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竹:“是。”
李雯君在聶珩面前坐下:“珩兒,你實話與我說,你是不是心中藏著人?”
聶珩眼眸微閃:“娘怎會如此想?”
李雯君:“哼,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還能不知道?”
“是誰家姑娘啊,可是嫁了人?”
聶珩垂了眼:“沒有誰家姑娘,娘,你想多了。”
李雯君:“還騙我,你當你娘我老糊塗了?”
“那姑娘是不是真嫁人了?要不然你怎麼不肯說。”
聶珩抬了眼:“娘。”
李雯君:“好好好,我不問了,只是弱水三千,你好歹看上一眼,說不準呢。”
呂懷白開的方子是溫和的滋補身子的方子,沈桃言能用。
沈桃言平日常用的東西也精細了許多,尤其是在吃食方面,精細得都能與公主相比了。
而公主要回京了,他們此次在洪都歇的也夠久了,是時候該啟程回京了。
整個聶府都前來恭送公主,就連深居不出的聶老夫人也出面了。
公主卻獨獨只與沈桃言說了一句話:“桃言啊,日後你們若是能來京中,可得來看看我。”
沈桃言:“是。”
聶老夫人好不容易露面一次,自然是要看看府中各個小輩的。
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只是在看到聶宵和沈桃言時,聶老夫人輕輕嘆氣。
“本該是一樁好姻緣的。”
她對著沈桃言招了招手:“孩子,你來。”
沈桃言走了過去,聶老夫人是個慈眉善目的,與她的祖母很像,但比她的祖母要強勢威嚴許多。
聶老夫人:“你可後悔?”
聶宵心思一動,莫非祖母?
聶老夫人這是在問沈桃言是否後悔與痴傻了的聶宵成親。
沈桃言抬起頭:“不後悔。”
此生還未走到盡頭,鹿死誰手還未知,何況在聶府的日子,的確比在黎鄉和沈府富裕。
聶老夫人露出一抹慈笑:“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我與老太爺都沒看錯你。”
聶宵的眉頭頓時沉了下來。
聶老夫人還叫了聶珩過來:“日後得你多多照看府裡了。”
之前聶晏身子不好,當不了官,她和老太爺是這麼囑咐聶淵的。
如今反過來,聶宵成了傻子,聶珩闖出來了,她便也這麼囑咐了。
聶珩:“是,祖母。”
聶老夫人:“那我就放心了。”
之後,她就回善堂了。
沈桃言精細養了幾天後,聶宵破天荒的再次來看了她。
沈桃言卻先關心起了他:“夫君,頭還疼嗎?”
被她這麼一問,聶宵就想起了某個地方的疼,那才叫難忍。
沈桃言:“那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還想說些什麼,聶宵道:“我悶了,想出府。”
沈桃言:“夫君出府要去何處?”
經常問,已經問順口了,便脫口而出了。
聶宵:“不要你管。”
他抬著下巴看她一眼:“不過你想去也可以,但你要聽我的,不能像上次一樣。”
沈桃言又是驚喜的表情:“夫君,這是想讓我一起去嗎?”
聶宵:“你要聽我的,像揚青一樣。”
沈桃言:“好,不過我這身子,能做的事情,可能沒有揚青那麼多。”
聶宵:“你到底要不要去?”
沈桃言猶豫了片刻,彷彿下定了決心:“去的。”
吩咐下人套了馬車,兩人出府去了,之後聶宵指揮沈桃言幹什麼,沈桃言便幹什麼。
好在都是在沈桃言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而沈桃言也看明白了,聶宵在試探她,可他在懷疑什麼呢?
沈桃言再細想一番,聶宵讓她做那麼多,以及上次的木頭人,無非是想試探她聽不聽話。
他覺得她有點兒不聽話了?
或者說,應該有點不像之前那麼聽話了。
不過今日這一遭,他應該會打消懷疑了。
沈桃言陪在他身邊三年,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聶宵和沈桃言一起出府回來,氣氛甚是融洽。
“夫君,今日可開心?”
沈桃言一直在對著聶宵笑,彷彿很高興今日與他的出行。
聶珩正好撞見了,他立在稍遠處,眼神落在沈桃言明媚且含羞的笑容上,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
聶宵心情好了很多,沈桃言對著他這副樣子,與之前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
周家那回,大概就是因為兄長在吧,所以她才會疏忽了些。
三年,沈桃言已經被他訓成了狗了,聽話得很,他沒必要太過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