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境有三條主要的河流,青嵐河就是其中流量最大跨度最長的河,而其後的兩條就是凜瀧河以及北霜河。而在那北霜河的邊上就坐落著一座城池,這座城池因為其特殊性導致它的知名度也是比較大。這座城池就是墨城.
墨城跟紫霄城一樣也是紫霄賊管轄下的一座城池,但是這座城池有著它的特殊性,第一就是它的地理位置,它坐落的位置是北邊、西邊和南邊的分界之處,並且在如今這個動盪的事情,北邊佔據著紫霄賊、黃天賊的主要活動範圍則是在西邊、而最富饒的南邊則是紅日賊的地盤。
也就是說,墨城是在三賊之間勢力交界的一座城池,也正是這樣的特殊性造就了墨城的混亂。可以這樣說,墨城是整個大朔王朝的版圖中最為混亂和黑暗的一座城池了。
因此,在這個城池中根本沒有平民的存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來這裡逃難的人,這裡的逃難也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難民,而是指一些犯了事情的窮兇極惡之人,可能是被朝廷或者其他各方的勢力追殺或者通緝,導致他們不得不來到這裡。
因為,雖說這座城池是在紫霄賊的管轄之下,但是由於地理位置以及人員的複雜,紫霄賊對這裡的管理基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默許那些惡人前來逃難,只要不來侵犯墨城以及紫霄賊本身的利益就行。
因此,在這墨城中其實藏著許多朝廷在榜的逃犯,但是卻好端端的生活在這裡,不需要害怕朝廷的追殺。大朔的朝廷不是沒有想過要舉兵將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給拔除。
但是,在如今這個動盪的時代朝廷還真不敢往這裡派兵,因為一旦往這裡派兵,以這裡的地理位置,三賊一定會聞訊而動,用最快的時間將這支軍隊給包圍剿殺從而分而食之。
在和平年代這座城池還沒有這個問題,而在動盪時代這個問題顯現出來之後,朝廷卻又拿它無能為力。
此時,顧百川一路隨著劉墨的靈力殘留來到了墨城附近,相比這劉墨一路上一直在催動靈力進行趕路,從而使得顧百川后面的偵查變得簡單了許多,他只需要一邊跟著靈力殘留一邊小心埋伏的人就可以了。
不過,其實一般人也很難想到這一點,因為劉墨留下的靈力殘留其實就只有那一絲,如果不是偵查方面的大師以現在修煉者普遍的掌握的手段,確實也很難依靠著這一絲靈力殘留進行追蹤。
也是因為這樣,謹慎的劉墨沒有對這個方面進行提防,這才給了顧百川可乘之機。
“在上一世,也是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後才使得所有的修煉者修煉環境最佳化、修煉速度加快、整體的手段也跟著水漲船高。”顧百川一邊追蹤一邊在心中感嘆著。
用上一世經過那件事情洗禮之後的手段,來對付這一世還沒有經歷那件事情的修煉者,簡直就等於是用現代的軍隊去對付蠻族的部落,這無異於是降維打擊。
“算算時間的話,距離那件事情的發生也只有十年左右的時間了,在那之前我要儘可能的提升實力,以便在那件事情中謀取更多的利益,從而取得修煉的優勢。”顧百川思緒翻湧。
再往前,墨城的輪廓便從荒原霧靄中滲出來,顧百川很輕易地就看到了那飄在城頭的紫霄狼頭旗。
那旗幟斜插在城西最高的土坡上,不是張揚的猩紅,而是洗褪的暗褐,旗面爬滿蟲蛀的破洞。風捲過旗面時,破洞處漏出的氣流發出“嗚嗚”的響,混著城裡傳來的慘叫,竟像是這座城池在無聲哀嚎。
整座城嵌在凍土與碎石坡之間,地勢西高東低,像一頭被斬斷四肢的巨獸,癱在三股勢力的夾縫裡。
最高處的“狼衛閣”是紫霄賊的駐點,狼衛閣是整個墨城最強大的武力機構,狼衛閣中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是紫霄賊中的精銳,並且每一個都是修為不低的修煉者。
因此在這座墨城中,大部分的人看到狼衛閣的人基本都會識相的退避三舍,有著少數實力不俗的散修遇到狼衛閣雖然不會說有多恭敬,但是也是會盡量的收斂性子,避免爆發衝突。
閣外的石階由青黑色的玄武岩鋪就,每級臺階都被血漬浸成黑紅,是歷年“血祭”時被拖拽的囚徒留下的痕跡。
石階兩側立著六根斷矛,矛尖朝下,矛杆上纏著褪色的布條,布條上繡著的紫霄狼頭早已模糊,卻仍被紫霄兵每日擦拭,試圖維持最後的“威嚴”。
從半空望下去,墨城的街道是被暴力撕開的裂口。主路是反覆碾壓實的夯土,路面粗糙、塵土飛揚。明顯可以看出這座城池的基礎建設處於長期沒有人管理的狀態。
支路比主路更窄,有些甚至是窩棚間擠出來的縫隙,僅夠一人彎腰透過,兩側的棚壁由破木板與獸皮拼接,縫隙裡塞著乾草禦寒。
棚壁上刻滿紫霄賊的“訓誡符”,符文用炭灰與血液混合繪製,內容無非是“順者生,逆者亡”“紫霄為尊”之類的口號。
城中心的“噬靈廣場”沒有半點廣場的開闊,反而像口凹陷的巨盆,直徑不足百丈,盆底鋪著青黑色的石板,石板上的裂縫裡積著腥臭的黑泥,太陽一曬便泛出令人作嘔的酸氣。
廣場邊緣圍著半人高的矮牆,牆身由碎石與骸骨堆砌,有的骸骨還保持著蜷縮的姿態,顯然是被活生生砌進牆裡的。
廣場中央立著根兩丈高的斷柱,柱身纏著七道鏽鐵鏈,每道鐵鏈末端都鎖著具消瘦的軀體。他們的脖頸被鐵環勒得變形,面板因長期營養不良而泛著灰黃,裸露的胸口烙著紫霄賊的狼頭火印,有的火印還在滲血,有的則已結痂發黑——這些是紫霄賊口中的“待馴化者”,多是從周邊流民中抓來的壯丁。
此刻,有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被鐵鏈拴在柱上,他的左腿不自然地扭曲,褲腿被血漬浸成硬塊,這顯然是剛接受了紫霄賊的酷刑不久。少年的嘴唇凍得發紫,卻仍死死咬著牙,盯著廣場入口的方向,眼中藏著未熄的火苗——他的父親上週被紫霄兵殘酷殺害,母親則被賣到了城西的暗市,如今只剩他一人,卻仍在倔強地反抗,哪怕只是用眼神表達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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