶上二百滿洲兵,前去助戰,務必傍晚之前破城!”
“得令!”
二百滿兵迅速加入了戰場,他們身上統一穿著顏色鮮明的棉甲,還戴著頭盔,把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用狼憲戳已經沒啥用。
這些滿兵也不立刻強登,就這麼在下面觀察,同時驅趕怯懦逃竄的兵勇。
等看清了狼憲的揮舞規律,馬上有一個膽子大的滿兵,嘴裡叼著刀把,伏低身子往上攀登。
這傢伙的棉甲太明顯了,壓根不用人提醒,就有一支小隊衝了過去。
這滿兵的雙手剛扒上女牆,兩把唐刀就順勢砍了下去。
一刀落空,一刀正中!
“啊!!!”
膽子大的先登滿兵,手指被當場斬下一截,人也跟著掉了下去。
其他滿兵見此,卻是沒有害怕,反而吸取教訓,一下就是七八個同時爬梯,也不先扒牆,而是看高度差不多了,揮刀就砍。
甭管能不能砍到人,先把守著的反賊驅散了。
守城的這些小隊多為新兵,沒怎麼經歷過正經作戰,之前破縣那一晚也是取了巧,壓根沒打起來。
這滿兵身上穿著棉甲,對著空氣揮刀亂砍,還真把人給唬住了。
小隊十一人,包括隊長在內,一直等到對方翻身登城了,都沒人反應過來要去阻攔。
“哈哈哈!殺!”
成功先登的滿兵獰笑著,揮刀就對前排的一個刀盾兵砍下,那刀盾兵大駭,下意識揮刀對砍。
噹啷~~!
一聲金屬碰撞下,滿兵的刀應聲而斷,反觀刀盾兵手裡的刀,毫無損傷。
廢話,土鋼做的刀,還是包鋼的,硬度怎麼可能比得了現代工業錳鋼的唐刀。
“個把馬的,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愣著幹嘛,殺啊!”隊長反應過來,立馬對著愣神的傢伙呵斥道。
“你們……”
滿兵都來不及說話,就被四杆長槍當場戳死,屍體都被頂飛了出去。
其他幾個登城滿兵,很快也遭到相同厄運。
兵甲差距太大了,清一色錳鋼刀、不鏽鋼槍,土鋼對上跟廢鐵沒有區別。
靠著兵器上的優勢,本來對這些滿兵還有些畏懼的義軍,瞬間士氣大增。
什麼八旗滿萬不可敵,原來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啊!他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二百滿兵出動了,不僅半天沒拿下城牆,反而自身還填進去二十多人。
“當~當~~!”
清軍鳴金撤兵了。
那些兵勇見滿兵撤了,連忙也跟著撒丫就跑,木梯兵器丟的到處都是,摔傷不能動的更是理都沒人理。
清軍撤兵許久,宜都縣城門才緩緩開啟。
城中出來了幾隊義兵,他們三兩一組,指揮著臨時徵召的民夫開始打掃戰場,清理掩埋敵兵屍體。
城牆上,正居中坐鎮觀望戰場的聶宇皺著眉頭,不是對戰果不滿意,而是對清兵的實際戰力有些大跌眼鏡。
這就是清軍?滿萬不可敵的八旗?
聶宇雖然知道,這時候的八旗已經腐化的厲害,但他還是沒有小看了自己的對手。
畢竟,他此前也沒真的打過仗,生怕自己一個失誤,就步入了萬劫不復。
為了以防萬一,聶宇甚至沒敢冒險出城浪戰,制定的戰略規劃也是保守為主,優先守城,其次消耗,利用守城實戰來練兵膽士氣。
等把清軍耗的差不多,再利用手裡的火炮、火雷作為決勝王牌,一舉奠定勝負。
可結果就是,打了半上午,跟鬧著玩一樣,清軍戰力菜的摳腳。
兵勇就不說了,烏合之眾,八旗滿兵稍好一些,但也不是一合之敵。
聶宇謹慎戰備一個多月,最後就這?提著把帶血唐刀走來,手裡還拎著一顆八旗滿兵腦袋的陳有年略顯鄙夷道:“大將軍,這清狗的滿八旗也不咋樣嘛?還滿萬不可敵,哈哈!”
這傢伙自從被封千總,成了將領軍官,就天天盼著打仗。
好不容易能打了,但完全不盡興,對面太菜了。
三兩下就被他砍死了,揮刀綿軟無力不說,刀品還賊差,一碰就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