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拉上沈明珠和殷盈:“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夫君和兄長了。”
沈明珠不想走,但又不好反抗,走遠了之後才甩開沈桃言的手:“姐姐,你幹什麼?”
殷盈幫腔道:“是啊,話還沒說上兩句,你急什麼?”
沈桃言:“沈明珠,你當你聶府大公子是什麼人,做出那種行徑。”
沈明珠並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我怎麼了?不過是看大公子幾眼,又不是在看二公子。”
沈桃言:“大公子不是那種輕浮的人,你剛才那種輕佻的行為,別說大公子了,就是尋常公子郎君都覺得浪蕩。”
沈明珠:“你!”
沈桃言還沒說完:“娘,你們平常就是這麼教妹妹的,聶府是什麼人家,容得下她這樣的舉止?”
沈桃言的話是對的,殷盈被說得啞口無言。
沈桃言:“若妹妹還是這樣的話,以後還是不要來聶府了,免得丟沈府的臉。”
“這事要是再讓爹知道,不知道娘和妹妹要怎麼跟爹交代呢?”
殷盈臉稍稍一變,沈雲嶽是很在乎臉面的,她抓住沈明珠的手。
“珠兒,跟我回去。”
沈明珠:“娘!”
殷盈:“孃的話,你也不聽了?”
沈桃言吩咐人送她們出府去。
疊珠:“二少夫人這回可以清閒幾日了。”
沈桃言:“才幾日罷了。”
算了算時辰,沈桃言等在了話廳那兒。
聶珩走路步履很是沉穩,就是為官多年的聶淵,也走不出他那樣的氣魄。
見人時,他頓了腳步,面上一閃而過的驚詫。
聶珩:“找我?”
他眼裡似乎有亮光拂過。
沈桃言沒有看清:“是,我是來替我妹妹向兄長道歉的,剛才我妹妹的行為唐突了兄長,還請兄長見諒。”
聶珩:“無礙。”
沈桃言還有幾分心虛,她到底是利用了一下聶珩。
“兄長如此大度,倒讓我有些過意不去了。”
聶珩:“你與你妹妹不親近。”
沈桃言:“我自小在黎鄉長大,與妹妹相處時間少。”
聶珩:“我知道。”
沈桃言露出淺笑:“兄長是聽說了的?”
聶珩:“不是。”
他望向沈桃言的眼神緩緩流淌著:“我去過黎鄉。”
沈桃言問:“是在外辦事的時候去過的?”
聶珩的眼神停滯了一下:“去過,但不只那一次。”
沈桃言又問:“黎鄉還如從前那樣嗎?”
聶珩:“大體模樣未變。”
沈桃言面上流露出懷念之色。
好久沒回黎鄉了,那是她和祖母相依為命的地方,像一隻小船,滿載著她和祖母的回憶。
不一會兒,沈桃言撥出一口氣:“多謝兄長,不與舍妹計較。”
聶珩:“嗯。”
兩人從始自終都守好自己的身份和位置,隔著一段距離說話,沒有跨越一步。
經此一事兒,沈桃言以為殷盈總會管教一下沈明珠,好讓她清靜幾天。
但就連這幾日,沈明珠都待不住。
沈桃言收到了瞿杳的信,信上說沈明珠正到處暗戳戳陰陽她,說她壞話。
殷盈將沈明珠帶回去之後,根本就不捨得管教沈明珠。
從前也是這樣,無論沈明珠闖了多大的禍,只要一賣乖,殷盈就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疊玉,替我備紙墨。”
疊玉:“是。”
沈桃言寥寥幾筆後:“疊珠,叫人送去給我爹。”
疊珠不僅將信送了去,還帶回了訊息:“二少夫人,沈老爺在家中大發雷霆呢,剛才還在外面玩樂的沈明珠被叫了回去。”
沈明珠被罰之後,叫罵著沈桃言是壞胚子。
沈桃言從前還真沒有仔細查過沈明珠,如今一查,才發現沈明珠一直在暗中針對她。
從沈桃言來洪都那天便開始了。
疊珠:“怪不得那些個姑娘們都不願意跟二少夫人交好。”
沈桃言沉著眼:“你們說,我這妹妹,為何要這麼做呢?”
疊玉:“許是嫉妒二少夫人。”
沈桃言:“她已處處比我好,嫉妒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